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的朦胧中,听到熟悉的鸟鸣,啁啾之声依然清脆而婉转,但我对妻子说,我晚点儿起床,尽管我已经苏醒。只是这鸟鸣不比假日,春晓中的美好,于我是重回牢狱的囚号。是的,这鸟鸣决定着我必须起床,进入牢中:往往被逼迫要进入的地域,我们总是不愿意的,那些地方有些时候,堪比牢狱。
我们很多人都喜欢夜晚,和家人在一起,和朋友同学战友在一起,即使自己一人,哪怕是电视剧娱乐节目可以消遣,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只听到翅膀煽动的声响,有流云,有灵魂的平静的呼吸,一呼一吸,翼动寄情随意,因为那是我们自己的王国,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以做些什么,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每当时光进入午夜,一些人的思考飞翔之光,将要收敛幕落,便有些舍不得告别这别样的自由和王国,告别那告别之前的钟表指针到来的某种遗憾、无奈,甚至恐慌。该入睡了,没有好梦,却可以和诗人交谈,搜寻我所有的朋友,相识和陌生的朋友,在梦中交谈,拼写,造句,赋诗。
但这一切该结束了,牢笼已经备好,为我打开,通知出发,自行上路,鱼贯而入。一路尽管开满鲜花,满径的芳草在清风中微微飘摇,远处的青山远远浮现,天空中的飞鸟双双振翅,丑时的梦呓仿佛还记得起,那些梦影宛若一一重现,一切美好,却并不相系。
我在拥挤的囚室内,寻找一点儿时间,看外面的我的神的天光,还有漫飞的云影,寻找一隅隐暗的角落,让我的思想悄悄的飞翔,这便是写作。我用文字编辑的翅膀,用逃避铁笼的喧哗,用俯身、低头、展本、行笔,来加深我的记忆,想看自己的名字,那么熟识,那么流畅,因为傍晚就在不远之处,终将而每每来临。
就在这回顾和修改往昔的思绪之时,有不同的是非不断来临,我一边处理着,一边暂停我的写作与修改;就在这明明灭灭的桎梏中,我一边对待着,一边暂停我的思绪和低唱。然后,在矛盾的间隙,在临时防风的空域,在我远离他们的视线之里,我依然动笔写作。而且,临近中午,我听到这十年之后的初夏鸟鸣啁啾,是该收获麦子的季节。
难道是百年之后嘛,曾经给昱弟说,如果可能,一篇文章可以流传百年吗,五百年,回答说不一定。而如今,已经不管百年不百年,成精不成精,只是享用着书写的快乐,这思绪的神采,为朋辈和劳动者的写作。前几天,一篇文章阅读量过二十万,一个短篇正在拍摄,人生不过如此,哪比的袁隆平和共和国的英雄们,好好工作,诚心纵情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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