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开杂念,难得离宫,一定要将时间用个够本,一心嘟囔着就图个逍遥快活。
探亲之时带出多样菜肴,如今他们为我接风洗尘,特地把酒言欢,我取出家常小菜来为酒局助兴,仙友们更得意。
此番不会喝酒,俗称人生一大憾事,便以茶代酒喝了半杯,少年男神仙和少年女神仙人人举杯相碰,用外婆亲手秘制的菜肴和酒,别有一番风味。
欢场里边说吃边说两不误,早把这神仙应有的风范抛之脑后,全然弃之不顾,让它荡然无存。
陆洋举筷叉菜,然嘴大,菜根本无法满足嘴需求,另加言语才尽兴“乐彤,难得下来一趟,多玩几天才走嘛。”
我顺着他意,点了点头。
宁夏又举起杯来“听说华少要开歌演大会,留下来等结束再走嘛。”
我略加微笑,又点头。
借着酒劲,不多时,男神仙女神仙都不胜酒力纷纷倒下,抛开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繁拘俗礼,睡了再说,全场只留我一个头脑清醒之人,孤单啊!
此刻,竟当起看守者在守岛,这成何体统?
这样干坐着怪无聊的,即生不辞而别的念头,念头未完又换转念来接,奈何干溜溜地溜走,别人会怎样作想,取笑这人不懂事。
神思间感之不妥,唯有死心塌地孤守城门,待之苏醒后,告了再别。
静下心来才发觉美在其中,荷塘里百花争艳的美景怎‘热闹’两字了得,时隔半年有余,原先含苞待放、娇嫩欲滴的花儿已全向阳开放,无一凋零,美色胜似画卷。
我徒步徘徊在花池边缘,景色尚好,时不时有百花混合之味传出牵动着鼻中条条神经,池边的我,仿佛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正享受着百花宠爱还意犹未尽,突然,七糟八乱脚步声使我受惊。
心惊胆战之下不忘回首,入目景象堪比故事中武打场面,一批大汉挥刀舞剑,犹如万马奔腾。
我目瞪口呆,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大汉们个个巨硕凶猛,一进岛就开始掳掠,毫不留情,场面惊心动魄,眨眼间,整个岛就被洗劫一空。
我眼睁睁地亲睹抢徒们在岛上掳掠财物而无动于衷。
神思中不敢相信眼中所见,以为是在梦中,正想拍手称快这梦可谓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噩梦,故事中场景竟跑到现实中来。
梦境还在入木三分进行着……
不知何时,劫徒越发猖狂,已中饱私囊,准备逃之夭夭,我与劫徒们正面交锋,怎料,被当透明,继续劫掠。
当反应过来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洗劫时,忍无可忍,孤身上阵,壮起胆子只身挺身而出来拦下一个大汉,问“你们干什么啊?”
那汉子特特转头,其中一位伙伴似乎感到不对头而过来帮腔,凶神恶煞地回我“孩子,这与你无关,识相点就给我让开。”
说完,他用力一推,我活生生地摔倒,屁股又遭殃了,然后,法术一出,他们来时匆匆,去时无踪。
这刻,我才从幻景中全然回神,看到荷池下方的倒映,惊慌、彷徨、惶恐瞬间齐集上颊。
那头男的女的依旧若无其事横七竖八交织得甜蜜,梦得正香。
我在恐慌、惊魂未定里又庆幸他们只是求财不要命,要是心眼再坏一些,伤及无辜,那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花丧徒手,客死口中,我连忙推醒那些还在美梦中险丧命的喝睡虫们,见状,大众也直呼惊讶,目瞪口呆,待到往后,几个老友团在一块感叹、后怕。
陆洋说“幸好,他们要财不要命。”
宁夏说“我们从没得罪过什么人呀,怎么会突然飞来横祸?”
我不假思索地摸摸头“是不是你们得罪谁都不知道?”
陆洋唔道“不会吧,我们一向都安分守己。”
我怪哉“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暗自取笑,没了我的保驾护航,就意外连连,又渐忆,不会是冤家路窄,仇家寻上门吧?
此番真是造孽。
正是时,几位老友带着微微酒意动手动脚收拾残局,身为公主的我从此高贵,在一面翘首闲坐。
总有免不去的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这个‘飞来横祸’肯定是要我债友还。
但,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没任何证据指向何人,看来,不能姑息,坐视不管了,每每放虎归山,就处处得寸进尺。
这次回宫一定要动用关系彻查这桩事,不然沧桑似梦,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无法保障自身安全了。
酝酿着就如此吧,突嗅到有仙气渐以飘近,硬起脖子抬头一睹,是朝思暮想之人,是否幻想生错觉?揉揉几下眼再确认,不是错觉,却如幻非幻。
少年的头发鲜红般有光泽,衣着和发色共成一体,目光万般柔和,我们之间没任何障碍物,情深对视,这份柔和戳中含羞处。
这一次,他万般柔和的眼神勾起羞涩,我凤眸下垂。
这少年正是无妄宫少年掌门少华,他风华正茂,风度翩翩,低眸浅笑的样子好迷人。
他几步迈前,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用力一压,使之更深,我不挣不扎,任凭他这样抱着,虽弄不清热情不羁为何至,可是心中那份甜蜜真是又甜又腻。
他身体抖一抖,与我肌肤某处亲密接触,不免胸膛一紧,问道“少华,你怎么了?”
他不答反问“你没事吧?”
我摇头并回答“没事。”
之后,他就抱得更紧了,深冬已至,神界也有几分冷冽,有他用身体为我驱寒,再冷也不怕了。
一番缠绵后,少华说“我听说迁花岛被打劫了,你没事就好。”
我稀罕地一声低唔“少华……”
他眼珠溜溜转再话说“我听说迁花岛出事,特地过来看看你……”
此话表心意,他蛮在乎我的,红衣衬托下,少年掌门神采奕奕。
其实,彼此心意都明白,只是他作为男的不主动,作为女的更应矜持,默默无言,一直耗着。
突然,他开始推我,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我迷里糊涂,实是明白话中含义,因情窦初开,聆听甜言蜜语才甜心,继续装疯扮傻“什么在一起?”
不愧是无妄宫掌门,见过大场面,面对情爱一点都不含羞,不怯场“我是问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我红着小脸,无从作答。
何谓直接,此话是见证,女孩要矜持,男孩就无门槛地放荡,颇含羞意搬出桩陈年旧事来对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未婚妻的呀,那她怎么办?”
少华倒是干脆“我爱的人只有一个,让我们把幼时约定变成现实好吗?”
我呆了,愣了,痴了。
不是在做梦吧,他如此是在表明心迹?虽日思夜想能美梦成真,现在突然说出来,我反而不知所措了。
期间,少华讲述了他在继任掌门后发生很多变化,故而使他不敢去爱,十年来,他将约定时刻谨记,如今,准备敞开心扉。
前方情路漫漫,如何正确航舵不迷失方向,使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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