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凤桃离开后,李春总感觉他对白鹿神力量的感应变得不太强烈了,他回想起和魄说的话:“你们总算来了?这个你们指的是谁?难道是她?”
李春和凤桃到处打听,因为他们总是能感觉到一种力量,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比较广。
拨通僧人,还是不肯罢休到处寻找妖孽,自称降妖除魔。他到处寻找可疑线索,凤桃的家就被锁定。拨通僧人想能在河上跳舞,而且平时不以真实身份示人的人一定有问题。拨通僧人在凤桃家门口设下符咒,凤桃一到家门口就发现有所不对,还好自己拥有鹿神的一部分力量,说是妖,其实有神仙的潜质,符咒对她影响不大。为了摆脱拨通僧人,她专门从大门出入,僧人此时有所怀疑,为什么她不怕呢?她不是妖?还是这个妖的道行太深,僧人对凤桃的身份更加怀疑,如果她是天神,身上怎么有妖气,如果是妖怎么能对符咒毫无感觉,他对凤桃的行为更加的怀疑。
凤桃明白,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中将会有好多麻烦,行为被受到牵制,不但要想法对付柳妖,还要防止僧人的破坏,拨通僧人对凤桃的误会,将他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凤桃身上,柳妖却能偷空活动,此时的她有点儿形单影只,行为很不方便。多方对她的牵制让她力不从心,她只有在家等待时机。
唤醒和魄后李春和凤桃各自走开,李春在回县城的路上。遇到了博通道士。李春正在想下来怎样让凤桃信任自己,一起对付邪祟,一个不留神,拨通僧人一句“妖精拿命来。”等他回过神,已经吃了僧人一拐杖。这拨通僧人的纠缠太麻烦,我必须将他甩开,李春想,变作一阵风赶快离开,本就想着如何和凤桃合作,现在又需逃开拨通僧人的视线,他跑到了凤桃的院子,明显这是一个用法术变化的地方,不过很是舒服,府里一个丫鬟,一个小厮,凤桃以小姐自居,他本想再探个究竟,但因为自己有伤,被凤桃发现。忽然一棵树倒下来,打在李春身上,凤桃走近,一看是李春,有点不解,你私闯我府有什么阴谋?李春笑笑说,没有,只是拨通僧人来了,说是迟那是快,拨通僧人真的来了,凤桃设下幻境和李春很快离开。
凤桃说:“现在的生活很是狼狈,作为白鹿神的唤醒种子,可以说根本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是我却真切的感受到作为人的不易,做一个对人有益的人怎么就更难?”
“关键我们不是人呀,有些误会是难免的。现在那个讨厌的僧人揪着我们不放,那柳妖更是成天兴风作浪,我们必须要有所作为。”
凤凰店开在白鹿原边,一片树林间,凤桃和李春跑到了这里,刚巧又是雨天,二人施法临时搭建了一个隐形的房子,两个人也运用了隐形术,暂时歇歇脚。
幻化为人形,凤桃很少停下来感受人间凡人的生活,现在天阴沉沉、冷清清,像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无论如何都皱起眉头,迈着沉重的步伐,不笑、不怒,一种犹豫,一种迷雾朦胧,却让世界一色,灰蒙蒙。
雨声滴滴的下着,有规律的下着,凤桃慢慢的融入其中,李春也早早的开始闭目养神了,此刻他们想象着,人类世界可以暂时把他们忘记,但是雨声的呼唤,他们无法抗拒。
秋雨慢慢地来,缓缓路过,余韵难失,是一位老人?不是!两位?不是!一群……对!他们述说着,童年的饥寒交迫,少年的踌躇满志,中年的风风雨雨,老时的孤苦无依。
落叶一片片,离开高高的枝头,来不及犹豫。站在枯草间,对参天大树不再怀念;躲在石缝间,盘根错节和他无关;附在溪水上,到哪,是那,随遇而安。黄色的、红色的,在绵绵秋雨中默默地。
