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游历我做足了万全准备,不敢有丝毫松懈,不知为何因,总觉得会和他擦出点火花,有些意外收获,大概是哪辈子已承下的情缘,留在今生再来续。
我就是喜欢他,要不是还顾忌那么一丝羞涩,我早就……曾有学者津津教诲,遇到幸福时要把握,别轻易让它溜走。
这天,晨刚起,我已不能不再安寝,早早起了,把全身上下连缝隙处都不放过地清洗,搭配上美美的套装,整个人都精神爽利。
此番是在迁花岛一处厢房就歇,那日回门探亲之后还未返宫,也没同岛内友人们打招呼谈起少华临来之事。
一切如常,手举小剪子若无其事地裁剪着池中小朵儿,胸膛之上那股兴奋澎湃越变越大,难以抑制,然而,岛内间,始终昏暗,不被一丝阳光入侵。
宁夏,陆洋,以及其中一位小美人在一旁偷偷制趣。
小美人格逗陆洋“宁夏喜欢你岛内人尽皆知,如果你能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一声‘我爱你’就算你有本事,总不能要人家姑娘主动吧。”
岛内一片哗然,纷纷争先恐后过来看热闹。
陆洋早心有所属,特当大众面前拉不下面子去拒绝,口是心非硬着头皮上,刚开始,哪怕没动情于她还是除不去害羞而支吾,不能流利出声“我……我爱……”
全场包括我都用期待目光等候着。
陆洋咽咽口水咬咬牙,长舒口气,闭上眼睛,鼓足勇气,再道“我爱……”
本应还有一个字就完成,却被那边一声尖叫吞噬了“快看,是华少。”
顿时,全众目光又聚焦到另一个点上,那位红衣掌门那么如梦似幻出现,却如从中生出一个污点,彻底破坏眼前一片好光景,剩下的全是尴尬。
少华直言“我是来找乐彤的。”
闻言,我从群仙中出,他把我一只臂紧抓,我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眼皮一眨,嗓音是那么的柔“忙完了,就过来了,走吧。”
早些已向仙友们透露我要去何处,他们并不再哼唧多话,只是嘱咐几句愿一路平安。
此后,我们两个少男少女神仙雌手牵雄手、携手同行往目的地出发。
我咳嗽一声,当是清清嗓子,忽感有不妥之处,吃醋之心又不安分了,那天镜中陌生脸孔到底是谁,为此,踌躇难受,久久不能平静。
又不敢开门见山、主动出击,只能内在默默哽咽,许久,转念才生,他既然否认,也犯不着吃这干醋,眼下首当其冲主要任务是寻找五大乐器。
五大乐器分别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寻找起来可真不是易事,一路上,我们不断商议着,围绕寻找所耗时量、难度做统一规划。
最后结论是八音琴耗时、难度最高,它分散于八个方位,据传说,八音琴是聚在同一处地方,只是方位不同,这样一来,只要找到所在地,就省事多了。
路景途中,一面观赏,一面声讨具体位置,不知不觉已步离神界降临凡界。
凡界微风戚戚,置顶有一颗大太阳,皆蒸得我俩汗如雨下,虽如此,仍阻挡不了寻宝之心。
旁边红衣少年依然翩翩风度,凌驾云于上空,云层之上清爽凉快,衣领和衣脚都被风褶起,露出内间那一件单衣。
看着他,先才压下的问题终究按耐不住,想到问问也没什么,便道“你那个朋友呢,她在哪?”
少华转头看向我,不会儿,又转神,才言“她没空,所以没来。”
到又腾了几十丈远,他才替换为另一种说法,说是她家中来急书,要回去一趟。
紫棠祖父病重了,所以家族成员亲人都回去见一面,本来她已计划好行程一路陪同,却被这么一件突如其来事故不得不改变计划,重新拟定行程。
这正好合符少华心意,他正愁着该如何才能两全其美,现在,一切都省了,若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再做打算。
那天,他回无妄宫后,紫棠正在整理,近身一看,才发现她双目含泪,不耐打奇地问“你怎么了?”
她则哭哭啼啼、话不成句说家里出事了,要马上回去,她走得匆忙,打乱原定计划,所以就耽搁下来。
少华稍加动作,让云腾得更快些,承接上话“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有未婚妻的事……”
他一语未完我一语接上,语重心长加论“我说过我不介意这些,我在乎的是你在不在乎我,我们又在一起了。”
话尽,我们那雌手牵雄手又紧握一些。
现在以寻找乐器为主,情爱之事瞥到一旁姑且不谈,当前寻找任务任重而道远,应以此为己任,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八音琴所在地。
腾云飞过山脉河川,大江大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鸟语花香,景色美不胜收。
地上致景难以观赏,改观天色,天上祥云朵朵,形状不一,形态百出,十分养眼。
和少华一起高飞,还有这种致景作陪衬,心情异常神怡,以前与外婆同行时,总是来亦匆匆,去又匆匆,根本没闲情逸致去赏景。
如今一定要大饱眼福,将眼力用到尽,才对得起如此美景。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快活时光总是一朝一夕之事,目的地终究抵达。
这是一户农家,一眼看去,一个院子、一间砖瓦土房和一棵绿阴,院中邻边是几丘土地,上面农作物刚长出新芽,这便是农家全部景观。
我和少华举步靠近,土地上附腰着两名男子,一老一少,斗笠戴头,正辛苦地荆作,宛如农家乐,却又大相径庭。
好奇又占据了我心儿好一大处地,刨根问底“怎么只有他们劳作,八音琴真在这儿吗?”
少华也不解“我也不知道,不过据传说就是这没错,说来也奇怪,怎么只有两位老人,他们家没有年轻人吗?”
这位老相男子少则也有七十来岁,这位年轻的也有个四旬多,莫非是风俗,老人劳作,年轻人休歇,不可能吧,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我看到那位荆作的老者蓦然回首。
随后过去掂掂年轻者肩头,眼神向我们使来,终究放下手中荆具直接过来,年轻仁者迫不及待推开门。
一老一少均直勾勾将我凝望,眼光包着少许异样。
可是,老仁者二话不说直接将我抱,口中念念有词“孩子,是你吗?”
我呆了一炷香,后来竟忘了推开他,不,应该说我不能下手推开他,他口中‘孩子’又是何许人也,真是怪事,一桩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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