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欧阳清来到了红光农场。马志勇热情款待,带着她走这走那,让欧阳清饱览了红光农场美丽的田园景色。还参观了他家的农田和果菜园。
欧阳清在红光农场待了三天。就是这三天,使这对曾经的高中同学陷入了热恋之中。而且三个月后就闪电式结婚了。新房就安在马志勇家的东厢房。
对于这桩婚姻欧阳清父母很反对,他们认为女儿找个农村的人结婚太不现实,嫁到农村去以后怎么办?在农付生活一辈子吗?他们是普通老百姓之家没权没势,没有能力把马志勇户口转来城里,更没有能力把他弄来城里工作。女儿嫁给他就意味着要去农村生活。这怎么行呢?于是他们极力反对,但欧阳清根本不听劝,依然而然地嫁给了马志勇。还堂堂正正的当起了农村媳妇。
刚开始,欧阳清还能应对一切,那是因为有马志勇爱情的滋润。但是当她真正体验到当一个农村媳妇的那种生活以后,她便感到了很多问题。她真正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适应眼前的生活,她甚至有些后怕,不敢再往前想。当然马志勇对她很体贴,不让她做体力活。但是,时间长了,家人们的眼光逼着她要去履行一些长儿媳妇的责任,同时也得去遵守一些家族的传统习俗。而她又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这样她和家族长辈们慢慢有了分岐和矛盾,马志勇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于是,欧阳清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一回就是半月的都有。开始马志勇非常迁就她,每次她回娘家,都是他亲自来到岳父岳母家把她接回红光农场。后来欧阳清在娘家的时间越来越多,马志勇也有点生气了,不再来接欧阳清了。
直到后来,欧阳清发现怀孕了,才安心在马志勇家住下来,马志勇什么也不让她做,只安心养胎。九个月后她生下了女儿琪琪。
孩子满周岁后,有一次欧阳清因为一件家庭锁事跟婆婆闹得很不和。又因为马志勇这次没护着她,她很生气。白天在大家庭里吵,到了晚上又和马志勇在小家庭里吵。
“难道我们家人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多委屈,吃了多大亏一样呢?难道是我们逼你嫁进我们家的吗?”马志勇气愤地说。
这句话激怒了欧阳清:“难道是我求着嫁给你的吗?你忘了你一天十次地向我求婚了吗?好吧,即然如此,那就离婚好了,谁也不欠谁。”
马志勇沉默了。
第二天,欧阳清就带着琪琪回了娘家。
她想着自己结婚后的生活点滴,又想着以后的生活道路,觉得无前途可言。离婚吧!她无奈地在心里下了决心。
只是一想到要离开马志勇和孩子就让她心痛,让她于心不忍,让她矛盾重重。尤其是想到孩子更让她矛盾,给马志勇吧,孩子太小,她实在不放心。自己带走吧,那马志勇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果然他们谈离婚时,她提出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应让她把孩子带到城里去。可是马志勇坚决不同意,欧阳清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做了让步。把孩子留给了马志勇。
眼看着天色渐渐黑尽,戴梅才终于说出了今天来找笑雨的目的,她趁着欧阳清站在河堤栏杆处望着河水发呆的空儿,放低声音对笑雨说:“笑雨,我哥有个同班同学名叫潘军,去年从阳城师范学校毕业,分在三中当了体育教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笑雨听了戴梅的话,并没感到十分意外。只是觉得对于交男朋友的事自己并无思想准备,于是她对戴梅说:“戴梅,我谢谢你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不过我还不想这么着急的交男朋友,我想先把工作问题处理好再说。”话虽这么说,但笑雨对此还是禁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见笑雨对此事持排斥态度,戴梅没再坚持谈潘军了。而是换了个话题说:“你知道咱们的班长董旭现在在哪工作吗?”
“不知道。“
“她从商校毕业,分配在江州市工商局了。”
“分到工商局做什么工作呢?”笑雨问。
“说是在人事科工作。”戴梅说。说完她顿一下又说:“真快啊,都中专毕业了,现在工作也有了。为什么她这人总是这么好运气呢?”
“这不完全是谁有运气,谁没运气的事,性格及人,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吧。”笑雨望着河水说,不经意中显现出了一副超出年龄的老成。
“你说得也在理。”戴梅说。说完她沉默片刻,又对笑雨说:
“过几天就开学了,我带你去潘老师家玩好不好?”她见笑雨脸上立即浮现出为难的神色,马上又换了一种轻松的口气说:“你放心,我只是带你去玩,没别的意思。如果你见了他觉得不合适就算了,咱们只当去散散心,你看行不行?”
“这个……”
“这个什么,你们俩神神秘秘说什么呢?”两人正说着,欧阳清象是回过神来,对旁边交头接耳的戴梅和笑雨说。
笑雨笑笑没说什么。戴梅对欧阳清说:“你发完愣了么?”
“看你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不是在给笑雨说媒吧?”欧阳清半疑惑半开玩笑地说。
“欧阳清啊,我真服了你了,把你这个鬼精灵劲分给我一点多好呀。”戴梅做出无奈的表情说。
“这么说,我是猜对了?快告诉我,男方是哪的,是不是又是一个贵族公子?”欧阳清兴致勃勃地问。
“别胡说,什么贵族不贵族的,我如今没这份闲心。“笑雨笑着说。然后她走近欧阳清贴着她的耳朵说:“戴梅说,等过几天开学了,带我去三中一个体育老师家玩,你有空没有,一起去好不好?”
欧阳清不加思索地答应了。笑雨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在笑雨看来,她和欧阳清之间仿佛有种内在的不可分割的联系,很多时候,只要欧阳清在,笑雨就会感到心里踏实。所以去潘老师家,有欧阳清在,她就不再有什么紧张之感了。
欧阳清思索了一下,问戴梅潘老师家都有什么人。
“我说潘老师家,是因为他在学校有套房子,潘老师把它布置的象个家一样,锅碗瓢盆样样齐全。实际上他家里没别人,只有他自己,父母都在武汉,他是家里的独子。”戴梅解释说。
“即这么说,他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对吧?”欧阳清问。
“对,他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同在武汉某科研所工作。”
“那么,他本人怎么跑到阳城来了呢?”欧阳清问道。
“潘军在阳城的叔叔家长大。中学毕业后,上了阳城师范,毕业后就分在了阳城。”戴梅解释道。
“你倒蛮了解他的,以前就和他认识吗?“欧阳清问。
“他是我哥的同班同学。来过我家。“戴梅有点敷衍地回答了欧阳清。
天色已黑尽。此时的清河水很清,很静,象一面大镜子,将河两岸林立的高楼大厦、色彩缤纷的霓虹灯、闪砾各异的广告牌和排列有序地榕树一览无余地倒映其中,呈现出了一个满目秀色的水中世界。
她们走得有些累了,就在堤岸的水泥凳上坐了下来。
看看天色已晚,戴梅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吧。”
于是,三个姑娘朝着原路往回走去。
戴梅的家离劳动村有五个公交站,笑雨和欧阳清把戴梅送上公共汽车后就慢步往劳动村的铁路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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