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廉伯父住沙沟三村,老家是南常十一大队。也叫南常后村,现在归南常西村。我与他都是清朝工、刑部的后人。在南常禇氏家族划分归西大门的后裔。院长褚红艳是东大门的后裔。西大门后裔分支他归后大门,我家归前楼院。他与我父亲是十世兄弟。他于三代前分家迁往黄楼。庆廉伯父的父亲参加红五军一去不返,大祖母带庆廉伯父回沙沟娘家过生活。解放后落户沙沟三村。
我父亲与庆廉伯父是小学同学,中学同学。解放前沙沟、南常都没有小学,所以他们都在韩庄一起上的小学。小学毕业后,都又考入滕县中学上中学,庆廉伯父考入滕县中学初一甲班,父亲考入初一乙班。中学毕业后,父亲考入徐州云龙山中学高中部学习,同时考入的还有沙沟的王福真(我不认识,不过是父亲的好同窗),庆廉伯父考入曲阜师范。解放后父亲被抽调到革命老区去支教,去了当时的赵博县。后来改为苍山县,现在改为兰陵县。庆廉伯父在解放战争中失学,前往南京谋生,在庆朵伯父的帮助下干了消防警。解放后沙沟归滕县管辖,他在滕县一带教学,后来回茶棚小学任教导主任。文革时受迫害,锒铛入狱。文革后,落实政策无罪释放,政府给予平反及生活补助费用。
但是我本人没有和他接触过,也不知他住哪里。中午下班后我到街里去问,在十字路口有一个修自行车的师傅,于是我就向他打听:“师傅,我向你问个人好吗?”
“谁?”修车的师傅问我。
“三村禇庆廉。”我回他说。
“知道,俺是老邻居,他在俺家东边隔一家。”修车的师傅说。
“去他家怎么走?”我问他
“从这向北,到镇政府后边的河南沿向东,那个二层楼是我的,从我家向东隔一家就是他家。你是医院的大夫吧?”他问我。
“是的。”我回答。
“你们是什么关系?”修车的师傅问,
“宗族关系,他是我大爷。”我回答。
“你去看看在家吧,找不到,我见了他告诉他。”修车的师傅对我说。
“师傅,你贵姓?”我问他。
“我姓姚,这街上都知道我姚存岗。”修车师傅说。
我顺着姚师傅指给的路线找到了庆廉伯父的家。可惜铁将军把门,家中无人。
过了一天,是农历三月十六,沙沟农贸大会。当时的农村物资还比较匮乏,十里八乡的农民都来购买一些农用品、和生活用品,整个沙沟街人山人海,拥挤不动。趁着赶会来看病的人也比较多,一天下来累得浑身酸痛,咽干口燥。到了下班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医院。路上无法骑自行车,我就推着车子在人缝里钻,由于我还住在陶庄,必须赶回去,慢了就得黑天。所以,到了镇政府后边,向东有一条小路人少,我就绕了过去。正好走到庆廉伯父门口,他的大门敞着,我就停下车子进了家。
他家里有客人,见我进来就说;“你是庆林的孩子吧?叫衍通?”
“是的,大爷。”我回答。
庆廉伯父细高个,漫长脸,面皮白白的,满头的头发花白,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鼻梁有些弯曲,满脸的慈祥但又显得有些倔强。给人一种耿直、仗义、宁折不屈的印象。
老姚对我说了,你来找过我,坐下吧。这是史湖的你三老爷。来沙沟会上说书的。(当时的农村文化娱乐还比较落后,每到逢会或逢大集,就有一些说书的、唱戏的,玩杂耍的人来人多的地方演出。农村的老人、孩子就欣赏一番,享受一下文艺生活。除此之外就是一年或半载的看一场下乡的电影。)下会后来我家串串门。
“三老爷好?”我客气向他问好。
“你在医院里工作?”三老爷问。
“是的,刚从陶庄过来。”我回答。
“你在陶庄干过,你认识庆福吧?”他问我。
“认识,思伦老爷家我也去过。”我回答。
“你知道华北吧?”他又问我。
“知道,我也去过他家。”我回答。
“他是我跟前的。﹝即儿子﹞”三老爷说。
“那次我跟华北叔家去没见到你,只见到三奶奶啦,”我说。
“看来你们也都互相知道一些,我就不介绍了。衍通你有什么事吗?”庆廉伯父问我。
“没有,我来了两个多月了,我爹多次叫我来拜见你,因我还住陶庄,早来晚回时间紧就没过来。今天大路没法走,绕道走到你门口,就家来了。您和三老爷说话,我就不打扰了,我回到家天就黑了。改天再来看大爷。”我说完就告辞走了。
到了第二天,刚上班,庆廉伯父就来到了门诊。他趁早晨赶集顺便回访一下。
由于门诊的病人多,说了几句客套话他就去了楼上红艳哪里。了解了一下我的情况,到了临回去的时候又走到门诊说:衍通,我回去了,有时间到我哪里去。红艳把你的事给我说了,我去找他们去。在沙沟谁也别怕,共产党的天下还能反了他们。你有什么事给我说。
我送出来门诊,由于病人太多,他也没让我送,就告辞走了。
后来听说庆廉伯父出了医院,就找到了徐彪X、张XX,说明来意,并告诉他们:“衍通是我侄子,有些事多照顾一些。”
张XX小的时候,到水塘里去洗澡,兄弟两人掉到水塘里出不来。快淹死的时候,庆廉伯父路过那里将他兄弟俩救上来送回家。庆廉伯父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张XX对庆廉伯父有感恩之情。面子还是要给的。徐X知道庆廉伯父不好斗,与我的矛盾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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