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打工,当了半年吉他手,皓泽,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成了大明星。登皓,你现在的生活可好,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考公务员,当公务员才有前途,我办了很多假证,也许能够蒙混过关。”
狄清瀚说:“为什么考公务员的人那么多,不管在哪里,都能看到一大群青年排队去考。”狄清瀚冲徒弟感叹了两句,然后看着连细月说:“细月,你以为家境窘迫的男人性格很好是吧!你错了,大错特错,你以为穷鬼的胆子很小、懂得感恩对吧?你真的很肤浅,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都很猖狂,他们仗着家里的权势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事实上,很多没有后台的穷二代也很嚣张,刁毒得很,什么坏事都敢做。”
尹宵生接着说:“是的,在我们那个破山沟里,七八个村庄的村民都抢过东西,当着警察的面抢,毫无顾忌,一点也不害怕。再说那些提灰桶的民工,他们大多都没什么文化,家里很穷,看上去全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可他们的胆子都挺大的。他们敢强奸女学生,民工强奸女大学生,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不是一回两回。”
狄清瀚嘲讽道:“袁戟这样的富二代胆子很大,你叫他去打人,他敢,你叫他开车去撞人,他也敢,你叫他去调戏女同学,他照样敢。他敢在女生身上摸两下、亲两下,可他不敢在学校里强奸女同学,你叫他扒光女生的衣服来真的,他绝对不敢。民工不同,他们不敢打人,不敢开车撞人,可他们敢强奸女生,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学校一定会遮掩这种事。校长不会报警,主任会找受害者做思想工作,劝她不要报警,要么保研,要么赔钱。”
听了狄清瀚的话,卫煜哀叹道:“这种事真的很常见,很多学校都发生过,一些年纪小的民工还算好,把女生拖进宿舍里实施强奸。一些年纪较大的民工就不同了,他们可不会把女生拖进宿舍,按他们自己的话来讲,感觉来了,就地解决。”
龙霏兰看着卫煜说:“秋天还算好,被侵犯的女生比较少,冬天几乎没有,夏天完全不同,差不多是一周一个。我在爵士魂上学的时候,夏季就是保研的高峰期,由于强奸两个字不文明,校长根本不允许学生提这两个字,要遮掩就绝对遮掩。如果学生在背后议论的话,有可能会受处分,甚至被开除,所以我们根本不敢明说这些事,要是有谁被强奸了,我们就直接说被保研了。”
纪登皓看着蓝旭桐说:“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个个胆大包天,他们敢吸毒,敢毁坏公物,甚至连黑社会都不怕。可他们都不敢偷东西,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当小偷不光彩,偷东西可耻,这样做会遭受歧视。穷鬼不同,有很多穷鬼当过小偷,他们不敢吸毒,不敢毁坏公物,但是他们敢偷东西。”
燕清雨得意地说:“没错,我,燕清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偷,别的坏事我都不敢做,可我就是敢偷。每当生活费用光的时候,我就跑到学校的食堂偷食物,第一次偷的时候,我真的非常害怕,万分紧张,感到有点羞耻。偷了一次之后,羞耻心消失了,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我还跟别的小偷做比较,面对面竞争,看谁偷的多,看谁的手法高明。”
赖辉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燕清雨,说:“你、你真的当过小偷,难以置信,你这么一个文质彬彬、斯文内向的男生竟然敢偷东西。”
章思锐轻轻道:“我这个前男友,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是个长不大的阔少,可他说过一句很有内涵的话。他说,对普通人而言,一些不好的事情只要做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上百次,不会有任何心理障碍。”连细月说:“这句话挺有道理。”
辛皓泽小声地说:“对!看看那些夜场小姐,她们起初也只是想陪陪酒而已,不想出台,可是出过一次之后,什么都无所谓了,出一百次也行。再说聂勋涵,她本来只认了一个干爹,跟那个大导演发生关系后,什么也不在乎了,道德底线彻底崩溃了,在一年之内认了无数个干爹。她跟每个干爹都同居过一段时间,至于她到底认了多少个干爹,无法统计,光我认识的就有七八个。”
燕清雨笑着说:“清瀚,你不是会作词吗?要不你为她写一首歌,就叫……你究竟有几个干爸爸。”蓝旭桐说:“我当年离开了蓝梦翔,转到了名牌大学,在这个学校内有很多风流的女生,她们一个月换一个男朋友,而且她们跟每个男友都去过酒店。我以前有点鄙视她们,觉得她们太随便、太豪放,现在改观了。”
赖辉问道:“现在对她们有什么看法?”
