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老三件”(体温表、听诊器、血压计),心中有不少失落,三个指头闲的发痒。有一次与妻子拌嘴,妻子说:“吃狗肉喝凉水,你该回回味(胃)了。”是啊!人生旅途坎坎坷坷,转眼已至古稀,夫妻相伴40余年,有过快乐、有过忧愁,在艰苦的时候夫妻相互扶持,辉煌的时候共同欢乐。有辛酸的泪水,有高兴得欢呼,有失败的痛苦,也有成功的自豪。一程山水一程歌,一段故事一场迷幻的谍影。因为错、因为爱、因为美好的梦想、不管对与错、不问结果,不论花开的早、还是果结得迟,我们都为理想而拼搏,燃尽生命地烈火。为什么不记录下来作为岁月的见证,打发晚年的时光!
雨后的街道喧闹已经渐渐疏远,昏黄的路灯稀疏无力的洒了满地的光,呈现出一副让人安睡的模样;夜晚袭来的凉意吹得我愈加清醒,不知不觉地扯岀了往日我们共同走过的一幕一幕,也牵动了我厚重的思念。
深蓝的天幕里,月已泛黄,站在时光的彼岸,再回望那些时候,此时已变成了岁月地金沙。
记忆的伤痛,灰色的曾经,不敢轻易触碰,一切记忆如长河中的落叶逐渐飘走。当我在想要追忆的时候,那一幕幕的难忘,好像离我很近,但却又令我怎么也无法回头。无论时光如何流逝,记忆给我留下的永远是无法抹去的伤痕。
一些事早以随时间的过去慢慢地消失,今天将它拾起,或许那些曾经被遗忘的记忆,只是埋藏在心底。打开往事的大门,一段段、一片片、像无尽的影片,萦绕在大脑里呈现出无限个片断,涌聚在指尖与键盘之间。
人类社会五彩缤纷,在人类历史的传记书册里,记载的大多是名人和英雄们的辉煌历史。他们为人类、为社会做出了丰功伟绩,成为人们的榜样,名扬千古、永垂不朽。而自己是一个平凡的草根,生活在平凡的世界里。一生努力地学习、辛勤地劳动、敬老扶幼、养家糊口、默默无闻得消磨着生命。在人类历史中、如白驹过隙,匆匆而来,匆匆即去,既无惊人的业绩,又无大善大恶的经历,写下来都是一些平庸得事和一些平凡的人。也许会成为这一段时代的佐证,让后来人知道这一段社会变革中的人和事、风和雨,及草根们的生存地经历。
第一章 家乡旧貌
我出生于1954年(农历甲午年)。生日是哪一天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时岁月地贫穷,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生日。
那时候新中国刚成立不久。自甲午战争开始,中国近百年地战争,祖国的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当时中国的西部还处在战火连天。战争给人们留下的是山河破碎、饥寒交迫。加上我出生的家庭又是被无产阶级专政的地主家庭。全家在被无产阶级专政的情况下生活,困境是可想而知了。一出生就 成为“地主羔子”,成为社会的异类,生活在人间的底层。一家人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非正常人的生活,哪有什么生日可言。身份证的信息是1990年买户口(1990年公安机关办理非农业户口,农转非户口收2050元人民币。)时户籍员填写的,与真实的年龄并不相符。
我出生于山东省枣庄市薛城区沙沟镇南常西村。出生时归峄县白楼乡所辖。后来成立了枣庄市,划归枣庄市薛城区周营公社所辖。再后来成立了南常人民公社,我家为南常人民公社第七生产大队二小队,文化大革命时期小队合并,划为一小队。改革开放后,公社撤销,1984年改为南常乡南常一村。2000年行政改革、划为沙沟镇所辖。改为沙沟镇南常西村。几经规划,但村子的名字没变,村子的地理位置亦未变。
