一路上兜兜转转,到了西川县内部已经是徬晚,大地渐渐昏暗,餐馆酒铺里全亮起亮堂堂的灯,店家准备开晚市,美味肴香从远处飘香,香喷喷的扑鼻而来。
我嗅着这香气,猪肚子不知不觉打起响鼓,不停吞唾沫以解口馋,可知本身就是一头猪的原因,特别贪吃,嗅到食物香即胃口大开。
我饿了。
夏阳笑说,就算什么都不管先填饱肚子最重要。
于是,挑了一间茶馆,估摸着填饱肚子再上路,眼前店铺来客最多,便一眼相中,进内拿起菜牌挑几件贵价菜,白马王子不缺钱,不,应该说我们神仙不缺钱。
等菜的缝隙,菜没上来,反等来一桩喜事。
只见好几个人儿手里拿着大红绸缎进来,三句不并就开工,布置得那么大红、喜庆;不一会,所有的地方都被大红笼罩,大红的墙面、大红的扶手、大红的地板……红得耀眼,红得夺目。
那个领头的道“今天是我们县长公子娶亲,四海同贺,普天同庆。”
喜事连连,生宴刚尽婚宴到,这回没说鸿运当头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心下默默欢喜,祈祷着这场婚宴快点到来。
素闻邻边话音就这场喜事妄加评论,我猜想既是县长公子办喜事,必定是大操大办、风风光光,定有一次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可以扒拉进肚。
人儿把喜场布置完毕后欲离开,有一个留胡须的中年汉迎上前去与当店一名小二对影,他俩就近对站多时,却没听到任何的说话声。
也许他们只是两个同住县上的陌生人,因首次见面,不好意思开口吧。
我碰碰旁边的夏阳,他亦转头向那边望去。
着刻,那个小二却主动开口搭讪“明天是县长公子大喜,在此,首先送上恭喜二字。”
在场伙计纷纷打千作揖,想是在以表祝福,中年汉总算把话对着大众撇开,道“明天县长儿子喜结连理,在座各位定要到府上讨杯喜酒喝,合县统请。”
撂下话后,他便领着众人出了餐馆。
现场一片沸腾。
出生十六年之久,从未见过喜结连理的场面,往昔错过了爹娘的喜结连理,今生亦有眼福一睹他人的喜结连理来弥补一下遗憾也好。
但愿明日喜事如期举行。
……
翌日,西川县县长公子大婚如期举行。
一大清早,皆是一片敲锣打鼓声,迎亲队伍渗和于大众间,人人油头粉面,个个脂粉特浓,摇头摆尾扛着大红花轿前行。
不如吊尾捧个人场。
我和夏阳非县上居民,这样不请自来不知会不会被请吃闭门羹,但是既然居身在县,过去就算不得入席,沾沾喜气也是好的。
而且今天来客甚多,多我们两个应该不会引人注目,况且,一身凡人衣装的神仙,不会轻易被大众认出的,殿后便是。
首次跟着前来参加喜宴的客人参加这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喜宴,乐此不疲。
喜宴的场面真是声势浩大,酒席桌榻就有九十九张,意味着长长久久,好意头呀。
外面的大鞭炮燃起,传来持续响绝于耳的声音,在场大众统一举起双手来捂住双耳,有几个娃娃大的小屁孩听到这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吓得嚎啕大哭,需要娘亲的安慰方才停下。
前来参加喜宴的客人越来越多,祝福也随之增多。
鞭炮过后,一顶大红花轿出现,由八个人抬着,抬进屋。
八人大轿着地,因为轿前还有一面红帐子,帐住轿里的新娘子,故看不清她属美或丑。
不过有言道,姑娘家穿起红色嫁衣出嫁的时候是最美的。
“新郎,新娘到……”不远处传来甜蜜的唤。
我和王子伴随在场诸位不约而同转头,入目的景象是左边新郎,中间一个红色喜球,右边新娘一并走出来。
新郎、新娘一身大红,在万众瞩目下走进大堂,新娘喜帕遮住五官,难睹她真容,不过新郎俊美,陌上人如玉的脸颊,俊郎配美女,该是个美人儿无疑。
“一拜天地。”主婚人一声喧呼之下,一对新人转过头来对着屋舍外天地一个作揖躬身稍拜。
“二拜高堂。”新人又在主婚人指挥下转身对着男方父母作揖叩拜。
最后,新郎于大众耳目下送了新娘一份礼物,是一枚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戒指,在戒指戴往新娘指上时,大功告成。
“送入洞房。”新郎新娘牵着彩球向内间走去。
礼成。
现场欢喜掌声声声起,一对新人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喜结连理,真是大喜。
新人礼成送入洞房,大众留下就餐,这婚宴场面真是大,合县统请,男女老少,多则上万人,少则亦有数千人。
我和王子掺身其中蹭饭,从头至尾终没露陷。
三个时辰之后,大众渐渐地酒足饭饱,了全人都退身到已准备好的客房里休息,明天一早还有一个礼数才算礼全,所以宾客们得等明日这个礼数完毕后才宜各奔前程。
客房不多,但来的亲朋好友皆多,就要委屈各位将就一下,有的几人将就一间房,有的雌雄混合住,有的是夫妻同住,有的是朋友同居。
我和夏阳被分配到西厢房。
与王子同住,我对他完全没有那种抗拒之意,一开始就表现得十分自然,只因已是恋人,这样反有利于关系进一步发展。
天助我也。
不知不觉已进入更深露重之时,我形单影只坐在榻缘上,夜风微凉竹影暖心,不多时,王子起立近来榻边陪坐,说“你先休息吧,我在旁边看着你,你身体不好不宜熬夜,千万不要像那次一样突然发病那就可不得了了。”
我听罢,心有余悸,因而很乖很听话把玉体横躺,他则蹲在榻缘上。
他对我微微一笑。
我笑纳了,也还他微微一笑。
他把被褥往上一拉,盖过榻上美人儿胸口,一阵暖意洋溢满身,我盈盈笑“我又霸了你的床铺被褥了,不好意思呀。”
他倒是开明想通,处处浮现的细心体贴真不是非一般的多,那么的柔情似水“不要紧,一夜半夜没关系,你的平安才紧要。”
我点头给予认可,然后微微合眼寐睡,突地,听到有人“景怡,景怡”地叫我。
起初时以为是幻听所以不太在意,只是稍稍睁眼又合眼,可是,那叫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且特特的空灵。
这下,不得不提高警惕,重新睁眼用心去听,果真的是有人在声声地唤着本名,余光瞥见白马王子只影杵榻边。
我惊异地道“有谁在叫我吗?”
他回过头来,惊讶地反问“有谁叫你?没听见呀。”
莫非是我听错了?
盖上被褥,准备重新下榻,怎料,这唤声又隔空入耳“景怡……景怡。”
这可让王子也听得清楚,再竖起双耳仔细听,声声唤音扣心弦,似从房外而来,转神厢房外面,已经黑得满空通透,更深露重,伸手不见五指。
是谁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外面装神弄鬼、鬼哭狼嚎的光吓人?
为弄清这一系列迷团,我提一建议,竟与王子一拍即合,决定外出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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