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着纤腿徘徘徊徊打转,几度折路返回又返回,映入眼帘景象真不错,青山绿水,苍绿满目,走在这养目的景地内,着实心旷神怡。
我没立刻走上回上宫路径,而留人在途中游玩,月升前赶回去便是,这会儿能在途中生生玩个足,不亦乐乎。
心田里总是想着念着,七糟八乱、五花八门,脚步下意识往前,虽说腿儿不易显累,但多走几步仍是累意起,席地而坐来解乏。
乏意易解,眨眼功夫,已灰飞烟灭。
乏意已走,睡意接上,也不过将将有些睡意,还打几个哈欠,揉揉双眼,视线由模糊变清晰。
因静坐,眼帘内景象无改新,干看一两回尚可,多看几眼未免有些乏味,便高身再走,眼帘之内景象有所变换,心情也渐渐化佳。
经此番一折腾,傍晚将近,回到上宫后按往常一样把自己简单洗漱了,由侍寝的婢女们侍寝,她们帮着宽衣解带,待我玉体窝进被褥里头脑颅落往靠枕时,她们齐齐功成身退。
才在被褥里窝上一刻钟,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比终身大事还要严重的一件事。
我忘记服药石了。
连忙神色匆忙地直起腰来,唤了几声,唤来婢女送来温水,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石用温开水送服,确保自身安全。
倾刻,未等送水小侍婢退身就忙服药,全过程被她尽收眼底,但愿她是个心思单纯、不懂事的姑娘,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才好,不然又要大费周章了。
然而,她只是若有所思地抖一抖,即封嘴,不多问。
服完药石,才沉心下榻酣然入梦。
再睁眼,已是次日清晨,窗外晨景从此拉开帷幕,清晨阳光柔和洒在神界每一寸角落,脉脉的温暖敛尽太阳最后一丝光芒,立埋身藏进朵朵祥云里面再也不露面。
下一刻钟,我去到宫门口处溜达,平时有散步的美习,晨起都会外出去练练脚,往常只在宫门口打转,这次,却走得甚远,与少华巧遇,同他左肩并右肩。
我是个不藏秘密之人,一见郎面就啕告一切,是他先问事态发展如何,我委屈夹带责怪地道“听到你这样说我便去找她,都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被我外婆奋力地数落一顿,她说我是在咒她早点死。”
他嘻放笑,惊讶颇大“什么,她说你是在咒她早点死,你怎么不反问一句,叫你去认女儿就是叫你去死,那叫你生孩子岂不是要下地狱。”
我赤裸裸地闪闪泪花流满面“本来以为经过这件事后她性格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老样子,她这种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地地道道踮起脚尖。
十七余载了,外婆任性的本性丝毫没变,当然有心平气和时,但也就是瞬间而已,瞬间过后,原形毕露。
少华红衣飘渺迷茫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你娘的事情,话说,找到你娘后打算怎么样,是认她还是恨她?”
我吃力地一惊。
这个问题可是灵魂性的问题,要三思而后答,我也不敢肯定寻到娘是该恨或是该认,一直以来都没有娘,若终有一天能寻回,首先是不知所措,然后是闹别扭徘徊在犹豫不决边缘,进退两难。
这是一成不变的规律。
我不确定地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未寻到时天天盼寻到,想见见娘的模样,但只要想到寻回时,又怕不知怎么面对她。”
他是那么哑声“现在你外婆不肯帮忙,你打算怎么办?”
我瞧瞧旁边少年郎年轻俊美的脸庞,一时之间没应对之策,思量过后,灵光一闪,说“我也没辙了,说不定可以制造一次让她们偶遇的机会,最好是在东诺海不戴面具之下。”
我这是一时兴起信口开河。
他却呼天喊地竖指赞扬“也许这法子可行。”
我忧心又起,转而酝酿着外婆见到东诺海真颜要是娘的话,她会做何反应,万一不是娘,她又如何反应。
这一切都超乎想象。
何时才能远离世间纷纷扰扰,何时才能过上那田园牧歌的安逸生活。
我优雅转身,才蓦然发现如今头眼下边的良辰美景,原来身处于一方陌生境地。
凭空出现几名少女和一名少年,一见少华,加快步伐,还未近前,便吹捧高赞“你们看,是华少呀,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又一说“我很喜欢你的歌,你作的词。”
再一从衣襟里抽出一张他升任无妄宫掌门后的画像,笑语嫣然“能不能请你在画像上头写上你的名字?”
少华应势作揖,方才应下,即刻雄手一挥,变出一支毛笔来,在画像上方写画,美人儿便心满意足地笑了。
其他几名少女和少年有样学样画出个葫芦弧,少华均慈善祥和有求必应,此时他眼里只有他们几人,我却成为一个无人问津的弃人,干巴巴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少华据为己有而无计可施。
其中有个姑娘身影一抖。
她喉腔好甜“你知道么,我可喜欢你了,你作的每一首词我都有,可喜欢了。”
少华这张冷酷的脸上升起红晕两朵“谢谢你们的捧场。”
当着我的面,几位美人儿胆子确实壮了些许。
虽说他们在我眼皮底下胡作非为,但我已经习以为常,既然选择跟他在一起,就必要适应他身边的事态万千,能眼见而不能随便打翻醋坛子洒得满身醋味。
无可奈何。
其中有一长腿姑娘身穿浅白轻纱“华少,你除了当掌门和唱歌外还有什么副业吗,比如说登门访友等等。”
他回答得挺老实不犹豫“有,有的,有空的时候都会走动走动,有时因公务也会走亲访友。”
队伍中唯一郎君却开口“像华少这种四海文明的大名鼎鼎,还真不赖,有多少姑娘和美女围在身边。”
我发愣了半天,搞不清他口中的姑娘是否包括我,这时,丝丝醋味蠢蠢欲动,但听得多了,逐渐地,就感觉甚微了。
突地一辆马车从身边驶过,驾马的是一名中年大叔,他把马绳一拉,前面拉车的马儿一声嘶鸣,顿在几位姑娘与少年跟前,那人探出头来“快上车吧。”
我眉头间泛起层层涟漪,目不转睛地瞧着这出现在神界之内的马匹,瞪目结舌。
马匹马车是凡界之物,在神界难得一见,驾马那条赤裸裸汉子坐在马鞍上威风凛凛,旁边姑娘们没立刻上车,不忍断舍离。
我近几步看,驾马大叔衣冠整齐,那一堆一堆雪亮的眼睛包括少华全盯着他,这位少年郎君逗趣道“大叔,少有啊,在神界不用法术腾云,反用马车来搞搞新意思。”
大叔仰着脸说“各位帅哥美女,我用马车载你们去游山玩水。”
说话间,他似乎发现了少华,便唇角紧抿,露出一个少有的汉子甜甜笑“这不是华少么,幸会,幸会。”
少华礼数周全点头。
遭到就近姑娘拦截,大叔不能下马与少华套近乎,只是放开雄音道“是时候该走了。”
数名姑娘与公子哥儿集齐上马,马儿腾飞直冲云霄,很快消失在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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