我的家乡是一个人杰地灵得富庶的地方。村后是一脉东西走向的山脉,叫九顶凤凰山脉。九顶凤凰山山势连绵十余里,向东是一脉连绵50余里的东西走向的山脉。山上山下是四海扬名的万亩石榴园。村的西南是一望无际的微山湖。站在村后的山上,举目远眺,微山湖象一片明镜镶嵌在万倾沃野之中。阳光一照,银光闪闪。链接微山湖两端地大运河,象两条银色的彩练,飘舞在无垠的大地上,向遥远的地方延伸。水面上百舸争航,蓬帆点点,乘风破浪。蓝天中水鸟成群,田野里庄稼碧绿,树木郁葱,构成一幅蓝天白云、湖光山色的太平盛世图。
村后山上,树木成林郁郁葱葱,每逢春节的时候,人们喜欢用“背靠青山面向湖、一面荷花一山松,横批:山清水秀”的对联来形容家乡得美好。
在儿时的记忆里,村的东西各有一条河。起源于村后的山泉。平时河水清清,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河边垂柳的枝条垂在水里,清风一吹,荡起层层波曳。河边住的人家,养得鸭鹅鸣叫着在河边觅食。
村子里有一条东西大道,过去是峄县至滕县地驿道。村西头的路南边,是有名的三个碌棍两座庙。在我的记忆里,那两座庙紧紧相连,连接处的基石是用三个碌棍站立做的基石,中间的碌棍上压着两座庙的山墙角。为什么这样建没有传说,只知道十里八乡的人都说三个碌棍两座庙。西边的是阎王庙,正房里供着阎王塑像、套间里住着主持。正房的西边是一溜长长的廊坊,廊坊的北头有判官的雕像,一排向南是地府里的雕塑,有牛头马面、有长舌头无常;有在阳间作恶的人被抓到地府下油锅的、有被鞭打的、有用锯拉的、有用刀劈的,十分阴森;还有偷鸡贼嘴里吃着鸡腿,胖胖的身躯逍遥自在,骂偷鸡贼的女人气的发疯。我儿时是不敢去看的。东边是三观庙,庙门南边有一座钟楼,钟楼里吊着一口大鈡,用木棒揰击时发出“嗡嗡”的声音。据听说庙里原来有僧人,解放后就被赶走了。我儿时鈡楼已破烂不堪,儿时的小伙伴们经常去用砖头打鈡玩。文化大革命前两座庙改做了卫生所,成了治病救人的地方。“文化大革命”初期被“红卫兵”以“破四旧”为名夷为平地。到了文化大革命中期供销社在庙的原址上盖成了饭店。
庙的门前有一条小水河,平时没有水,只有下雨的时候才会有水。据说从前有水,因为水流在村子里碍事,人们把河给改了道,所以没水了,变成了一条水沟,下雨时才有流水。从庙后向东的路两边有粗大得古槐。树下有人们放得大石凳子,供大家夏天乘凉。还有一个卖茶的茶摊。夏天里、大家都在树下乘凉,小孩爬 在石凳上玩。妇女们在树下纳鞋底、缝衣服。也有一些走路的人坐在槐树下乘凉、喝茶。晚上是大家娱乐的地方。吃过晚饭,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天南地北的侃大山。有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趴在古槐上看蚂蚁上树,在树洞里抓蚂蚁,用杆子捉树上的蝉。总之,槐树下是我儿时的乐园。“文革”初期槐树也被红卫兵当做“四旧”给砍伐了。当时领着杀树的有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张成耀、肖德平等人。
