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具备中国诗词的良心外,最大的还有恪守它的定力。文学的良心,以至于诗词的良心,它是明摆着的,自觉的遵守和被动的遵守,都是在接受无所不在的诗词监督。公共形成的意识,决定了诗词的创作,并非是随意而为。但诗词的定力,决定了创作诗词创作的深度,这个是明眼的人大都能“品”出来的,不是“评”出来的,更不可能是用斗“量”出来的。因为从中国诗词积累的成果来讲,它的形成和传播,除了人们赋予了它“诗言志”的特性外,从生活经历上讲,可以说它是寂寞的产物。人们都说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好,却少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句,到底是可怜他人的文辞,还是可怜自己的呢喃?从诗词有感而发的特性看,欲要诗词写得好,光坐在舒舒服服的房间里,是写不出传世的作品;欲要诗词写得好,又没有艰辛的历练,写出来的东西,大都以无病呻吟而收场。另外,诗词的创作,是由它的特定性决定的,乐于考据,长于训估的东西,从语言的角度研究古代文献,帮助人们阅读古典文献,这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算是做了点学问。但仅仅凭借这一点,以媒体平台为后盾,作了两首应景的诗词,并认为是诗词大家了,很是不自知自明,在民间的读者来讲,也许就是外行的操作而已。诗词的定力,就是产出的东西后,默默不语,接受时空的发现和检验。
不管是诗词的良心,还是诗词的定力,关键在于诗词创作本身。就以唐诗宋词来讲,它的规定和规范,是创作的前提,然后才是实战,并体现了时代的气息。诗词的良心和定力是这样的,像“西装革履,脚踏皮鞋”这样的句子,当有人指出毛病来,作为作者应该吸取用语教训,而不是用考据的作法来狡辩。其实,凡作学问都会出错,学问就是在出错校错中产生。有道是好的一首诗或词,它是有画面感的,时下却被戴着光鲜的帽子者,以“口水诗”和“流水诗”所邀宠。所谓这些诗词,大都以“讲道理”为开场,兼有小情调的怀柔,撩得一些人火心火燎的,满足于迎合了一些“粉丝”的吆喝。真正的具有良心和定力的诗词作者,皆以关心关注生活为自觉,以讴歌时代为己任。相反,这些作品,到底有多少关心过和关注过,良心在哪里?定力又在何方?
作者简介:
马同儒,《三上词话》作者,词学家,文化学者,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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