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天色尚早,即有别样念头生出来,这么早,哪睡得着呀,找点乐子也不错。
轻把卧室门扣上,兜兜转转,兜到另一间外头,活生生敲门冲动闪心头,我隔窗里眺,卧间乌漆抹黑,失落便是,外婆又玉体横溢了。
身体柔软,扭转极易,离开这头,前往那头,千般酝酿,万般头绪,想起往日的摘记本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觅到它,因静置不动时日过长,表皮全被轻尘覆盖。
动动唇畔,很轻易吹走封死在表层的轻尘,指尖触到柔软本皮那瞬间,我的头,隐隐作痛。
尘灰太过大,太过多,我难逃魔掌,被暗算了。
剧烈几声咳。
一只手不停地挥动赶走灰尘,缓神一阵,怀抱本子,寻觅到学院中一块绝佳风水宝地,矮身附靠。
打开本子首页,儿时天真无邪语段重新放映眼帘时,双手不停地颤,心里颠覆,全身毛管又硬又直。
这一瞄,害得我是全身的鸡皮疙瘩,以致双手无力,连这一小小本子也轻易逃之夭夭,砸到脚背时生痛生痛。
儿时述言留到成年后再重拾时光,不禁笑说,那时真幼稚。
翻看着本内界于幼稚与细腻的叙言,哪怕是心脏承受能力弱一点都会气至晕倒。
写摘记能陶冶情操,修心养性,渐渐地,写摘记已成为我日常一种习惯和乐趣,闲情时刻都会竖笔有感而发,这是好事。
摘记是用文字表达意思的一种传递方式,将一些事物化作文字永远停留。
时光倒退,我写摘记最起始之时源于外婆在课堂之上一番言语,当时,正刚认字,她执意领我至课堂,开班授课时,说一席言“今天是你们进学堂第一天,是何心情,不妨写一写。”
自后,我都会随时留笔,随时可见我低头随笔的身影,记录日常琐碎事。
我将了全摘记本子合为一体,取名叫《乐彤摘记集合册》。
当是时,十年过去,十根指头也数不完花去多少本子,现手抓这本是最初的练笔,彼时年少,所谓的写摘记不过算得上提笔划划。
外婆说过,通过写摘记的方式可以学以致用,很巧妙地把课堂上知识运用上去,从此人描写语段状况即知学况如何,有几滴墨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已习惯成自然。
十年不懈地坚持和努力,不怕狂风骤雨和日晒,多年来,凭我在文字界中打混,虽不比下笔如有神,但可同‘小有成绩’一词并肩而行,过去现在一合并,小巫见大巫。
此番自我感觉良好,倍感欣慰。
‘啪’一声合上本皮。
微风拂过,吹走一朵云,今夜繁星那样多,那样亮,中间一轮懒月静静安躺,夜色和夜景共成一体,今夜月洒幽光,繁星大布,可谓美景,再来一股擦肩的微风,吹得我衣襟高高扬起。
张大嘴来呼吸,伴着眼角一亮出现一个曾经熟悉芳龄少年郎。
少年郎仍持原态,红衣飘逸,长发迎风,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双手空空,一双红目炯炯有神,疏离微冷,大眼眸红明清澈,泛着迷人的淡红,堪称完美的面貌无不在张扬着高贵,仿佛温暖渐渐融化着我心房。
无妄宫掌门驾到,少华少年神仙。
我见他很是大摆,高兴自然来,斟酌着地问“你怎么来了?”
少年郎微微将头一甩,他有着不符年龄的冷酷表情,此时‘无奈’二字足以形容。
看着他冷酷的侧脸,我心提到嗓子眼。
他脸畔那一丝冷酷未去,顿时上颊的励色却是比这更多“你下次去哪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免得敲着大铜锣都找不到你,他就过来找我了。”
“啊?”我把脸伸近他一尺。
他又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解“什么呀?”
这一番话语得我是八竿子摸不着头脑,脑袋热乎不能消,眼眶子里的那一颗溜溜珠子滚转完左边又滚转右边,一只手抚着小腹,思蜀后,仍呆头呆脑。
见我呆头又傻脑的样子,他给了一丝提示“你那个‘未婚夫’来找我,问你怎么不去迁花岛,他怀疑是我把你藏起来,哎,麻烦你跟他说清楚,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两个毫无瓜葛,叫他以后你的事都不要来找我。”
良辰美景霎时变成月黑风高。
话语至此,我恍然大悟,他口中者为陆洋。
他似乎有意找茬,陆洋不是我未婚夫,他偏要出此言让我心里作梗,他心里就着实么?
柔弱也有发火的时候,我极力的一声号“他不是我的未婚夫。”
心在汹涌,血液在澎湃,可惜好不容易跟他的关系有所缓和,如今一切前功尽弃,打回原形,真是绞尽脑汁也参透不明其中逻辑原理。
他忽冷忽热,偶尔温柔体贴,偶尔冷眼相待,甚是发狠话,俗话说,时光能物是人非,计话说这不错,可他此番非一半留一半这桩事百思不得其解。
我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和他开花结果,曾在摘记中提笔,一生中有两个特别想珍惜的人,一人是外婆,一人非他莫属。
其实,我一生中有许多爱过的人,这两个尤为重要,沧海桑田,这叫少女的情窦初开。
不知何时起藏有这般小心思,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有人说,这是人生所必经阶段,到了这个年龄就会对异性产生不一样的情感,我这‘青梅竹马’效应,效果更强些。
文学书上说这种事叫做爱,终有一天,我这个懵懂的小女孩也升起对爱的情感来,沧桑似梦,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确他是否让我有圆梦之日。
我是极想极盼极望与他修成正果,哪怕修成正果可望而不可及,也让他有明白我对他有这份情的可乘之机。
重拾时光,两小无猜又报到,旧事回忆,滴滴在心头,历历在目,肝肠寸断。
眼下并非与掌门对话,言语状态不必太拘谨,大可轻松些,咳嗽一声,支颔轻语言歉“我没想到他会去找你,其实我是跟外婆去参加一个宴会,对不起。”
他这个掌门又摆起那高高在上的架子,极力的撕恐“他让我有多难堪,你知道吗?”
少华怒火猛生的样子让我心惊肉跳,马上软颔垂头。
我这个女孩刚想再次作出可靠的辩解,他又开始发牢骚“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懒得给我添麻烦。”
我弯下脖子软绵绵再也难直。
他冷脸一扬,来时法术,去也法术,亦用法术来消失。
本以为良辰美景会一直延续,跟无妄宫掌门少年郎少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畅谈天长地久,多多美言一番,没想到关系由此恶化,悲呀,惨呀!
又要花时间去补救,又要重新建立关系。
呕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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