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思虑,第二天戴梅给笑雨打了电话:“笑雨,目前我需要请个小保姆,小何的意思在阳城找,最好能找个熟人的熟人,这样让我们放心一点。你帮我想想,看谁合适来我家做这个差事。”
笑雨接听了戴梅的电话稍有些意外,一时也想不起有这样的人选 ,于是她在电话里对戴梅说:“你让我找找,我尽快给你答复吧。”
放下电话,笑雨真的托着腮帮子思考起来,她倒是想到一两个大院里住的人选,她们都是才从乡下来投奔亲戚的。但是这两个人都是当了媳妇的人,有三十多岁了,又不大符合戴梅说的请个小保姆的心愿。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小红。小红不也是乡下的吗?为什么不能问问她,她们村里还有没有想出来工作的姐妹呢?虽然她觉得小红年纪太轻,如果请她帮这个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但她还是决定下班回去后问问小红。
回到家,她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小红,没想到小红快速地回答了她:“有啊,我二姐就可以啊,她去年就在矿上干部家干过,干部家里有一个两岁多的男孩,我二姐平时就带这个男孩,有时也做饭洗衣服。”,后来这家的男孩上矿山幼儿园了,我二姐就回乡下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你二姐今年多大了,说对象了吗?”笑雨问。
“我二姐21了,年前说了一家对象,是我们家附近村的,二姐只见过他几次面,还没定呢。”小红一口气说了这些后,就起身收拾餐桌准备吃饭了。
“这样的话,你二姐愿意去郑州那么远的城市工作吗?去那么远,那不是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对象吗?”笑雨若有所思地说。
“那星期天我回一趟家,问问二姐可以吗?”小红说着,听见屋里有动静,就走进卧室里去了。不一会儿,她手拉着楠楠走了出来,楠楠一见笑雨就扑了过来。
“行,那你就回去一趟吧。”笑雨抱起楠楠亲了亲他的脸颊。
“睡醒了吗,小乖乖?”笑雨疼爱地拍拍楠楠的小脸蛋。
“姐,我敢说我二姐愿意去郑州你朋友家带孩子的。一来我二姐那人可仔细了,总喜欢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很喜欢存钱。现在有一个赚钱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不会拒绝的。二来二姐和对象才见过几次面,还没定呢,就算能成,一年之内她也不会结婚的。在郑州做事是远一点,正好也可以长长见识,二姐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阳城以外的地方呢。”小红说着就进厨房帮忙端菜去了。
对于这件事,笑雨总觉得还是要考虑周全一些,毕竟人们对选择保姆尤其是带孩子的保姆都是慎而又慎重的。虽然小红来家里一年多了,相互都比较了解了,一般的事情,笑雨对小红都是绝对信任的态度。但今天这事不是自己的事,是受戴梅之托,她觉得不可大意。接下来整个晚上她都在考虑着这件事,直到夜深了,她才怀揣着一丝忧虑进入了睡梦中。……。
次日一早,她象往常一样,先去父亲屋里帮他按摩,服侍他起漱。最后她把拐杖递到父亲手里,由父亲自己慢慢走到厅里,慢慢活动。
郭玉珍把早饭端上桌后,大家一起吃早饭。
“雨儿,今天下班回来,帮我量量血压,今早感觉头有些昏沉沉啊。”父亲边喝着粥边说。
“是吗爸爸?那我现在就帮你量一下。”说着笑雨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吃了饭,笑雨把血压计、听诊器准备好,等父亲吃完后,她就扶父亲进卧室里躺在床上:“爸爸,你休息安静一会儿,我过来帮你量血压。”说完笑雨走出房间,蹑手蹑脚进了自己的卧室。她走近床边看了一下,楠楠还在熟睡。她顺便整理一下床铺。然后从衣架下取下自己的随身背包,快速整理好上班带的东西,然后背上包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停了大约十分钟,她走进父母卧室去,帮父亲测了血压,测完后她吃了一惊:190/100,怎么会这么高呢?她感到情况不大好,可能需要带父亲去医院检查一下。她拉开柜屉,从中取出降压药罗布麻片,倒了杯水,让父亲吃下药。
“又高了吗?怪不得这两天总听你爸说头昏呢”郭玉珍停下洗碗的手,转过身子对着笑雨说。
“嗯,让爸爸躺着,今天别下地了吧。”笑雨说。
父亲血压高,笑雨一时不敢去上班了,她下楼给邓主席打电话这样说:“邓主席,不好意思,我得请会儿假。我父亲血压很高,我得在家观察一下他的情况,如果不行就得带他去医院了。如果情况缓解了,我马上去上班。”
“行。你在家照顾父亲吧,有什么事电话联系。”邓主席说道。
”好的,谢谢主席。关于《职工冬季运动会》的草案我已经拟定好了。在我办公桌抽屉,请您过目一下。”
打完电话,笑雨即刻回到家。见父亲很平静地在床上躺着,她就来到厅里找了快抹布,把一些家具上的灰尘抹干净。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父亲房间有动静,就走了进去。只见父亲自己起身坐了起来:“爸你怎么起来了?你要做什么?”笑雨紧张地问道。
“我小解。”笑伟民说着就想下床。笑雨忙上前扶他去卫生间。
“爸,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昏吗?”笑雨问。
“没见好转,一起来就昏。”
一小时后,虽然父亲的血压降下来了,但笑雨还是决定,今天不去上班了。
傍晚,父亲执意要下地吃晚饭,无奈笑雨扶他来到厅里。
扶父亲在他平时坐的软靠背椅上坐定后,笑雨进厨房去端饭菜。她正把母亲热着的一碟菜从锅里取出,突然听见小红在厅里惊叫:“姐,你看我叔他怎么啦!”
笑雨一个箭步跑出来到厅里一看,父亲身子朝右边歪着,头也朝右边耷拉着睡过去了。她忙喊着:“爸!爸!你怎么啦,你醒醒,咱们去医院。”
郭玉珍也不断地叫他摇他,可他都不醒。
“我爸晕过去了。妈你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去医院。”笑雨说着,奔下楼去打了120救护中心。然后快速回到家里。
郭玉珍两眼含着泪,无助地看着笑雨:“象是二次中风了”
“救护车马上到了”笑雨安慰地看着母亲说。
“小红,你招呼一下楠楠,你们自己吃饭吧。我们现在带我爸去医院。” 笑雨嘱咐小红说。
“我知道姐,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小红说。
正说着,窗外劳动村大院就响起了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声音响彻整个大院,震惊着笑雨和母亲慌乱的心。顿时,把她们沉甸甸的心悬在了空中……
不一会,车停在了笑雨家楼下,从车上下来大约四个医护人员,只见他们熟练地把笑伟民抬上单架、扛起单架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又在笑雨和妈妈的协助之下,把笑伟民安放在了救护车上。四个医护人员当中有一名年轻女护士,她马上给笑伟民插上氧气并挂上了输液瓶。
一路急驰,很快就到了阳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送重症室急救。”男医生果断地说。
于是,笑伟民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笑雨和母亲被挡在了室外。笑雨看到这里熟悉的一切,百感交集,真想不到还不满一年,父亲又再次来到了这里。
焦急等待中,父亲CT结果出来了:脑出血。
又是脑出血!怎么回事呢?笑雨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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