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祁落的工作还是没有着落,他也在动脑子,究竟如何才能如愿以偿的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呢?走后门!不可能,家里的人没权利没金钱没地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一想就想到那不切实际的事情上,假如上面三者都有了,上所大学还不简单吗?又何需打工呢!他又想,要不就当服务员,不过这个想法还没有正式生成就被他无情的扼杀在思绪的摇篮里了。服务性行业的人着实不容易,自己刚刚走出剥削的魔鬼窟,怎么又能马上步入自己的后尘?
反正自己还有一百块钱,还是先在城里飘荡几天再说。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店里做各种生意的人们都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摆上了桌,他的饥饿感使得他看得瞠目结舌,他摸摸肚子,确信自己已经饿了。
他花了十块钱在一家快餐店吃了顿饭,顺便坐在桌旁休息了几分钟以养神,然后接着逛城。
黄昏时分,他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窗外来往的车辆很多,很嘈杂,他关了窗,美美的睡了一觉。朦胧中听到电话铃声响,响了很久他才醒过来,是那旅馆里房间的电话在响。
祁落抓起听筒,说,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对方一女子柔柔地说,请问需要服务吗?
祁落似乎是因为刚睡醒,头脑不清醒,没反应过来,反问道,什么服务?
对方那女子的吱唔了一下说,按摩。
祁落想,这旅馆装修不怎么样,服务倒是很到位!又问,按摩一次需要多少钱?
那女的果断的说,一百五十元。
祁落惊叫到,啊,这么贵?那我还是自己捶捶算了。
对方觉得被祁落在语言上占了便宜,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祁落起来洗了脸没事可做就看电视。
可是电视里都是那些不负责任的广告,比如讲到减肥药的,视频上就出现一个女的,胖得很,那赘肉看得祁落只想呕吐,完了又出现一个瘦的,瘦得只剩皮包骨,好像吸了毒品似的。
然后一个无耻的男人说,看看这效果,这减肥药的效果,五天减了五十斤;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还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赶快行动……
祁落只看得麻木不仁,赶紧换了一个台,结果发现大多数电视台都异曲同工。就在他一畴莫展之际,房间里的电话又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有个人陪着聊天总比看电视好。
他再次抓听筒说,喂,你好,想按摩吗?
那边说,不只是按摩,也有特殊的。
祁落问,怎么个特殊法,特殊到什么程度?
她说,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何必要说出来,难道你不明白吗?
这话说得祁落心潮澎湃,心跳加速。他说,能少点吗?那边坚持说不能少,祁落又苦口婆心的说了一些话,她才答应说,那就算一百三吧,开个张;祁落仍然觉得很贵,自己消费不起,只好说,你们有些什么人?
对方以为祁落准备进行交易了,说,二十多岁的、十八九岁的、未成年的都有,就看你的口味了。
祁落说,我看都不合我口味,还是算了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又觉得一种孤独感铺天盖地的朝他挤压过来,一个人坐在床上忐忑不安,他觉得这是上官宫琴的错,而且是大错特错,因为他就像是上官宫琴打开了的一瓶水果罐头,需要随时及时的吃,不然就得变质腐化,或者说他就像是一口刚钻探出来的水井,那女人打电话的骚扰更像这口水井遇上下雨,水流得很大,想堵都堵不上,使得他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他看了一会儿电视,索然无味。思前想后,又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那是旅馆的内部电话,应该说为的是方便做生意,所以旅客能够免费打通她们的电话。
接电话的仍然是一个女的。
祁落说,麻烦叫个十八岁的上来,价钱就一百三十块;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正襟危坐在床上,他觉得这是又一个第一次,并且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第一次,虽然有点不正当,但毕竟人家也是女人,可能还是漂亮的女人,所以自己还是需要形象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门,听到响声,祁落说,请进,不用客气。
门缓缓的打开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让他大失所望的女人。
还说是十八岁,何止十八岁?除非是未老先衰,否则不可能十八岁的人就胸都干瘪下垂了,祁落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激情;他在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人已经到房间里了,该怎么办?打发走吧,可能要伤害到人家塑造了“十八年”的自尊,睡吧,又觉得一百三十块钱花得冤,何况自己根本没有一百三十块钱。
消费者总是希望能够得到物美价廉的东西,可是眼前的是恰恰相反;等那女的坐下,祁落问她,多大年纪了?
她说,今年刚满的十八岁。
祁落心里一阵凉,说,我问的是你的年龄,不是问你的工龄。
她说,对哦,我说的就是我的年龄,我哪有什么工龄?我不过是刚入行!
祁落问,你不是开玩笑吧?
她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祁落直接切入主题,问道,还能少点不?我不过一个普通的打工者,喝不起XO的!
她说,这是最低价,今晚在你这开张所以才打折,一百三十块,往常都是一百五十块分毫不让的。
祁落叹了口气,用右手抓了一下头顶,说,那你先下去吧,我再考虑考虑,等下如果我想通了又叫你。
女子似乎很扫兴,站起身来走出房间,祁落看着门快关上时心中的紧张感也随着门的弧度而松弛下来,但就在此刻那女人又打开门探进一个脑袋对祁落说,待会儿叫我啊,非常愿意为你效劳。
祁落忙点头答应,说,好的,好的。
等他确定那女人已走了,便走过去把门反锁了,把电话线也拔了。
半夜时分,祁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起床问,是谁?
外面一个女人低声说,是我,请问需要按摩吗?
祁落说,我自己睡觉前捶过了。
女人又问,那需要特殊服务吗?
祁落说,可能不需要了,我虽然醒了,但老二已经睡着了,还是让它做梦算了!
楼道里便传来了脚步声响,并且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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