路两边是低矮的草房,泥土的墙被风雨浊蚀的凸凸凹凹。屋上的麦秸草腐烂成坑坑凹凹,人们怕屋漏雨用新麦秸草填补的新旧不一,高低不平,像穷和尚的百纳衫,黑白丽花。老式的木门木窗失去了油漆得颜色,显得格外陈旧。路南有一家旅店,三间草房,一间过道,地上铺了一层麦秸草,草上放上席子,这就是所谓的大倌铺,来往的客人就在上面休息。一般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过路得穷人,串乡地货郎,玩杂技跑江湖的艺人,卖狗皮膏药讨生活的人,他们没有钱,只有住这样的地方便宜。我记得,当时住店加茶水费一毛钱,开伙吃饭两毛钱。因为乡下贫穷,没有有钱、有权得人来住。直到现在南常村也没有高档地宾馆、饭店。
街的中间,坐北朝南两个砖瓦大门楼,是禇家的东、西两个大门。东大门是明末御史禇德培得府宅,西大门是清朝刑部员外郎禇德壎之宅。门前有下马石、上马石,旧时候地方官员经过门前,必须下马步行经过,表示对朝内大员的尊敬。东大门向东有一条沙河流到火神庙后转向西,流到东大门东边折向南,绕过火神庙西大门再转向东南,然后,向南流去。把火神庙绕了3/4的大半圈。火神庙门前是一个大沙滩,沙滩外周流着清清的河水。
河水的西边和北边是用石块砌起地高高得台子,西边的台子上盖了粮所,北边的台子上是戏台,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在哪里唱戏、放电影。演员在台上唱,听众在沙滩上听。
火神庙后边,河水转折处冲击形成了一个很大很深的水潭,潭水墨绿色,深不可测。老人们告诉我们小孩说,水里有水鬼,小孩一走进去就会被水鬼拉到水里淹死,吓得我小时候从不敢靠近。水潭得北边是向东去的大路,有时候牛拉得木轮大车陷在水潭边上,需要好多得牛来拉,赶车地鞭声、号子声响彻云天。大家都围在周围看热闹,看谁得赶车技术高。我记得九大队,有个相礼先生叫禇衍浩,他的嗓音特别好,别人没办法的时候就去请他。他把鞭子“啪啪”一打,抽在前边牛的屁股上,用脚一踢辕牛前肋,“驾!驾!驾!”猛的一喊,几条牛猛的用力,人们在后边用力猛推,牛车就拉出了车辙窝子。看热闹的人拍手喊好。
沙滩上有五颜六色得沙石,可用来画画、写字。我上一年级的时候,老师经常带我们到沙滩上拾彩色得小石块在石板上写字(那时候经济困难没有纸、笔。做作业就写在石板上,老师看完擦去再写)。放学后,同学们就到河水里去抓鱼。那时候生活困难,抓到鱼用火一烧,吃到嘴里可香了。夏天河滩上长了蛇梅,红色的蛇梅果微甜可口。到了秋天、龙葵熟了,紫色的果实酸甜酸甜的。现在用来抗癌,成了良药。
据老人们讲:当年河里的水很大,年年都发大水,冲走许多财物、人和牲畜。堪舆先生告诉大家只有用火来抗水。于是就拦河建了火神庙。为了不让火神太旺,就改河水绕过火神庙的北西南三面,留着东面,以免困死火神。东方为木,木生火、火神有东方木源源不断地资助,生生不息,就能保持水火的平衡。文化大革命初期,人民公社改天换地,把河水改道火神庙的东边,扒平了火神庙,垫平了河滩,建起了社办工业的厂房。改革开放后,沿街开发盖起门市房,租给私人开了饭店。乡干部吃饭挂账,2000年乡镇合并时,公家的房子被饭店的店主兑账兑去了。
河西边的高台上建设着粮所,每到夏秋两季社员们都排号在那里交公粮。当时没有机械化,交公粮的人大多数是肩挑或用独轮车推着去。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在粮车磅旁边捡粮食吃。挨饿的时候什么都吃。公粮收完了,就用牛车运走。平时只有公家人员在粮所买粮,或者有粮票的人去买粮。不收公粮的的时候,粮所里很清闲。粮所里有一口井,井水的水质口感很好,甘甜甘甜的,我们那一片的人家都到粮所里挑水吃。
