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诱使李福顺,他自愿加入了这一行列,总之以前和现在的世界他不一样了。时间推进生活的纤维,他反而相当的懒散且臃肿不堪,这有的一副大门永远对付,以天为盖以地为余生划一个自由的牢笼,紧密得罩着。后悔去,哪里有成果?
李福顺很清楚,是面对理论的推动,缓步入重重口舌之下,他的七窍流血,早已失去反应的知觉,把一个有机的躯体意识或根本问题。另一回事的时候也是墙内植物,一种平常心遍布四周,从来想也不晓得逃避了。
李老头病得极厉害,连站起来挪步都咬紧牙关,但医生说更厉害,可能是流脓腹腔早已是长脓了。
看着他拄着拐杖,很难行动,设想他可能会死在这里。
李福顺完全是个不顺的字眼,亲人一个不来,只是邻居念他还很好,好心送来就急诊。无一超生,且就得一老命可怜,可恰恰苦了院内的职工,一是怕其死在此医院,领导不乐意要批评;二是担心起没有钱支付医药费费用怎么办?个人承担吗?
这的确是个难题,该想办法追起源头,找到了扶持的人来。老头有二女一妻,一个女儿已经卷包外走了,另一个女儿自残身亡,而唯一的老伴却因不能作伴,早几年就分开过了。
这种情况,现在说白了就是老头死了也不必找他,说起来有点心狠,何况是夫妻,但这都是传闻,无法也说几句,还不知道他曾上过战场,打个小越南鬼子,不自觉有些敬重起来,开始谈论,也显得小心了一点。
孤寡老人的生活无法料理,希望只依托邻里相亲,平日里国家也有微弱的补贴,算起来加上做阴阳先生,收到的钱大概总还能够过一阵子吧。
有好人总觉得该来帮助他,拿出些米油盐柴来给他,不少给,而老头的生活又较为清淡,将就没有油茶的油茶搅动得过。他有钱吗?有啊从哪里来的?有时他是阴阳先生,早期以前给人算命,另外政府的补贴,“他生活如此清淡”
“应该有很多钱了”
“说不定啊!”
虽说吃穿上不讲究,但他文化水平可以,一旦有钱总到外面去买书看。
说到此,对书的爱好使人产生了一种好感,文化的爱好者恰好是同病相怜。不知他读什么书,是算命的吗?是易经八卦,不管是什么,总不至于反动吧。
老头的住院不但带来了麻烦,也把整个病房带了一股臭气,连消毒剂的味道也被压过去了。同室人由此是不后有好感,便把那种不卫生改为生病,无法料理卫生之故。我先只为走动,也帮起熬粥吃,还好粥做起来要稀便也好,做三两下便搞定了,并不费功夫,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当时我没有显摆功劳或极图报什么,包括一句赞叹之意之类的,一种平常心来略尽绵薄。“体会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而做一辈子好事难”,这那个大道理。以心换心,以其境换,深深的体会到了老头此刻此时需要的帮助,而我不昧着良心的说,我又做了什么呢?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老头依然是病者,单在床上仰躺着,半个身子高翘,下方的双腿绕着二郎腿,拿多层的衣服敞开着扣子,双手捂一捂嘴巴的肚皮,也不知嘿嘿什么的,眼睛仰望又那么定住了。一旦发现有人接近,他说:“我有钱!我是某某中央大人物的儿子,是某某的亲戚!”,于是他哧溜着嘴,脸上无比自豪起来。而这些关系人物,都是人人熟悉的大人物,也不置可否,笑笑罢了。
听到的人想都不想辨证,听多次了,别否定了且都烦透极了,也不去听他,他要求西米粥也因而再无了着落,只光着空肚子养病。
有一次我扶他上厕所,他悄悄地极神秘的说:“我大便不通,小便已经通了,养一养把大便打通了就好了。”
由于听医生说,他已告诉医务人员,以病情减轻为由推迟离院,我便无言以对。已是下大劲的逃避他怪味和他满脸的皱疤及眼屎,说也奇怪,有点不好受,不是一种而是几种,包括人受此本人的所盟生的次火。也许可以把它看成一个文人,也做阴阳先生,或许是孔乙己。可怜其省钱来买书读的老者,又有点像小孩子,虽使其如此可怜无助,难道又是一个肠梗阻吗?
两天之后妻换休息,我也随之下班继续修整,担心了一阵子,妻总说老头脏兮兮的男人,我就也没说什么,只恐怕后面几日无聊便冲到了去,再后来未见老头的面。后来在官员干涉下,老头的老伴来把他接回去了,走的时候也不知好了没有,走了以后却再也不知道去哪?也许他因这个劫走了,也许他又活蹦乱跳了呢。
我想着,待了一会儿,因为自己的事烦恼去了,不久也就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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