秋雨来了,秋雨来了,晴朗的天气不见了;秋雨来了,儿童奔跑的身影不见了,少年的朝气隐藏了,中年的豪情收起了,老年的回忆都来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人们不得不穿上厚衣裳;一场秋雨一场凉,绿色生命不得不退场;一场秋雨一场凉,悲欢喜犹都要想。凤桃和李春都陷入默默的沉思。
秋雨蒙蒙没有春的润物无声,秋雨绵绵、不断,雨后的彩虹不现,秋雨兮兮,水兮兮,人惜惜,路淅淅。
听着烦,看着烦,感觉烦,一种述说绵绵延;听着伤,看着伤,感觉伤,一句句透心凉;听着怨,看着怨,感觉怨,一阵阵怨声天地间。
这是受苦百姓的诉说?还是有人给自己的的嘱托,凤桃和李春都想着,不知不觉走进了梦里。
这是白鹿元神为他们编制的一个梦。
茫茫的东海枯了,巍峨的珠穆朗玛峰秃了。滚滚红尘成为茫茫一片,茫茫人海也渐渐荒芜。
两年未下一滴雨,溪水干涸了,人们聚向河干。接下来依旧干旱,人们存下的粮食已所剩无几,好多人都因无食无饮而离去。
河干水慢慢干了,河床露于天,身体能够有一线希望的又长途跋涉的去找水源去了。可大多数人都白骨露于河床上。一对对情人、一对对老年伴侣、一户户和谐家庭都破了。让干旱把他们的梦都打破了。
黄河水干了,其河床变硬。长江水干了只看见一条僵死的长蛇贯穿中国南北。尼罗河水干了,海洋的水也渐无,最终山秃水干、红尘将止。
人们有渴死与家的、死与半途的、更有死与海床上的,空中向下望去,死的人如蚂蚁般横七竖八,没有车行、没有船游、更没有飞机飞。没有野兽跑、没有鱼儿游、也不见了鸟儿飞。他们的生命都终止了,永远的离开了生活圈。
人一个个死去,暂活的人也忘了水的感觉。这样一直下去,最终失去知觉,最终绝望的与世长辞。
一对到达南极的情人,看到的是无水的干地,这儿没了冰雪。“我们去找吧!在我们的心脏还未停止跳动时,我们继续找吧!也许在天边——某个隐蔽的地方。我们可以生存,我们去找吧!”凤桃缓缓的动着她白色的嘴唇说着。
两人没了走的力气,他们爬呀爬……“凤桃坚持住,我在你的身边,我们共同去找希望,”“好!”凤桃颤动着她干裂的觜,他们握了握颤动的手。
他们继续爬着,手、脚、都已破。但未见血液流出。“我们的泪干了,血液也干了。整个人也将成为粉末。”“不会的凤桃,我们那么多风雨都过去了,终于我们到了一体,老天不会让你我演世界末日的悲剧。不会的!”“前面、前面是天边似的,我看到那是边界。我们到那去,记住不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我们不能停下。我们不能等待的闭上眼睛。当希望来临时我们又错过。”“人类死的也许就剩下了我们俩。难道真有希望让你我重振人类?不可能的!那样的故事不会上演在你我身上。李春我累了,我不能再爬了。”“坚持住、坚持!希望就在前面,在前面……”“我总说只要有心,希望会降临,可现在我没有了力气。”“李春,别停下,那时面对世人的非言非语面对家庭观念的压力、面对白血病对你的折磨、面对我的死里逃生。这些我们都挺了过来。记住我们不能停下,我们不能这样失败。”
“人那能胜天呀!现在连一滴泪都没了,水动吗?有颜色吗?我都不知道了。我想睡了。”“不要!记住睡我们也要找个地方睡在一体。你不能停下,在前面,前面也许有希望。”“我爬不动了……”“那也得快点儿!我先去看看,你一定要跟上,一定!”李春爬向前去。
凤桃模糊的双眼看到他吃力的向前爬着。“不能停下,他在前面,我要跟着他。”凤桃眼睛已无力睁开。她闭着眼睛向前爬呀!爬呀……“我不行了,我不能再爬了,李春我不能追上你了,让我看看你在那里。”她使劲的睁开眼睛,“李春,你在那里?你不会爬的这么的快,你不会爬的这么的快……怎么我看不见你?这儿是悬崖,下面一定是深渊。李春你不可能葬于此。不可能……”凤桃不敢相信这一切。
天是灰色的吗?她无力看,深渊底下是什么?她也无法看清楚,“李春你在哪里?我们永远的睡也要睡在一体的。没有希望我们也要做绝望的打算。你到底在哪里?”
