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坐车,我累了睡在小黄的怀里,小黄伸手过来,十指缠绕,他也累了,倚靠在我的头上,哪里管得车里走来走去的人们。一梦山山水水,一睡安安稳稳,这已经是和我小黄第三次见面,我想他也是喜欢我的,如他那夜说的话:“有一天我也想找个爱的人,结婚。”
醒来时我双眼朦胧,望着车窗外青山隐隐,轻声凑在他耳边说:“想不到我又回临安了,今年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从没有来过临安,今年却三番四次地过来。”
小黄睡得迷迷糊糊,隙开一条眼缝看我,柔声道:“嗯,今年是临安,明年你就是桐庐,后年是桐乡,再然后是新安江、嘉兴,一座座城市你慢慢来。”
我咬他耳朵,他疼,求饶,我笑说:“我就要定你了,其他人我都不要,你想逃我就每周末都黏着你。”
他把脑袋往我怀里钻,我抚摸着他的头发,觉得此生安稳。
临安东站又到了,农大又到了,小黄带我去开房,开房的大姐问:“开了大床房,那你女朋友待会儿来时,让她把身份证也出示下。”
小黄很乖地点头,恭恭敬敬地走向楼梯,上了四楼,403,房屋门一关上,没等我把背包放在地上,这头野兽就猛地冲了上来,将我按在床上,真是禽兽啊!又剥我衣服,又脱我鞋子,最后给我挠痒痒。
但是,他哪里会是我的对手,他的死穴已经掌握在我手里了!
趁着他进攻之际,我不动声色地游到了他的大腿下,身形翻转,猛地坐到他身上,他被我死死镇压,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抓住他的左脚,给他挠脚底板,哈哈,这小子力气是比我大,平时看来总一副威严的领导模样,活似个封建皇帝手下的酷吏,可偏偏受不了痒,这下子笑得是朗朗求饶,不住喊我:“亲爱的,宝贝儿,放过我吧,大哥!我的亲哥啊——”
我亦是得意而笑,小黄忽而伸手抱住我的腰,一个翻身动作,两个人齐齐跌倒在软绵绵的床单里,滚床单运动再次轰轰烈烈展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和他缠绵着,就这么紧紧抱着已经是足够,一辈子似乎不再是随风飘荡的野草,有了归宿,叶落归根,此生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原来我活二十多年,所求的不过是一个陪伴到白发的人。
看向他的眼睛,我带着迷恋,他带着笑意,天黑风凉,他不放手,我也不离开,从床的这头滚向那头,从床上滚到地上,就是抱着,如胶似漆这词语谁造的,怎么想得出来,两个恋人能如此甜蜜?这形容,若非经历过,哪里想得出。
我说:“小楼一夜听风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今年临安来了三次,想不到会遇见你,感觉好幸福。”
“三次?上一次是大家活动来这,你之前还来过吗?”
“对啊!我有三个高中同学在这里读书,一个学茶的,两个学广告的,难道我来见同学也不可以吗?”
他深深咬了我的嘴唇,柔柔说:“可以,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
哇!世间有这么好的人,我真是心也融化了,唇舌相缠,人生亲密莫非如此,我写这么多带有黄色的字词,并非是想渲染淫荡的东西,只是想,把孤独的人和合欢的人对比,看看人在世间,孤独时该有多么伶仃可怜,孤魂野鬼,没个可以陪伴的,合欢的人又是多么幸福,双飞鸳鸯,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人生走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可见又是多么分裂的世间世事,用情深的怎么能不疯?
