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两兄弟奔至阳台眼朝下看,楼下人影成堆,哄声连片,水泄不通,如果出现,实会遭围堵无法脱身。
Henry两目扫四周,然后定睛室内窗户上,有一通道直通别处,可避开一干人。
“弟弟,这里,我们爬窗下去。”
齐安迪拜聆此语并不认同,如果爬窗被截,形象严重受损,再者,如此的高,万一失足,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不由得打一寒颤。
Henry只好另寻他法,经百般思考,始终未果,因此只好用回此方法,爬窗。
兄弟意见统一后,为掩人耳目,乔装打扮一番,戴上墨镜,希望能蒙混过关。
一切准备就绪,当从二楼安全着陆,一女孩匆匆迎面跑,雀跃叫道“你是Andy。”
齐安迪马上头转背后,手掌遮面,将大哥推到跟前,女孩再一次雀跃“哎,你是Henry。”
“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说完,起步快跑,不料,又迎面冲来几人,七嘴八舌,瞬间,百人齐集,呼声连片,兄弟俩被死死堵着,寸步难移。
欲设法逃脱,四面偏水泄不通,一切均为徒劳,只能站在密密人堆中听着令人烦心的叫喊。
突然,一只手抓住齐安迪的手腕,将他从人堆里拽出,Henry也趁机挤出。
是个女孩。
她拉着他手腕止不住脚步猛跑,群人在后紧追,女孩指尖指向前方“前面有面墙,我们去躲一会。”
三人躲进墙角,众人追来,齐安迪却没了影子,不远处出现一个身影,于是众人齐齐踏步向前追。
看着他们越跑越远,齐安迪松口气,终于得救了。
“累死了。”Henry有气无力道。
三人被追得上气不接下气,Henry一屁股坐于地上,大口大口急喘,脸色微微有些许发白。
齐安迪背倚墙面,顺着墙滑力蹲下,汗水浸在眼里,感觉眼前一片朦胧,努力睁大眸子,欲睹清眼前人,但始终看不太清她芳颜。
“哎,谢谢你呀!”
女孩未完全顺过气,只是连连摇头说“不客气。”
“你为什么要帮我?”站起来,再靠近些,齐安迪终于看清她的容颜,是个留短发的女孩,她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珠,穿着一件淡黄色小衣,看起来很是可人。
“没什么,见你被堵,顺手拉你一把。”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想要你签名呗。”Henry一边喘气,一边说。
“紫澜……”
这时,一声急促的唤音如尖锐的弦音刺激着他们耳中所有的神经,齐安迪猛然回头,身后匆匆赶来一男一女,年纪与女孩不相上下。
紫澜,难道自己听错?
他紧抓女孩的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那份激动,急急地问“你刚刚说什么,我听到你叫紫澜……”
后现身的女孩指尖垂直指向 “我叫她,她叫徐紫澜。”
“你叫徐紫澜?”齐安迪五官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甚感些许匪夷所思。
徐紫澜,她也叫徐紫澜,只遗憾,此徐紫澜非彼徐紫澜,虽同名,却不同人。
“哎,你没事吧?”女孩摇摇身旁人,她不懂他听到这个名字为何会如此吃惊。
“我也认识一个名叫徐紫澜的人。”齐安迪含泪说。
可惜,她早离他而去。
“啊!”有一雄声大叫,如同发现了什么“你说你也认识一个叫徐紫澜的人,莫非你就是……”
“是的,他就是Andy。”Henry抢先一步作答。
三人相互对视一会,笑逐颜开。
徐紫澜一颤,怪不得他看起来有些眼熟,原来是Andy。
她唇边挂淡笑“我们都知道你和那个徐紫澜的故事,特别羡慕你有这样的一段故事,你是不是很想见她,我有办法。”
齐安迪浑身一颤,犹如电击,再见到紫澜这怎么可能,除非……
“你在说什么疯话,她三年前就不在世上了,我怎么可能再见到她?”匪夷所思更多些。
“我没说真让你见到她,我有办法帮你缓解这种思念的痛苦。”
“是什么?”
“我们老家每年5月20日都会有一个‘百花会’,那天只要买上一束鲜花抓手里,愿望就会成真哦,要不要去看看?”
徐紫澜说,‘百花会’那天街上所有商铺都大开,摆满各式各样的鲜花,整条街人山人海,非常热闹,传说只要手握花,未婚男女就会遇到自己另一半,已婚的就会家庭幸福,还有传说能和自己已逝的爱人重逢。
齐安迪也曾听说过有那么一个地方,每逢节日时就会举办活动,活动都与花有关,走花街,品花宴等等。
虽为传说,但能与已逝的爱人相逢,他除稍感匪夷所思外,更多的是期待,深思未几,点头答应。
徐紫澜几步追前,冲他大喊“我明天在渡口等你。”
第二天,她早早等候在渡口上,因为是一大清早,航班未启航,渡口边只有那么零零散散几个影子在闲逛,船只有规律在一旁排着队。
徐紫澜独自徘徊踱步在渡口,齐安迪却迟迟不现身。
莫非昨天他在开玩笑,可能吧,哎,别人随口一说自己竟当真。
她几次跑出渡口,欲要放弃等待,可总欲罢不能,如十五个吊桶打水,想着万一离开等会齐安迪过来怎么办,想到此,又原路折回渡口,继续等待。
中午悄无声息来到身边,到了午休时,所有驾船者都把船靠边停放,开始就餐,这时,她才肯罢休,将头一扭,一个人进入眼帘,正是齐安迪。
“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来了。”徐紫澜这般高声欢呼,引得渡口上所有目光都惊讶向她袭来。
因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两人只能坐在渡口边说说话聊聊天,以此打发时间,等待航班再重启,阳光不留情照射着他们,即便静坐不动,汗珠也在微渗。
“还要多久航班才重启?”齐安迪问。
徐紫澜看看表“还要两个小时。”
“啊?”他一声怒吼“那我岂不是要在这多晒两个小时?”
有一中年汉瞥他们一眼,随之放下手中饭盒,怏怏走来“两位,要过河吗,我载你们吧。”
徐紫澜甚感奇怪“现在不是休息时间吗?”
“是啊,但我可以载你们过去。”
两人一听,雀跃过心间,抖抖身上灰尘,便上了船。
齐安迪第一次坐船,难免会晕船,他坐船上安静得出奇,不敢说话,不敢动弹。
海平面上波浪翻滚,声声巨响,紫气沸腾,海浪一浪接一浪,静坐于船身,四周全是翻浪的隆响。
徐紫澜看出他安静得有些不寻常,问道“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晕船了吧?”
他忍住阵阵恶心咽咽口水,似乎舒服些,才答“我是第一次坐船,晕船没什么好奇怪吧!”
船直往深海,浪花接浪花,一石激起千层浪,分不清是船响还是浪响。
不多时,抵达目的地,待下了船,傍晚已悄悄降临,一路前行,人影稀疏,只因近傍晚,所以没什么人,明天的‘百花会’整条街肯定人影喧闹。
稍事休息,他们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等待着明日‘百花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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