她向前又爬了一下时,她摸到了一样冰凉的东西。“这是什么?”她用手抓起来细细的看。是两颗黄豆大小的、透明的、珠形的东西。两个一模大小。“这是透明的、冰凉的、有水的感觉、李春你在哪里?这是一线希望。你来看看呀!它是水,是水呀!是水……你来看看。有这么一点希望,这也足以是你我微笑着,手捧冰睡着了。李春你在哪里?”凤桃慢慢叫不出声来,她将那冰拦在怀里,她的心跳在减速,她细细的体会着——世界末日的一线希望,一线不能照亮周围的光。她记起李春说过:“一定要坚持下去!心跳不停我们不能停下。”“李春我看到了一线希望,我没有不讲信用,我看到了希望,现在我可以歇下了。可以歇下了吧!只是不见了你,你不信我会睡着吗?我累了,我睡着了。希望!我们在追希望、希望……”凤桃睡着了,抱着那冰珠。
在凤桃前面爬的李春,他也早爬累了。“我未找到希望,也没了力气回到凤桃的身边了。我说过:“‘只要坚持,就有希望的’我从未在她跟前失言过,这一次我却无能为力了。天杀人呀!我又能奈何?”也许是痛到了深处,他流下了两滴泪,——伤痛的冰泪。随之他气绝身亡了。身体一颤掉进了深谷。
此刻凤桃抱着爱人绝望的泪,她离开了这个繁杂的人世。她多想给爱人说一句:“我找到了希望,是你说的对,只要坚持就有希望。”
从空中望去,一个人侧卧于地。她长眠了,手中捧着冰泪。嘴角似乎有微笑。她睡着了。在世界的末日找到希望后睡着了。梦中的李春和凤桃怎样也醒不来,雨不停的有节奏的下着。
忽然两只蝴蝶飞在凤桃和李春的嘴角上,过了一会深谷下的凤桃和李春又醒了他们又看到了另一翻世界。溪水潺潺的流着,绿柳花香,一切那样欣欣向荣,花儿是新鲜的,河水是清澈的,人们生活是幸福的,一个慈爱的夫人,不对是个仙人,一个似乎对人类很了解,不也许她就是这个美好世界的力量化身。
他开始给凤桃和李春讲一个故事。盘古开天辟地起我就沉睡在这里,我的容颜变化多端,我的儿女创造不断。我是一个历史老人,我的故事耐人寻,时间穿越百万年,空间跨度山和原。
“蓝田猿人”是我的前身,我是中华民族的代言。“三皇旧居”在我这里,我怀揣着人类的记忆。秦皇、汉武……没把我忘记,文化历史似山涧水,源源不断,情意绵绵。
崇山峻岭、绵绵延,“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人杰地灵。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人性坦然。玉纯、宝气腾“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儿是仙境,我的儿女们生活在天堂。
巍巍王顺山,山秀林苍翠,似慈母温柔,似孝儿醇厚。
百里白鹿原,眼望不尽,脚难走完,白云悠悠空中舞,轻雾蒙蒙原上绕,让人心醉一半。
仙人在一字一字的耐心讲着,李春和凤桃也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山中一仙洞,崎岖、怪异、神奇、历史点点滴滴,这样的溶洞,外加苍松一片,听了让人心猿意马,眼见让人思而忘返。
水陆庵,庙宇座座皆古典,钟声鼓声声声响庙间,这里的圣僧遥听声乐祈福不断。香火成烟,袅袅仙现。
霸河缓缓躺,霸柳轻轻抚,河从柳间过,相呼相依依。此等情谊似恋人,让人沉浸,让人陶醉……
如果你们走进一村、游过一庄,有稀奇、有迷醉,有山有水一幅画,有文有才画成真,有时有史博古今。你们会感觉自己是从诗人的诗句里出来,从画家的指缝走来,看看宜人的景色,也看看人,他们也是风景,演绎着一段又一段千古柔情。
我的儿女们,请你们用爱拥抱我的子孙,唤醒你的兄弟姐妹,说完仙人不见了。梦中的凤桃和李春一时经历了两个世界,一个美好幸福的画面,一个绝望的终点。
现实中的凤桃和李春从梦中不能出来,脸上的汗珠像银豆不停的滚下,雨慢慢停了,没有了雨声,坝上的曲子又开始想起,似在召唤,又似在点播,也许过了四五个小时,凤桃和李春终于从梦中醒来。雨停了,一切又似那么美好。
现在他们被惊吓醒来想着梦里的一切,仙人在给自己指点着什么?用爱拥抱子民,走到各个角落去看看都很美好,但是为什么又有一个世界末日?看来这个人世间我们真的要好好的走一遭,也许才有发现,世界最终是美好的,就看那辛苦的日子我们能不能坚持。凤桃看看李春,心想一个长长的梦做完了,好像彼此不是那样陌生了。不过梦里的感情纠葛,又感觉让人不好意思。
“梦中的仙人给我们有暗示,也许我们在华胥国走一遭就会发现。”李春说了,凤桃同意的点点头。经过一些事之后,李春和凤桃似乎对对方都有感应,似乎有些事他们不能独立存在,互相看了看,开始下来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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