粮所里有个管事的,是个高个的中年人,他整天笑眯眯的。他是周营人,姓邵。他对人和气,大家都很喜欢他。他与禇姓庆字辈是表兄弟,我们衍字辈称他表叔或表大爷。我们几个小孩没事就到粮所里的磅边,捡过磅时掉的粮食吃,他从不嚷我们。秋天收地瓜干的时,在没有领导在的时候,他就送给我们两片地瓜干吃。那时候生吃地瓜干比现在吃饼干还要香甜。
河北边的戏台后边是一排老式的瓦房,紧挨在东大门的东边,过去是卖官盐的地方,大家都叫它盐店。解放后,东大门安了人民公社,盐店成了最早的供销社和信用社。火神庙改成了榨油坊,沙滩成了收猪杀猪得地方。“文革”时期全部被按“四旧”一扫而光,“旧貌变了新颜”。
现在火神庙没有了,老粮所,老式大门楼、古老地瓦屋没了,河床在公社化时用土填平建起社办工业的厂房。现在修成了街道和建起楼房,旧貌没有了,以经换成了新貌新颜。清清的水、软软的沙滩、弯弯的柳树、觅食的鸡鸭、都见不到了,只能永远的留在记忆里。
在西大门的西边,有一座二层的高楼,在当时是南常唯一的楼房,楼房建于清朝。当时我支系十六世祖禇文翊太爷英年早逝,遗孀王氏太太守节冰雪。向大伯继子,大伯闲贫不继。王氏太太私下托人,花钱买通妈妈(保姆),借带孩子外出游玩,走到村边,王氏太太用轿车抢来抚养成人。也就是我们这一支系的十七世祖禇成玉太爷。
王氏太太立志精心抚养成玉太爷,亲自下厨做饭,亲手农桑,立志创建家园,用毕生精力建设了南常最好的楼院。楼院沿河而建,坐北朝南,进大门,向里东边是小客厅,用于接待普通客人。西边是大客厅,大客厅比较大,里边可以坐36桌席面。从大客厅向里走是腰楼。腰楼向里是砖铺的萦路,直到堂楼的楼梯,堂楼的楼基九步台阶,堂楼没有隔墙,是用抱柱顶着粗大的横梁建成的,横梁上是二楼的楼板。楼内的隔山都是用楠木做成的,雕梁画柱,古朴雅典。楼门用铁页包裹,用来防枪防炮。堂楼的两边是东楼和西楼。是一个标准的四合楼院。大客厅的门西边是假山,山右是百日红花树,春夏花开,清香满园。我儿时早就面貌全非了。听祖母讲,住荣誉军(抗美援朝回国的军人)时撤掉了腰楼。58年大炼钢铁,用砖建炼钢炉,撤掉了东楼和西楼。我儿时只见过堂楼和大客厅。“文化大革命”时期全部撤掉。
在我儿时记忆里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大牌坊,大牌坊建筑在当时的村子前面,上杨庄去的大路西边。牌坊后边住着两代秀才的后人褚庆申伯父一家。从他门前到大牌坊是一片空旷的场地,平整整的,场地的南边是一个大池塘,碧绿色的池水是我们洗澡地好地方。据老人说,池塘是建牌坊用土培台基上横梁挖土挖出来的。牌坊建好后就留做了池塘,养了一溏荷花莲藕,成为一道美丽地风景,映衬着王氏太太得节孝坊。后来儿孙多了,贫富不均,慢慢地塘里的藕就被穷的儿孙偷着吃了,变成了一片水池。平日里妇女们在里边洗衣服。后来也有人在里边养鹅鸭,池水就没有原来清洁了。夏天母亲到生产队里去劳动,我就领着弟弟到大牌坊上去玩,大牌坊下边是两个很大的石墩,石墩前边是一对石狮子,狮子嘴里含着石珠子,我们把手伸进去转动石珠子玩。困了就蹬着石狮子爬到石墩上去睡觉。热了就去池塘里去洗澡。一入三伏,就和其他孩子脱得一丝不挂,男孩、女孩成天泡在池塘的水里,耍水时互相打闹着湖泥巴。一个夏天过去都晒得黑不溜秋。有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为了争石珠子玩,互相打起来,闹得哭哭喊喊的。回想起大牌坊,那就是我们一伙孩子儿时的乐园。