“虽然她们的作风很开放,可她们跟伴侣在一起谈的也是感情,没有向自己的男友提经济条件。相对而言,聂勋涵完全是……”
“完全是交易。”连细月接过了话茬:“聂勋涵跟那些干爹在一起纯粹是做交易,她在干爹面前宽衣解带,人家把一些好活安排给她,让她拍广告、演大片、接代言。你的那些女同学是每月一哥,聂勋涵是每月一爹,她还拍了很多床照、裸照,用来炒作自己,搞得那些干爹也跟着她倒霉。她是在娱乐圈瞎混的,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她应该考虑一下干爹的感受呀,搞得干爹也跟着丢人现眼。她现在呆在香港,在那边拍了几部三级片,看来她的路线完全改变了,打算当脱星、当艳星。”
卫煜用讽刺的语气说:“聂勋涵,本来就是一个放得开的女人,你们还记得那件事吗?那一天,就是她呆在学校的最后一天,她把燕清雨带到了她的房间,很明显,她就是明摆着给燕清雨一个机会,一个激情缠绵的机会。可是,燕清雨这个人犯傻,还没等到聂勋涵脱衣服,他就走了。”
“哈哈!”燕清雨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一直觉得很遗憾,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遗憾了,幸好当时什么也没发生。”
龙霏兰认真地说:“的确如此,要是你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那你真的是亏大了,怎么能让这种肮脏的女人糟蹋你了。”
“你们有所不知,一年之前她联系过我,因为我是个网络推手,所以我掌握了一些电脑方面的技术。她的艳照随处可见,她也不怕别人看,可有一套床照让她感到很害怕,传上网之后她有点后悔,于是叫我帮她删掉。她说,只要我帮她把那套床照删光,她就给我两万块钱,如果我贴了钱,她也报销。为了帮她把那些照片删光,我出钱雇了一大群人,在各个贴吧、各个论坛不停地删,删了两个月才删完。我以为她真的会按时给钱,我雇推手的时候花了一万多块,按理来说她应该给我三万块,但她一分也不肯给,我在她的微博上抱怨了几句,她竟然公开发微博说我敲诈她。”
辛皓泽无奈地说:“这件事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坦白说,我开始也以为她是真的被人敲诈了,当我听说敲诈者的名字时,我才知道她在编故事。燕清雨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也没有这种心思,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你知道她为什么害怕别人看见那套照片吗?不是因为照片太暴露,是因为照片的男主角不是普通人,那个人是她的六号干爹,这位干爹是黑社会老大,要是惹怒了他,他会整死聂勋涵的,所以她找你帮忙删照片。”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顾念旧情帮她删照片,拼命地删,她不给钱也就算了,竟然还说我敲诈她,太过分了。”
狄清瀚说:“她说你敲诈她,确实有点过分,至于赖账……我觉得可以理解。”燕清雨愤怒地说:“你什么意思,她欠我的钱不给,她还得理了。”
“清雨,她找你删床照,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删了两个月才删光。估计这两个月内她的床照被很多人看见了,有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网友都看到了,你们属于雇佣关系对吧?既然你没有把工作做好,那她有理由不付钱呀!你看看那些维护法院的推手,他们的效率比你高多了,法院判了冤案,搞错了犯人,网友在贴吧和论坛辱骂法院。为了维护该院的形象,法院的人花重金聘请推手删帖,一夜之间,所有对法院不利的意见帖全部消失了,人家的效率多高,你竟然删了两个月才删光。”
狄清瀚话音刚落,龙霏兰附和道:“是呀!你删照片删得太慢了,换成是我,我也会赖账的。”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该给的两万可以不给,那我贴的一万总该给吧!为了把照片删光,我真的贴了一万块钱。”
龙霏兰轻松地说:“难道你忘了,聂勋涵呆在学校的时候,跟你简单交往了半个月,她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你们呆在一起的最后半天,她一次性用了两万多。她对你也够大方了,她现在赖账也只赖了两万,你仔细衡量一下,你真的吃亏了吗?”