出门吃晚饭,大雨,爬山的计划恐怕得搁浅,小黄提议道:“看电影去吧?”网上订票,《大圣归来》已经售罄,最终选择了《捉妖记》。
坐在电影院里,小黄往后看,后座是一对情侣,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抱,那一幅小鸟依人的状儿就恨不能立刻去殉情。我虚心好学,想也不想就牵住了小黄的手,小黄却如被蚊子咬了,下意识就逃,我拉着不放,他抬头白了我几眼,轻声叹道:“万一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我嘿嘿笑道:“电影院那么黑谁看得见,你要是再闹,我就扑你怀里。”
真是恨不得天打雷劈把我干了,小黄无奈,只能从了我。
电影一幕幕演绎,从开始到高潮,从欢笑到眼泪,乃至于最终的结束,人世间的爱恨情愁、尔虞我诈尽在其中,有些夸张的天真,有些夸张的愚蠢,其实说来都是一样,只是为了满足人们无聊而又寂寞的欲望。
我偷偷看他的侧脸,说实话,小黄戴着副3D眼镜的模样,有电影院的光影映衬,真是又帅又酷,他静静地含着笑意,凝神电影屏幕,那样儿有十足的富家公子的气派。我一直沉浸在和小黄十指缠绕如梦如幻的感觉中,也许我们也可以比后座那两位更幸福。
电影散场,大雨初歇,回到了酒店,洗澡,躺在床上闹闹,小黄忽而凑到我耳边问:“咱俩来看黄片吧?”
“好啊,你手机里有没有?”
“有啊,那就先看我的。”
我不得不感叹现代科技真发达,小黄竟都在微信里看这些视频,长则十多分钟,短则两三分钟。那两个人在床上各种姿势的奋斗,我们在千里之外认认真真地瞻仰和学习,我问小黄:“你听,他们叫的多销魂啊,你说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啊?”
小黄躺在我的怀里,往我脸颊咬了口,笑道:“那你说我们俩啪啪时是装的还是真的?”
羞!“那不一样,你没听到他们叫的有多离谱,酒店的隔音墙恐怕效果也不行吧。”
“行啊,待会儿我们试验下不就知道了?”
实话说,我挺迷恋小黄呻吟的靡靡之音,连带着我被马克思熏陶的高尚的灵魂,也莫名其妙地堕入万劫不复之地,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了,就想着占有,就想着疯狂与毁灭,尤其是在潮水汹涌之时,人更是生死不顾,我完全丧失了克制,也许生命就是如此没有理性,哪怕时隔多久,我在写下这段文字时已然能听到枕畔的喘息,他茫然好像云雾一般的眼眸,他也是坠入了沉迷的境地。
时间越久,我就越难自拔,喜欢他的迷恋,这也成我往后深陷此途的关键原由。
一番云雨,就在狂风巨浪淹没彼此之际,小黄勇敢地悬崖勒马,将我推翻,两个人四脚朝天趴在床上喘气,他凑过来,舔我的耳朵,痒痒的,暖烘烘,我“咯咯”直笑,真把自己当成了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开心死了。
他说:“这回轮到你了,你手机里有什么好的视频看看。”
我抱住他,他把肚子贴到我的肚子上,我顺势往上一拖,那儿就压住了他的肚子,轻声笑道:“我手机里可干净的很,哪里像你这样藏着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谁信你啊,赶紧的把手机给我,否则,休怪我——”说时,他五指在我的胳膊下挠痒痒,我这个人也怕痒痒,笑得更起劲了,赶紧求饶,大爷莫要再欺负奴家了,奴家可承受不起呢!“哟!这是哪家的小娘们,长得还挺标致的,来,让大爷我再咬一口。”说着那张嘴就不老实地往我肚子下咬去。
实话说,我的手机确实挺干净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视频,顶多几张图片,那也完全可以以艳羡他人为由搪塞过去,小黄一番搜索没有收获只得作罢,忽然打开我的微信,开始看我的聊天记录,这可把我吓得,毕竟,我还真有些和别人谈情说爱的在。
小黄顺势往下看,草草略过几个人物,他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嘴巴跟我说:“这种东西我就看头像,头像不正经,那就值得看看聊天记录,指不定人也是不正经的,你这个人乱不乱,看你的头像和资料也就大概能知道些——”
正说着,我心头莫名一紧,那个险些害我被艾滋的小林跳了出来,虽然彼此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聊天,可过去的聊天记录都还在呢,这要是被小黄看到了,岂非得把我想象成十恶不赦的大淫棍?我伸手就要去抢手机,谁想,小黄也恰好点开了这个人的聊天记录。
他只寥寥看了两眼,神情刹那间显得有些冷淡,问我:“这个人是谁?”