据族祖父禇思香讲,大牌坊是成玉太爷为感谢王氏太太对他的养育之恩,报官御批奉肯建坊。
大牌坊是用大理石构建而成,是一座四柱二重挑楼之石造牌坊。石材均为泰山青斗石。牌坊四柱落墩、古朴雄伟、在挑檐下的“龙凤版”上“圣旨”二字镶在中间。横梁正反各有龙凤呈祥的浮雕,栩栩如生。
石坊四柱三梁、流檐飞脊、斗拱花翅、梁柱均饰龙、凤、鶴、鹿等镂空浮雕,图案优美、立体对称、技艺精湛。
石坊阔6。8米、高9.6米、进深2.5米。石坊既不用钉、又不用铆,是石与石之间巧妙结合,历经二百余年,直冲云霄。是一座精心设计和施工的典范。
石坊兰心板镌有精致的图案,稍间横坊各刻三攒斗拱、镂刻通明。四柱的桑墩安放在较高的台基上,垫拱板朴质无华,加固了挑檐的基础,厚重相宜。
石坊上的文字我以记不清了。但牌坊的建筑结构自成一格,别具风采。集雕刻、绘画、匾联、文辞、和书法等多种艺术为一身,熔古人的社会生活理念、封建礼教、封建传统的道德观念、古代的民风民俗于一炉。具有瑰丽的艺术魅力,很高的审美价值和丰富而深刻的历史文化内涵。
每一座石坊都是一件石雕的工艺品。一座牌坊就是一段历史;一座牌坊就是一个故事!牌坊不仅是一种装饰和模式语言,也承载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埋藏在一段段坊主的历史,蕴含着一种独特的文化精神,是中华文化象征之一。
可惜啊可惜!在“文化大革命”初期被外姓的造反派破坏的荡然无存。
儿时的家乡旧貌没有了,一点点痕迹都没有了。不是留恋,而是惋惜。历史的记录、文化的传承,没了!都没了!是的,家乡变了,变得再也没有我心中的模样。我只能感叹的写下
《我的家乡》
我爱,
我的家乡,
可是儿时得情景变了。
没有了原来地模样,
变成了一片陌生。
随着时代步伐得变迁,
再也无记忆中的憧憬。
多少次,
梦中回到昔日童年的情景,
寻找儿时,
那清清流水的小河,
蓝天白云下金色的麦浪,
与晨雾相伴的缕缕炊烟,
傍晚时那牛羊撒欢叫喊的啼声。
时过境迁,
时过境迁,
儿时的伙伴,
今多作古,
只有记忆,
永远刻在生命里珍藏。
村后是九顶凤凰山,山势连绵数理,上有三峰高低相错,其间又参差的巨石,形似展翅的大鹏,俯瞰南常故城沃野平原。位于南常北部的南北山,古称朝阳山。清《峄县志》记载:“朝阳山在焦山南里许,东西两岸,大石参差上耸,各相向如揖,而东麓则龙头之汪流绕其下,曲折围绕,向而南岀。断岸巨坦仰卧中流,怒泉飞渡,喷珠沫雪,声震水外。旁有磐石可坐数十人。游人多觞咏其间,以其类柳州石,名曰石头汪。”今石头汪已不复存。朝阳山南有奶奶山,亦称天姥寨山。山上有奶奶庙,供奉泰山老母,历代烟火不断,以送子除灾多有灵验。“文化大革命”时期被“红卫兵”拆除,今民间集资又重建起来。奶奶山阳有玉华泉,西有凉泉,两泉水合流经南常过杨庄入大运河。东峰下有朝阳洞,儿时跟小姑姑去那里拾柴火,天下了雨,在洞里避雨。里边黑乎乎的有些石头,吓的我不敢向里去,只是在洞门口避雨。
九顶凤凰山区域内现在以山林绿化,后坡有薛城境内面积最大、树龄最长、郁闭度最好的大片侧柏树林,俗称松树林。走入林内,松涛阵阵,遮天蔽日;东坡有一片火炬林,重阳节时火炬花开,映山红遍;山阳坡有山杏林,阳春三月,香花满山,红杏遍野;山上还有黑松、刺槐、金槐、金荆、石竹、香蒲等等。
