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场雪让张掖的浅冬显得更加深沉,深沉里却又透露出撩拨心灵之惊鸿。这显然是芦水湾初雪的宁静,我将一颗心置于她的一颗心上,一米阳光,加衣撑伞,安暖相伴。
读懂雪的人,以雪为衬,把自己和雪融在一齐,渴望人生如雪洁白,期盼心灵像雪一样纯净。莞尔轻叹这场雪来的虽晚了一些,恐怕这时髦的诱惑早已将你的眼球俘获,伴着情绪上的纷争,逃出霓虹文明堵截,放纵雪野并能保持一颗平淡之心,在尘世中获得从容,确信现代人是极少了。
大抵酣睡的人,没了这种兴致。破碎的梦魇在刻骨铭心经历之后,他们无论无何也明彻不了,那些平凡的精灵在缪斯的琴键上最纯最美的光点。
西北的雪,向来就是多了些许棱角和坚毅的明了的雪。南方的雪,正如鲁迅先先所指"滋润美艳之至;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之余,单缺了西北的雪的厚重、蜇伏与洒脱和灵性。
浅冬的芦水湾己经披上了一层银装,雪里一切都那么安静。柳树梢掛满了银条,稍显暗红的月季,白中隐青的菊花,雪下尚有冷绿的杂草,偶尔飞走的麻雀和湖里冻的哆嗦的野鸭,雪野中真有点说不出的清新,说不出的欢快。湖边屋顶上像盖了臃肿的棉被,倘若有一缕炊烟。雪地里曾是兴趣和我一道的人也不会留下急促拖泥带水式的痕迹。
几条蜿蜒曲折的青石板小径伸向另一端,深深地镶入没有完全枯萎的灌木丛。也不在乎雪后有没有胡蝶蜜蜂去关注,芦水湾环湖道不管从视野还是感物揽怀情绪上,都不缺兴致。雪纷纷扬扬,如粉,如沙,撒在地上,草上,就是这样。正在树下嬉戏的熊猫,草地上食草的绵羊,它们身上的雪是早已化了的,因为云层里不时透出太阳光的温热照射它们石刻的身上。别的,在瀑布湿湿的地域之旁掛冰,在落叶之上似棉。寒风忽来,蓬勃地腾飞,慢慢升起,弥漫天空;使整个天空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雪的精灵……
是的,那是芦水湾充满灵性的雪,像鲁迅先生说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虽然这场雪来的晚了一些,但是与我而言痛或不痛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懂得。真的很希望它们挥起奋飞的翅膀!唱响对四季厚重的记忆。垂暮或者经年,每一次都彰显稚嫩的部位,把生命的这道弧线腾升旋转入超越时代的文字里。在芦水湾一隅,在文人笔下酿就永不凋谢的灵性俊美。
每当下雪总会唤醒记忆深邃的芦水湾!每次出行,总会随身携带一瓶芦水湾的水。
端详她,甜美是一种思念。记忆她,故乡就是一种力量。
在经过风雪磨砺之后,深信芦水湾会有一个哲理的诠释。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的风雨,我要去接你(梁实秋语)。
风乎!雪乎!寂寞乎!此刻似乎很难再记起《西洲曲》里采莲姑娘的事情了。只在乎浓溢江南韵味的这座城走进我的诗词、心里;只在乎芦水湾下一场雪来的更早一些。
文:探险是人生的品味
202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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