“哦,就是上一次来临安时我用软件搜到的,就和他聊聊天了。”我心里惊慌,一下子乱了主意,只想如何更好得掩饰过去,毕竟那个人只是一时昏乱上了床,小黄才是我心里喜欢的,若是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失去了一个心尖尖上的人,那真就是亏大了!
“你们上床了吗?”他又问,把手机还给我,我恰好伸手去拿,而后他就转过脸不再看我。
我尴尬笑道:“没,没有啊,就是,两个人见了个面吃了饭,我抱了抱他,本来想和他睡觉的,但他有事没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我心中愧疚,从背后抱住小黄,贴着他耳朵问:“怎么啦,你不开心了?”
“没,没有,你想要和谁见面怎么样,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我们真的没有怎么样,他也就是在你们学校读书的学生,现在毕业了,在我们那工作,我们就认识了,也就见过一次面。”
“哈哈,我没说你们有什么啊,解释等于掩饰,快说,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小心我把你干翻了!菊花残、夜未央——”笑着小黄就唱起歌来,朝我扑到,我积极反抗,怎么样让彼此快乐就怎么样玩,又是一夜风雨,我却沉沉怀着心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的不能了,我想好了,应该找一个我自己爱的人,然后一起私定终身,哈哈,想想都觉得自己很伟大,敢于为自己的生命做主!
次日醒来,九点多了,阳光甚好,下楼去吃早饭。
小黄带我去沙县里吃水饺馄饨,两碗上来,我喂他吃水饺,他抬头看看周边,真是窘死了,万一碰到熟悉的朋友呢?赶紧推开我的勺子,我故意逗他,真是好玩极了。
老板娘婀娜身姿走来,问:“要不要喝点酒?最近家里新酿的杨梅酒,很好吃。”
小黄看看我,问:“会喝酒吗?要不要喝点酒,对身体好,你身子有点虚。”
“你才身子虚呢!你全家都身子虚!喝就喝,谁怕谁。”
两杯杨梅酒上来,真是被这小子给活活坑死了,这一年多都没有多喝酒了,往往也都是敷衍着喝几口,白酒更是滴酒不沾,这回满满一杯子,看似杨梅酒,谁知道酒精有多高啊!
小黄特别热情,隔三差五地找我碰杯,喝少了,就说:“跟你喝酒没劲,一点儿都不大方,我都已经喝了半杯,你是连舔一口都没有吧。”
“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我这明明不是少了很多吗!”
“哪里有少啊,我看就是你刚刚碰杯时晃出的吧,唉,失望,早知道不喝了。”
我皱起眉头,想当年我也是会喝几口的,那时候借酒消愁,饮酒赋诗,那也是响当当的学院才子,今朝竟然被这么个小东西给数落了,真是没面子,我忍不住,狂喝一口,这下子,一杯子酒顿时只剩下了小半杯。
眼看着我咽下肚子,小黄称颂着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好,不错,谁说南方人不会喝酒的,我看你啊,就是比很多北方人都豪爽,厉害!”
