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因受年龄所控,不知道情为何物,只知道两小无猜找乐子,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明白爱情这挡子事是怎么一回事。
不晓他是否情义绵绵,反正我已情深义重。
真是遭了孽,前世铁定是遭了天大的孽。
……
时光匆匆,好像出门之时夜已临,月光清凉又舒服,现在更深了,站在花下头顶夜空,黑夜余晖还没敛尽,漆黑漆黑布在天际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不觉,又是一日画上圆满的句号,明天定又是千篇一律重重复复,时时、刻刻、晌晌,日子一成不变,但不单调乏味。
天公老爷爷不赐予我健康的肉体,但让我遇上夏阳,这便是最大的恩赐。
沉默,两个人沉默的唯美画面却成了两个人的良辰美景。
沉默已久,见深夜将完,也许是因为把信捎到再无他作为,觉得静待太久了无甚趣,略后想想,这个时候娘亲见我迟迟未归是不是担着心,是不是寝食难安?
今日出门前忘了去畜牧场告个假,遂溪这一关必在劫难逃,当种种假设过脑海,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说不定又会遇上一场轩然大波。
完了。
越想越忐忑,越想越怕,为此心神不宁,道“我该回去了,要不我娘亲又找茬了。”
刚说完要回家尽孝,突然想起娘亲昨日话今日早出,留言说不归。
思绪万千之后,大大舒出口气,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可以随心所欲地为所欲为了。
特特柔情细语“对了,我娘亲说过今天不回家,但是现在好饿呀。”
夏阳蓦然回首,大大咧咧道“对呀,从中午到现在一粒米都没下肚是该饿了,我知道一家菜馆菜式不错,不如过去试试。”
我没加深思,当机立断点脖。
俗话道,人算不如天算,神算亦如此,就在这时,娘亲的荧光画面杀到。
一切前功尽弃。
我知道,又要无自由失自由了。
她三令五申说“你在哪,赶紧回来。”
抛下话后,玉手一挥,荧光画面立马灰飞烟灭。
我斜瞥夏阳直努嘴。
他哼笑似嘲讽,一副不认同相貌驳回去“你怎么这么怕你娘呀,你都已经十八岁了。”
我自愧不如 “我是特殊情况,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所以我娘亲把我看得特别紧。”
见我如此般执着的心,身旁少年郎不再添语,很快当上一当护花使者,护花平安归去。
……
果然不出所料,刚进门,娘亲就杵在门槛外面凶神恶煞。
我顿时心惊胆战,欲垂下眸来若无旁人从侧而过,刚踏上门槛,以为会平安无事,却偏偏事与愿违。
在离门槛几步开的位置上跨出一步,想加快脚步溜之大吉,身后的娘亲一声勒令止步“站住,你去哪里了,出去一趟回来就没了人影,不会术法,也不能发个荧光画面回来捎个信。”
我降腔‘嗯’一声,双手紧紧握着裙摆下边不放开,维诺参半“您也知道我根本不会术法,没法捎信。”
她却只是语声更励滔滔不绝地一味指责“从医馆回到家以后见你不在,不知我有多担心,我走的时候那两位帮忙的小侍婢窃窃私语,说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整天的‘妻管严’,气死我了。”
我急促大力纳罕“您不回来别人不就不会唾沫飞扬了嘛。”
她把嗓门儿提得更胜一筹,那尖锐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管姑娘还是老娘亦如此“你这头死猪,我不是关心你才会这么做的嘛,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赶快把畜牧场的农活给辞了,好好呆着。”
我摸了摸鼻子,捻指,理直气壮不向邪恶势力低头“那您得把大医馆的工作辞了一天到晚看着我才行,否则我又会趁您不注意时跑了。”
她一脸无奈“你真的好惹人厌知道吗?”
我无语口不开。
娘亲现在身处大医馆里帮忙打下手,平时平后有病人就诊即帮忙拿方子取药。
医馆里有一名专门坐诊的大夫,名叫雄耐,是四海文明数一数二的好手,每天找他看病的病患几十上百个,绝不低于几十。
他和娘亲是同龄人,不仅为人善良还乐于助人,娘亲孤家寡人,他也是形单影只,周围人都看好两人将来会擦出火花,可是他却坦言要等妻子回来。
这桩事是从旁人口中得来的。
据说,他和妻子在早年间分开了,因为一场大战而失散,至今杳无音讯,多少人叫他重新觅良缘,可他誓言要守侯妻子回来。
他说,只要妻子一天没消息、不回来,就证明她还活着,一天不见着她尸首,他都不会放弃。
左邻右舍都劝他不要太执着。
此番,还得追溯到几万年前的逆水之战。
那时,出战的仙人有男有女、老老少少,上面除了行动不便的老公公老婆婆,下面除了刚出生的婴儿,一律被调兵遣将。
大战整整维持一个月之久,战场上的厮杀,无情的杀戮使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大战导致哀鸿遍野、无情地杀死多少黎民百姓,终究损兵折将才结束。
雄耐医者与他的爱妻就是在那场大战中天各一方。
我这个后生虽然只是耳闻都心有余悸,后怕久久未去。
那时境况的惨烈,尘世诞生以后,一昧大战不断,有的为权而战,有的为情而战,战来战去,民不聊生,如此的你死我活只为拥有身外之物到底何必呢。
思绪未尽时,一个巴掌狠狠打在肩头使之终止思考“死丫头,在想什么?”
我猛然回神,咬牙切齿毫无转环余地道“要我辞职,除非您先辞职。”
说完,气冲冲夺门而去。
别看我外表娇弱,有话就说这经是在家的一贯作风,外柔内刚嘛。
可能是顶嘴时太过激动所致,还没踏出门槛边缘,双腿便无力支撑起身体,以致一个趔趄双膝跪地,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一阵急过一阵,最后感到有些喘不过气,忙把手掌抚在胸前来顺气,才好过些。
娘亲焦急地跑来,惶恐叫道“景怡 ……你真是……快去榻上躺着,我去叫人。”
她步履生风地脚步匆匆。
毫无疑问,这又是要去找雄耐医者,在天地间,就数他医术精湛,且我平时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都是请他,久而久之,他已成为专用医师了。
果不其然,一盏茶不到,就嗅到有归来的气息。
我静躺内寝被褥里,听闻雄耐雄声腔浅浅“那头猪又怎么了?”
娘亲语气听不出自责,反有理直气壮“跟她吵几句就这样了嘛。”
雄耐一脸无奈“你们又吵架了,怎么天天吵嘴?”
娘亲冷笑一声“我虽然养了她十八年,但和她八字不合,整天吵的。”
雄耐听罢,呵呵干笑几声,然后转身进入内间,把药箱置于一旁,便开始为我把脉诊治。
医者医术果真四海文明。
不过略施伎俩就成功为我延续了性命。
见我已转危为安,确保安然无恙后,他蹑手蹑脚出了深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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