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教接过烟,哗啦一声打开牢门:“徐刚,你跟我走!”
徐刚怀着极端紧张的心情跟管教到了管教室。朱管教没对他说什么,拿来十多斤重的铁镣卡在他的双脚上,接着,徐刚拖着铁镣子哗啦哗啦的响声被朱管教带回牢房。
回到号里,老边和两个小青年把他扶到床上。徐刚疲惫不堪满腹心酸地躺下,心想:我本该无罪释放,但办案人员却无理拖延,令你无奈困在牢里活受罪并任人侮辱和宰割,天哪,良知和公理在哪里?
接着,走廊传来隔壁牢房鬼哭狼嚎的叫喊声,隔壁吸烟的人都在接受管教电棒无情的发泄和洗礼。
夜深了,灾难终于过去。老边、川子和松子爬了过来,将衣服撕成布条,把徐刚的铁镣子一层层缠绕。
“铁镣子吸血,要缠布条,还要缠得厚一些。”老边边缠边说。
徐刚每天尽量躺在床上,以免出洋相,可是实在憋不住,非上侧所不行,才用手提着铁镣子下地,每走一步,听到铁镣发出金属的撞击声,他的心象刀扎一样。
徐刚度日如年,痛苦难堪,不象以前那样豁达了。
老边了解徐刚的心病,为了转移他的思想,和川子们变着戏法逗徐刚高兴。他们数着日子,数着老徐回家过春节的日子。今年的阴历腊月初,天气反常的暖和,特别是腊七腊八。腊八那天天空有灰色的云,雪花轻飘,但天气依然暖和。上午9时左右,外面传来霹雳一声巨响,震撼大地。
人们很惊奇,川子问老边:“哎,这是什么声音?”
松子抢着回答:“是过年的震天雷。”
老边摇头:“不象,这是雷声。”
川子不相信:“啊,腊八有雷声,没听说过。”
一会儿,天空又是一阵巨响,这下子大家听清楚了,是雷声。
川子好奇:“边老,腊八打雷,有什么征兆?”
老边沉默不语。
徐刚仿佛为这雷声惊醒,使他从恶梦中解脱出来。这腊八的雷声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过的,也从未听老人讲过,他期望能给他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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