燕清雨回忆了一下三年前的事情,说:“她当年对我确实挺大方的,没想到她现在会变成这样,其实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太深的怨气,以后我会永远忘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蓝旭桐说:“细月,关于你和高心成的婚姻,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就像林瑗娥与章思锐说的那样,你确实贱卖了自己。贱卖的东西真的不好,你嫁给高心成的时候没有提任何条件,他们高家什么也没送,你们连家除了吃亏还是吃亏。看看艺谖,虽然他已经跟邓家划清了关系,可蒋伯伯还是没有怠慢他的父母,他跟蒋如琦订婚的时候,蒋伯伯送了一栋别墅给他们,他的父母终于离开了贫民窟。只是订婚而已,蒋伯伯就这么大方,等他们结婚的时候,估计蒋伯伯还会在物质上满足他们。站在邓叔叔的角度来讲,尽管我已经破产了,尽管我成了一贫如洗的穷鬼,但是,我的儿子仍然是宝贝,绝对不能贱卖。”
纪登皓冷笑道:“我真为邓叔叔感到悲哀,这个视作至宝的儿子已经不认他了,他还把儿子当成宝,真是好笑。”
听了蓝旭桐与纪登皓的话,邓艺谖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说了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也没有办法呀,我就是吸取了老六的教训才跟邓家脱离关系。你们看看老六,他现在天天辛苦地工作,这是为什么,因为他要替父亲还债,偿还那笔巨额赌债。其实我自己倒也不怕什么,我是怕连累蒋如琦,所以我狠下心来,推掉了父亲欠的债,跟他脱离父子关系。只有这样,结婚之后才会过上轻松的生活,背负巨债的日子不会幸福的。”
狄清瀚冷冷地说:“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我支持你,人,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得狠心,如果认了父亲的债,你这辈子也别想过上好生活了。看看细月,他的父亲只欠了三十几万,她就活得这么辛苦,更何况,你的父亲欠了几百万呢。我刚才说过,其实穷人未必懂得感恩,看看我的外公,他给我买的衣服全是便宜货。我上小学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一件像样的东西,可我姑姑给我买了几件名牌衣服,外公知道后非常生气,对我姑姑有点怨气。”
赖辉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你姑姑给你买了好东西,他为什么不感激她,你外公不感激你姑姑也就算了,竟然还有怨气。”纪登皓答道:“老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他们狄家很穷,没有钱给小孩买奢侈品,相反,外人却有钱买,他外公当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林瑗娥呆呆地看着狄清瀚,想起了自己的经历,瑗娥今年刚刚回中国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亲戚,给每个亲戚都带了一份厚礼。当自己来到一个叔叔家里的时候,叔叔正准备带他的儿子出去购物,瑗娥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商场,堂弟看中了一个很贵的电动玩具,哭着嚷着要买。这个玩具非常贵,叔叔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根本就买不起,瑗娥掏钱把玩具买了下来。
记忆之中,叔叔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以前只要自己给堂弟买零食、买饮料,叔叔都会说几句表示谢意的话,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半句感谢。相反,叔叔有点愤怒地看着自己,瑗娥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今天,听了赖辉与纪登皓的对话,瑗娥忽然明白了,自己给堂弟买这么贵的玩具,伤了叔叔的自尊心。当时不应该直接买,而是应该趁叔叔走了之后再买,在商场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买,叔叔很没面子。
燕清雨冲狄清瀚笑道:“你外公是个不懂得感恩的人,我爸爸也一样,他是个赌鬼、酒鬼,靠我舅舅的关系找到了好工作。他在亲戚朋友面前吹嘘,说自己很有本事,找到了好工作,由于他嗜酒如命,经常喝酒误事。被公司开除以后,他却把责任全推到我舅舅身上,认为他介绍的工作太差了。”
尹宵生说:“你的爷爷非常自负,目空一切,我记得有一回,市长到我们这个破山沟来了,因为我们那里是本市最穷的地方,所以市长来看看贫困村的生活状况。当市长走到你们那一块儿时有点累了,想到村民的家里休息一会儿,你爷爷竟然连市长都不放在眼里,懒得接待。”
“哇!”辛皓泽震惊了,说:“燕清雨,你的祖父居然这么傲慢,竟敢瞧不起我爸爸。”
“嗯,这个老家伙真的很傲慢,当年我父亲跟我母亲交往的时候,他对我的母亲百般挑剔。我外公看见他这种态度,以为我们家多有钱,以为女儿嫁进了燕家能过上好日子。托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我们燕家,除了两块破水田以外,什么也没有。”
