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沉默走神之际,邻边的女儿身高调‘喂’一声,我立刻从虚无缥缈的幻想中回神,神情彷徨、惊慌失措更多,下意识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那人儿被我号得受了惊,屁股着地坐到地板上,惊恐地瞪着我。
我白她一眼,不问她为何惊恐就往下问道“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呀,不人不鬼的。”
美人儿一话让我当头棒喝“我们都是一些没有实体的灵魂,你当然碰不到我了。”
听罢,即使我是席地而坐,身子也狠狠一颠,心慌但好奇更大“那你们的肉体之身呢,怎么会这样的?”
她的回答让我吃惊再吃惊“我们被捉来这后就会灵魂离体,肉体被封存在潭内一间密室里。”
这话简直就是让人毛骨悚然呀。
到底这红尘世间是谁那么神通广大,会有这般歪门邪道的术法,能让凡人灵魂离体,太恐怖了。
我久久凝神未能回转。
用尽毕生力气好不容易才剥离出一抹清醒神智来,随即有疑问“你们既是凡人之体,又如何的做到魂魄离体而平安无事的?”
综我所问,她又供出一条惊天大秘“我们来到这就会有人给我们施法,使得我们灵魂离体。”
她言尽于此,我猛地加以想象,一个可怕念头从脑颅里速速生成。
噢,原来这潭里还藏着另一个世外高人,此人的性别为甚,是何许人也,为何会懂得这么高深莫测的术法?
思绪万千中腾出丝丝的幸运来,幸运着好险到现在还没被弄得灵肉分离。
想着、念着、与她谈论着,心里的害怕感竟一点点地卷铺盖走人了,只剩下好奇。
白马王子有言,得到西方故殿中间要经历很多关很多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会遇上,碰见如此莫名其妙术法亦不足为奇。
因而,待害怕收敛以后,便无后顾之忧地夸大其词,道“你最好赶快放了我,待会我怕你小命不保。”
人儿不假思索口溜溜“为什么?”
我冷哼一声以掩饰还长在心间那一抹未去的害怕好镇定排场“为什么,因为待会就有人来救我。”
她沉沉脸“你说的是在潭边上和你共处的少年郎么,长得挺俊俏的,你说他待会过来,不如我先看看他现在身在何处。”
说完,美人儿手一扬,凭空出现一个荧光画面。
见此状,姑娘我现在又该多口了“你身为凡人也会术法?”
她笑言有道“我既然都灵魂离体了,这些鸡毛蒜皮的术法还能难得到么,那人早就教会我们在座每一位了。”
……
我眨眨双睛,再迟钝转头往刚生成的荧光画面瞥去,则见一处熟悉之地,多看几眼又甚感陌生。
邻边一口潭,一株孤单身影杵在上方,没有绿荫遮挡,周围空荡荡连片,连高空的天色亦能一目了然,我被活捉时候已近晚,现差不多入夜了,所以昏暗成灾。
再度定神,这里不是海洋别苑,是在潭上面,那株人影是为夏阳。
女儿身见状,便哈哈大笑“还以为他正千方百计设法来营救你呢,想不到只是按兵不动。”
见状,我亦心灰意冷、垂头丧气,默默叨他个天荒地老:夏阳,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置我生死于不顾在此游手好闲,简直太不像话了。
当我伤心欲绝一味抹泪时,荧光画面那头又有了新动静。
只见荧光画面里的少年郎再画出荧光画面来,那里头露出的脸孔是娘娘腔管家,他原状不变,保留着不男不女风范。
夏阳着急地问“执慧,我们在途中路过一处叫淮山国的地方,这里有个新娘潭,景怡被有心之人逮下潭底了,我不通水性,有什么办法能把她救回来?”
执慧娘娘腔却露一脸欢喜态“太好了,那丫头被捉以后就不会纠缠你了。”
君郎露一副不乐意状,有点三令五申的意思在里面“谁跟你嬉皮笑脸的,快告诉我有没有办法。”
娘娘腔承话陷进若有所思,稍后有道“我听说有一块吸水绵,如果得到这块吸水绵便能把那个新娘潭里的水吸个清光,即使是不通水性的人应也无大碍了。”
郎君立马喜上眉梢“那你快告诉我从哪可以弄到这吸水绵。”
娘娘腔又愁眉苦脸了“听说这块吸水绵被九重天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守着,这人叫雨桐非,您想弄到吸水绵还得回九重天一趟。”
娘娘腔话尾刚收,即见白马王子事不宜迟腾云驾雾回到了老家——九重天。
夏阳返回九重天后,与执慧管家一同前往去寻那位护着吸水绵的雨桐非,两人抵达目的地后,可是唾沫飞扬地费尽唇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吸水绵借到手。
再之后,从荧光画面映出的景象是白马王子一刻也未曾耽搁马不停蹄地往凡间赶,往新娘潭这条道上赶。
不多时,特特见他往潭面上扔下吸水绵,潭中的水很快被吸得一干二净。
之后的之后,他纵身一跃,跳入潭中。
见状,我喜出望外,夏阳来救我了,死不掉了。
我隐隐陪起一张得意的笑脸来“我都说叫你放了我,你又不肯,这次想走都逃不掉了。”
美人儿紧瞪着荧光画面,把生死都置之度外“这少年郎可长得真俊俏呀。”
我深知此时此刻,她已完全沉陷在夏阳的俊俏中不能自拔了。
凡人终归是凡人,即使是机缘巧合下获得一些术法,终对神仙之事一无所知,只能凭借相貌取人,只知相见之人貌相生得如何,却不知他身份来历。
显然,所有人儿现已都情根深种,眼生爱慕之意。
其中一人道“这么俊俏的少年郎还是头一次见。”
又一人道“大家稍安勿躁,既然那人待会下来,那我们就能一睹他花容月貌了。”
我荒谬道“你们知道他是谁么,一味地起哄。”
有一半成熟的话音说“不知道,管他是谁呢,相貌俊就行。”
众口相答“是呀,是呀。”
大家拍手称快。
只有我心里像打翻醋坛子一般,酸溜溜的,这帮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只贪图肉眼凡胎看到的,她们所求又是为何?
白马王子终究单枪匹马来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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