吃了早饭,约定去爬山,城西有功臣山,恰好在汽车东站。
我头重脚轻,浑身虚的就跟踩着棉花似,看天,闷闷的,我就要窒息,看地,好像一团火在烧着,茫茫然然,哪里还能走得动,走到山脚下,清泉流淌,河水潺潺,哇,想想都是玉洁冰清的舒爽!我冲过去就要往河里跳,小黄拼死拼活拉住我,好容易才将我从死神嘴里拖出来。
登山到半,我死皮赖脸地拉着他的肩膀,恨不能让他背着。
脱了衣服暂时休息,喝了两瓶水,出了几身汗,这才勉强酒醒些些,小黄帮我背包,小黄拉住我的手,小黄给我开路,他还唱着一首英文歌呢,两个人一路杀到了功臣塔上,顿感整座临安小城在云雾茫然之间,红尘是非哪里还能与人去说,挥手间,早已是灰飞烟灭,不值一提。
山风凛冽,顿感清爽,坐在石梯上,我倚靠在他肩膀,风吹来很爽,他拧开了瓶盖,给我喝营养快线,这一幕场景说实话似曾相识,就好像我与初恋当年那样,也是在山中,也是这么样,转眼已过去了很多年,我们也已天涯海角、不再相见。
“你这个人就是敢想不敢做,那等于一切是白想了,结婚迫在眉睫,总得想办法解决,你要不就结婚,要不就不结婚,做丁克一族。”
“哈哈,那我俩结婚吧——”
那天,在山路上我俩说了很多话,很多,说到天色渐晚,我得去赶末班车才能回家。本来想好好把当时的谈话记下来,可突然觉得这几日做梦,人聚人散,十年二十年,何必太多牵念。
送我回去的路上,就在公交车站站台,我说:“要走了,我要再抱抱你。”
小黄有些犹豫,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忽而还是微微笑道:“好,那就抱一下。”
我和他拥抱时,小黄突然松开了手,我抬头看他,他神情怔住了,痴呆着看向我身后,我转过身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你们好啊。”
是他?
那个我不久前约见的,带我来到了临安农大的小林。
他拖着箱子,在等公交车,我也在等车,背包还在小黄身上,三个人站着,周围人海来去,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谁在笑,谁在无语,谁在冷漠。
小黄最先开口问他:“你要去工作了吗?”
“是啊,又是一个周末,明天又周一上班了,你呢,你们俩认识?”小林问。
我笑道:“你们,你们俩也认识?”
小黄看着我,静静的眼光,很诚实地回答:“他是我的前男友,当然认识。”
说到这,我也很聪明地反应过来,那个小林口中的去了上海的研究生前任,自然也是在这个学校毕业的,小黄恰好是这个学校的,恰好是研究生,恰好是从上海找工作回来,只是,之前怎么就没有那么聪明地想到,敢情是被感情蒙蔽了眼睛,人总是会失去应该有的必然的判断能力。
后来,我在微信里问小黄:“既然你又回来了,他也每周末会回学校,你们还可以在一起。”
小黄淡淡地回答:“不可能的,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爱他了。”
我当时就想到了我曾经问小林是不是健康的,小林回答我说:“我和他在一起,有时候戴帽子,不时候不戴帽子,他急了就不戴了,难道你怀疑我不健康啊!”
“没有哈,我就问问嘛,不过个人健康很重要呢!”我笑道。直到这时候我才想到,小黄那几声高潮时的浪叫,不仅仅是因为我,也是因为别人,眼前不断地浮现出他们俩在一起的那一年里,小林掩嘴笑道:“有时候我们一个星期每天都要一次,或者去我宿舍,或者去他宿舍,或者在学校的树林。”
我笑话他:“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
许久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来面对小黄,对不起,我愚蠢,有些事我还不能很友好地接受,我闷闷不乐,就跟小黄说:“心里有些堵,闷闷的,难受。”
“你要是介意,那我们就算了,反正异地恋也本身我不太相信。”小黄这么回答,我更是无话可说,他又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那个晚上他回学校修电脑,就说起你了。”
什么!我突然联想到那晚的场景,小林说电脑坏了很厉害,不能出来陪我睡觉,那一晚睡在学校宿舍。果然,小黄很友好地跟我坦诚说:“其实那晚上我陪他了,他宿舍没人,我们睡在他宿舍。”我立刻想到了他们俩在一起的缠绵悱恻,小林铁定很舒服地躲在他的怀里,而小黄为所欲为,好像蹂躏着肉的玩物,激情的浪叫,我睡在学校的招待所,一个人睡着、梦着,看那部网络火爆的《屌丝男士》,一个人笑得欢畅淋漓。
我问:“第二天我去你们学校食堂吃饭了,他也没来。”
“是的,我和他一起吃的饭。”
小林当时满脸歉意地告诉我:“对不起,电脑坏的很厉害,网络又不好,我就在宿舍里叫了外卖吃饭,你自己也吃饭了吧?”
