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终曲尽,少华把琴搁置,转而站起,一旁的杂口为此争论不休,七嘴八舌言论着他要去哪,要干嘛,他却朝我走来,轻挽手,甜言蜜语表真心“可能你认为我已忘记曾说过要为你歌唱这件事,没有,我是记得的。”
尽管他真真切切表明心迹,我也要狠心一回,侧身往回,起步欲跑,一个跑一个拦作了一门天大的情趣,沉重气氛中已有一丝乐意生出。
可眼看着一干人等把面前去路塞个水泄不通,念头瞬间被吞噬。
他仍在众目之下肆意放下身段大胆叽喳“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为你做的一切,还不够体现吗?”
我也大声回应,以否认他这颗真心“你知道你说这话责任多大,我是不会同你较真,若换他人,恐怕你赖也赖不去了。”
说着,别过脸去抹了一把泪。
他深感诡异“怎么不同我较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待泪已干,我将肉体回转,费力大号,眼眶还是晶晶闪 “什么真心话,我这种半仙半凡的怪物配不上你呀。”
他向前颠簸几步,欲用双眼里的深情打动我“神无高低贵贱之分,我知道你是气我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我后来去教训了紫棠一顿,为了得到你的原谅,我一诺千金召开歌演大会,这样还不够吗?那你说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眉如细柳,百般深思在其中“你怎么会不能没有我,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对你只是依赖性而已,就误以为是爱你。”
舌尖上话语刚来个完满,凤眸里泛着的泪花却悄然退却,分不清是口是心非或真心实意,自个也不知道。
纵然确实难辩清。
他丝毫不出失态,情深挽起我纤臂继续以表心意“我知道你在说谎,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除非你让我看到你是真的不爱我,否则我不会相信的,我爱你。”
我听罢,心一横,用力甩脱那黏在手间的另一只手,猛退后几步,把陆洋拉近点,跟他套近乎“陆洋喜欢我好久了,我也承认已经爱上他了。”
我有一怪癖,一说大话谎话就心慌意乱,双手紧握成拳,泪在汹涌澎湃,心田仿佛在淌血,却要尽力将它强忍下。
围观者越发兴起,都纷纭着这场三角恋孰是孰非,剧中女主角到底向着谁,观众们意见不一,有说向着男一的,有说向着男二的,也有说这种情况下男一男二都不选的。
而面对着悠悠众口,最终自主权在于我。
据故事中的情节讲来,男主和女主闹别扭时,女主往往倒向男配那边,这是从古至今千篇一律不变的惯例。
打着少华听了心会被腐蚀痛得无法自拔的念头,我冒着弄假成真的危险脱口一言“你要我证明这还不容易,我们已经约好了去凡界看七夕之夜,是不是陆洋?”
得此问,陆洋拼命点头应“是。”
为让少华死心,我做出更有力证明,捂嘴一伸,伸至陆洋脸庞边上去,对着吻下去。
整个荷塘一片哗然,又引发大众一波瞪目结舌。
陆洋把我推后冲当前锋,奈何他身形不大,属瘦小身形,不能将我完全罩着,冲冲和少华正面交锋,情敌相对,两郎争风,陆洋绝不让丝毫“你要证明,她已经证明了,走,我们去凡界,七夕之夜刚开始不久。”
他说得起兴时,插只手进来牵起我那只原先被少华牵过的手,他这手甚是粗大,也不修长,顺着衣袖往上看,他身形不大,手却不小。
我虽不是心甘情愿跟他走,但由于怄气,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纵然做戏做全套,怎都要摆出个架子来,念头至此,便跟着去了。
然在和陆洋并肩与少华擦肩时,被一把挽住臂弯下半截子“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爱你。”
我傻了,愣愣地看着他。
“乐彤,我们走。”陆洋发力把少华手推开,终究挽着我离去。
旁观者逐渐消散以后,只留下少华与满塘荷花形影不离,一阵风吹过,晃得满塘荷花散发出那浓郁的花香,画景凄凉。
既然有决心和陆洋共度来日,特撇开杂思,一心一意陪着他游玩,全程用心陪伴,绝无二心。
凡界七夕之夜确甚美,只见道上香烟缭绕,花彩缤纷,人影喧闹,灯火通明,处处灯光相映,时时声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贵风流。
我和陆洋肩并肩,走在这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街头,直闹到次日才得消止。
我回到宫内,即有奴婢前来口语,说昨儿个归来后陆洋去找小憩晦气,埋怨差点破坏他良缘。
小憩大喊冤枉,说她不了解前因后果,突听我和少华闹分开,就想做红娘牵红线重新来撮合,却好心办坏事,获一场教训。
小憩唯一发表的看法就是微表惋惜“故事中的王子和公主都会幸福的在一起,没想到他们竟以分手收场。”
那一夜,我躺在榻上拼命的呐喊着,不要再想他了,既然都已经决定分离,毋须藕断丝连,将身左侧,以求快点入睡。
却被两人入侵,此情此景,我如临大敌从榻翻起,首见外婆与一人斗法,再看向那个人,是个雄者,着一袭黑衣,面披黑纱,无法睹清他面貌,只从身形可以断出是个雄性。
他与外婆对面站,外婆则拦在我榻前,他使出一招法术,被外婆及时挡回去。
我坐在榻板上看着这个所在,辗转思量,既然是个雄的,肯定不是东诺海,那这个人又是谁?
外婆与他对持间隙,还要留个二心来回头冲我说“彤儿,你赶快走开去,别让他伤到你。”
我还在懵懵懂懂,未采取行动,则反问“这个人是谁,他这是要干嘛呀?”
外婆似在答我又似在喝他“欧阳常德,你这是要干嘛呀,你老婆谋杀不成又换你呀,我们到底和你两口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欧阳常德,这不是欧阳府上三公子名字,他这是在干嘛呀?
自从和他夫人别离后,时至今日,不再谋面,我虽说是个病体,生死不能自控,但说到‘死’这个字眼上头,委实有些害怕。
于是不穿外衣,只穿睡时的单衣,匆匆躲到一旁观战,以免两位较量时横扫千军不着意伤及无辜。
不远处,一雌一雄正进行着生死大决战,雄的一招法术来,雌的一招法术去,双方均没占到便宜。
欧阳常德有时一招法术打出去,外婆眼明身快闪开,落在周边,整个寝内地动山摇,置在旁边饰物都摇摇欲坠起来。
后因打斗猛烈,招来帮手,三决一,很有赢面。
再后来,引来了月蓝,自活擒敌人,面对受制于人的欧阳常德,外婆道出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欧阳常德,十七年前,你因喜欢我女儿无言,后把她逼得跳崖,如今你又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连彤儿都不放过。”
什么,他竟然就是害死娘的那个凶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未听外婆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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