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穆东篱从女工那里知道了唐雨前的电话号。他逗留在这里已经二个星期了,他了解到了唐雨前的母亲和林采菊的母亲是孪生姐妹。
他决定打感情牌,毕竟他和唐雨前曾经做过事实夫妻。
“是我,东篱,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见一面吗?”
电话接通了,但对方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着,
“我一直记得十二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难得你真的不想见我吗?”他的语气温柔,和一个星期前判若两人。
“明天中午11点半,在十里河公园”
十里河公园河不长,而弯弯曲曲的河岸两旁,自由随意生长出来的樱桃树,从东到西,绵延不断,人们称之为十里。
不像城里的行道树那般被修剪得整齐,也不像城里的梨花,杏花,樱花到处可见,也许是见惯了,反而没有感觉了,为何这里的一朵野花,一块怪石,一个蚂蚁堆,一只树上的狸花猫,三两个爬树的小孩,一切都似曾相识,如梦如幻?
原来樱桃花如约而至,它们从未失信过,从未让人扑空过,尤其是对于那些出门在外的人。
仿佛只经过一夜间孕育,晨起,弱小的它们终于推开了春天的大门,密密的树叶闪着光,像被打了马赛克,那樱桃树枝,一枝两支…百枝,千枝在眼前,那花,两朵,三朵,千朵万朵…在枝头上团团如雪,好像一个妆成的白衣女子,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爱人。它们为什么而开?也许只有那些女子才知道,只为花落,离开枝头,到时候留也留不住,关也关不住,一门心思想漂落到爱人的头上,肩上,甚至脚上。那一刻,穆东篱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盯着那白色的花时间长了,就仿佛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
明媚的阳光,怎可辜负?他们又变成了昔日的恋人,手挽手,并肩同行。
“都是我的原因,采菊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是表姐妹,我比她大6个月,她的身份证等一些东西随便就放我这里,我的东西也随便放她那里。她换了电话号码,微信也从新注册一个新的账号,旧的微信号就给我了,于是我就冒充她和你见面,结婚。”
“那又为什么离婚?”
“因为我有丈夫,就是那天在山上你见过的那个人。”
“照你这么说,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和我做两个月的夫妻吗?好像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那时我丈夫有外遇,我精神上不太好,就想报复他一下,而且我见过你之后就爱上了你,所以就没考虑太多。”
“你现在还爱我吗?”他搂住了她的腰,深情地望着她。
她没有说话,却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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