须晴日,月朗星稀之夜,于九顶凤凰山顶巅观赏“安得五湖明月在,‘响马岭’上呼啸来。”(九顶凤凰山东有南北山岭,传说隋末瓦岗军在此领安营扎寨,故称“响马岭。”)更具一片风味。
九顶凤凰山之阴,一泓清泉蜿蜒西去,这是一条古老的溪流,古书上有记载:是一条能驱灾辟邪地河流,名曰“漳水”。漳水南岸有一巨大坟墓,无人知道建于何时,莹前有一古柏,无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少春秋。只知是一古代将军之墓。
南常故城坐落在凤凰山之阳的一片平原上。东西长约550米、南北约440米,呈长方形。名叫建阳城、建陵城。俗称凤凰城、土城。故城东北偶,沿东墙基向北延伸岀南北约100米的凸出部分,俗称“北门”亦称“翁上”。故城附近古墓很多,经常有雕像石刻出土,曾发现距今两千多年而完整无锈的汉代环首铁刀,汉代石羊、大批陶器。《诗经。鲁颂》记载;“居常与许”,东汉古文经学大家郑玄曾注释;“常或作尝,在薛之南。”从《中国历史地图集》上,春秋时期“常”的地理位置即今南常故城附近。据族祖父禇思香讲,故城年代悠久,早已损坏已尽。现存土城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永乐八年、明成祖御驾亲征,权妃侍帝北征,凯旋途中,权妃死于临城(现在的薛城)。葬於峄县西马头山(南常东十里处,现在人们称哪里为“娘娘坟”)。大军在南山(现在的南常),修筑临时城堡、安营扎寨。城墙用土培起来的,人们就叫“土城”。因建在凤凰山下又叫凤凰城。但是,没有历史记载,无法考证。随年代日久,无人保护,特别“文革”时期的“农业学大寨”平整土地,土城被大肆破坏、现已面目全非了。改革开放后作为文物保护,也只有断坦残城中的一段土城。故城的东边有老鸪山,山西侧有元代广威将军峄州军师周忠及其子武节将军兼邳州节度副使周瑞昌的墓葬。现均已被“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造反派和盗墓贼破坏,永不复存。
村东有一条较大的河,起源于北常一带的山泉汇聚而成。河水清清、长流不干,是人们生活灌溉田园的水源,人民公社的时候在上游修建了“双庆”水库,引水自流灌溉,大大的改善了人们的生活条件和耕种条件。当时前北常村的村民自豪的唱到“前北常赛江南,有山有水有平原,水到菜园渠到田,那个姑娘不眼馋(羡慕)。”形容了当时的水利条件造福人民的情景。姑娘都有嫁到前北常村的愿望。
河东是一道南北走向的山岭(即是响马岭),起于后北常村后的山上,向南止于东南埠的村前,有十余里远。岭以沙石为主,正中岭顶有一南北走向的石英矿藏,人民公社时开采成了制造玻璃的原料。丘陵的中间有一片平坦的地方,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叫小李庄,村民们世世代代耕种着山岭薄地,在哪里繁衍生息。
堪舆先生说:这是一条龙脉,分别在小李庄后和东埠村西南 各结一龙穴。小李庄后的龙穴禇家已安祖茔数百年,官员层岀。东埠村西的龙穴被高家安莹,官至五品(枣庄市人大第一副主任)。
所以说我的家乡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富庶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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