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作为边缘人,没有太多的俗务缠身,不会被媒体追逐,不会被送礼者踏破门槛。有较多的空闲时间。他或许有一份平常的工作,或许是自由职业者。
其次,因为非位高权重,他说话做事不必考虑太多影响、权衡太多利弊,毋须多做妥协,不用总是弯腰。他的心灵保持相对的自由。
身心有了较大的自由空间,边缘人有较的多的时间去思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他的生活是相对的比较自我,比较愉快,。活的是自己。
所以龙应台要辞去台北文化部长一职,余秋雨要辞去戏剧院长职务。他们曾经十分投入,努力工作,有所成就。但他们终于觉得太忙了,心里的那簇小火苗跳跃不已,该给它添薪加材了,否则,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熄灭,那实在太可惜了。于是他们辞去公职,回到“私我”,做自己最喜欢的事去了。龙应台重拾起杂文的笔,余秋雨考察中外文化去了,有很大的果结出来:《文化苦旅》、《千年一叹》《行者无疆》。从这个意义上说,边缘也许意味着一种退守、一种助跑,它给接下来的冲刺与辉煌提供了可能与动力。
当然,龙、余的边缘化是自觉的有意识的。能在“公我”与“私我”间把握分寸、保持距离,始终不让大我泯灭了小我,在适当的时候有目的的退却。够智慧够果敢,此种聪明人毕竟不多。更多的边缘化是被迫的。因了种种原因,或被人倾轧,或生不逢时,或位置不当。在边缘的静静的角落里磨砺意志、反思自我,对事业对生活来一番思考的洗礼,或者坚持,或者放弃,或者修改。司马迁的《史记》大概是监狱角落里的硕果,极端的边缘化了。
不管是自觉还是被迫,边缘人退到边缘,有了漫步的心境,有了调侃的目光,看世态人情,别有一番滋味,另有一种视角,正所谓要识庐山真面目,必得身在庐山外。边缘的有一点点诗意了。
同时因为边缘的休憩、助跑,边缘人经过冲刺,极有可能成为中心、焦点,这很符合辩证法。这样他们的身边热闹起来,鲜花、掌声、金钱、美人(可以是美女也可能是俊男)都有,边缘人不自觉的要陶醉一阵,如果能聪明的很快觉醒,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真大幸矣!恐怕会有许多人醉意熏然--“从此君王不早朝”,那么毫无疑问,你很快会被重新边缘化,被迫的不情愿的没有风度的边缘化,全无诗意与悠闲,而且也许永远的边缘。
所以聪明人会适时的自觉的边缘化,静静的漫步,洒脱的调侃,投入的冲刺,待一“不小心”到了中心处,便开心的热闹一阵,再去边缘……他们是边缘至者,他们把一部繁难的人生大剧诗意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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