狄清瀚有点悲哀地说:“呵呵,他爷爷就是这种人,性格跟我很像,既狂妄又固执,我们一个村的人都很讨厌他,因此他死了大家都挺高兴。因为他以前照顾过我,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所以我有点伤心,在他的遗体面前跪了一天。”
穆伊蕾用心疼的语气说:“有必要跪这么长时间吗?膝盖不疼吗?”燕清雨理直气壮地说:“其实我也有点难过,要不然我怎么也下跪了,我在那里跪了十几分钟,腿都跪麻了。”
林瑗娥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燕清雨,小声道:“这个无耻的小偷真恶心,学长跪了十几个小时,他这个做孙子的竟然只跪十几分钟。”
邓艺谖用总结的语气说:“细月,其实心成还是很在乎你的,真的,他非常爱你,如果不是因为那三十万,你们一定能幸福地生活下去。你呆在以前那个公司的时候,经理追求你的时候,你没有直接拒绝,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意志动摇过。你既然当了他的情人,那你就应该跟别的男人划清关系,你以为你在外面的事没人知道,你真是天真的可笑,心成的母亲早就把你的事查得一清二楚。瞒得住丈夫,并不代表瞒得住丈夫的母亲,你们夫妻俩现在闹得这么不愉快,其实也有你的原因。”
“唉!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讲,妻子与母亲吵架的时候,男人只有三种选择。第一是不顾妻子的感受,维护母亲,第二是不顾母亲的感受,维护妻子,第三是两者兼顾,打圆场。心成本来属于第二种,处处维护我,他母亲知道了三十万的债以后,他变成了第三种,不再维护我,也不维护母亲。淋浴门事件过后,他完全变成了第一种,再也不论对错,不问是非,只要他母亲骂我,他也跟着骂。”
章思锐委婉地说:“没办法,换成谁都这样,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被人那样看,你穿暴露的泳装被人看倒也没什么,你穿前卫的舞衣被人看也可以接受。可你不是穿布料少的衣服让人看,你是一丝不挂地出现在照片中,全裸出镜,高心成怎么受得了呢。你是他的女人,你的身体只属于他,这下好了,只要是会上网的人,搜索一下淋浴门,都能看到你的胴体。”
叶峻涛凄凉地说:“聂勋涵竟然变成了这样,为了炒作自己,完全不顾朋友的名声,细月跟她有一段姐妹情,她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细月的感受。”辛皓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聂勋涵是出了名的绿茶婊,她也算是一个戏子,她这种人会考虑朋友的感受吗?”
龙霏兰感慨道:“聂勋涵既是婊子,又是戏子,自然而然,她绝对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这种人很难缠的。”
叶杰克回忆了一下高心成,说:“上个星期见面时,心成说了这样一段话。他说,有些痛苦,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用语言表达的话,只会让人感到肤浅,那些令人心酸的事情,只有真正体验过才会理解。真正的痛,是发自内心的难受,真正的悲伤,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可怕感觉。他这段话说的很有道理,我当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妻子成为了裸照的主角,他心里非常痛苦。”
连细月用自嘲的语气说:“是呀!他很痛苦,我也很痛苦,这种痛苦是发自内心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忧伤。”龙霏兰问道:“你现在后悔了吧?当初草率地嫁给了他,如今感到万分懊悔,对不对?”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后悔,两个人在一起只因为感情,只因为彼此相爱,没有别的原因,我们真的很在乎对方。我一点、半点悔意都没有,要说后悔,我只后悔承担了父亲生前欠的债,没想到这笔债会影响我的人生,给我的婚姻生活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至于嫁给高心成,我从来都不觉得后悔,我也没有权力后悔,婚姻是自己选择的,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尽管婚后的生活不太愉快,但我无所谓,不管他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恨他。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真心爱过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连细月无怨无悔的态度让龙霏兰感到很惊讶,叶峻涛说:“在那些老朋友当中,有三位比较有个性的男子想要娶你,袁戟、狄清瀚、高心成。对比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袁戟呆在牢里,一分钱也没挣到,狄清瀚就是一个吉他手,一个月最多只能赚一千五百块,收入比你低。至于高心成,他在一个剧院当编舞,一个月能挣一万块,这样来看,嫁给高心成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如果你嫁给袁戟的话,有个坐牢的老公真是悲哀,如果你嫁给狄清瀚的话,日子也不太好过,相对而言,高心成真的好多了。你的第一段婚姻,说不上好,但也不坏。”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