我站在天目园旁的那几棵合欢树下,看满树累累的合欢花,当时真是想好安宁的时日,我也必有幸福的时光,两个人和爱的他,在合欢树下牵手而漫步,清风徐来。
长途车最后一班是在一点十分,那一天,他赶到时已然是十二点五十分。
我写着这些过去的事,心里想想,那一天他们俩可真是难分难舍,不到最后一刻他都还不舍得回去,当时我不知道,而今我知道了,想想除了笑个几声还能怎么办。
小黄很虔诚地告诉我:“那一次台风登陆,他想回临安,我考虑到路途安全就让他别回来,如果他真的回临安了,我就会陪他,一定不会去找你。”
这句话,让我当场想喷血,我发了个笑的表情,然后说:“一口血含在嘴里,想喷也喷不出来。”然后我独自坐在椅子上笑得天崩地裂,甄嬛痛恨那个皇帝,皇帝一辈子只是将她当成了纯元皇后,她只是个影子,只是别人的替代品!甄嬛以为皇帝恩重如山的深情,原来那不过是可怜的施舍,是对纯元皇后的爱,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小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海边玩?我不认识路,这里坏人多,我就认识你一个好人呢。”
想想真是心疼,长得小鲜肉似,这般朝我撒娇,我自然不忍心,想回复,眼前跳出了他和小黄恩爱的场景,真是觉得我自己无耻,我沉浸在和小黄的那几日光景,神情恍惚,再不能多说什么,偷偷地翻开当时的聊天记录,我写了一首歌给他,他说:“感动的不行不行的,很朴素很朴实很像初中的情书,内容却有成年人的故事,感动了你自己,感动了我,令人今夜想象。”
那一个夜,是不是恰好小林就没蜷缩在他身边呢?
车辆摇摇晃晃,小林到站了,下车走了,我把手机拿出来想关机,忽然微信又显示有消息,小黄的,他说:“你不要多想他什么,毕竟他是我前任,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要照顾好他,我给他买了一百个安全套,你到时候记得用。”
手机关机,无话可说。
我时常在想,如果过几天我就死了,会不会死不瞑目。现在慢慢以为,好像也没什么好闭不上眼的,慢慢的也就厌倦了这一场人世的游戏,原谅我怯懦且狭隘,有时候糊涂也是一种幸福,只是我偏偏有时候看的太过透彻与极端,生与死,一扇门,跨过了,都简单。
自此,我也没有再去联系小黄,小林把我拉黑了,拒收我的消息,故事,又一个结束。
这几日,天热,开车在路上,大太阳,柏油马路处处是海市蜃楼的幻觉,我开车,开着空调,很爽,是的,我生活也应该满足,何必太眷恋不舍,每每想到那个坐在身旁,笑声朗朗,惊呼的身影,我一脸疲倦,累了,是累了,最好来一辆大卡车朝我撞来,当场让我回老家去,对的,回老家,父母还能赔偿个数十万,也自然没有了遗憾,我也心甘情愿。
小黄说:“谁不是玩玩呢,刚刚见到你,我也是想的四一九,只是觉得你写的诗挺好。”
呵呵。是的,这很正常,是我参不透玄机,但愿你们都好,我也好,以后做个朋友也好,大家都好好的,总是不会难过。
又一次睁眼醒来直到凌晨,我躺在黑暗的屋子里,空荡荡我又害怕,会不会有妖魔鬼怪把我带走,在想着此生何去何从,我又何必在此放不下、执迷不悟,走到这一步,必须得做决定了,再犹豫,只是害人。
窗外,下雨,青天白云,鸟啼。
我在给这六篇小说《小黄》结尾,不小心人又陷了进去,都说小说故事精彩,回头想想,生活应该比小说更精彩,一生好像是冥冥之中安排似的,以后的路怎样,我是个书生,就感受着生命本身的感觉,不恨不怨,不怕不放。
近来也有些感怀南康白起的《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尤其是歌词那句“那个说等到三十五岁的人,已跨过生死之门”,世事无常,未来的路,就看缘分,原谅我执迷不悟一辈子了。
2015-7-23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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