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澜寐着双眼,静静躺着,颊上惫意经已退却,发尖上和衣角上水珠也没了影踪。
不知过去多久,她辗转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公寓中,好奇难耐,张目四望,好熟悉的感觉。
此刻,额头传出一阵疼痛,用手指轻按额角后,疼痛缓解间隙,过去往事和场面一一闪过脑海。
她缓缓坐起,转目窗外,阳台上身穿休闲服,留着一寸短发的背影是那么熟悉。
慢慢移步向天台,熟悉的旋律伴随歌声搔割着她耳膜……
为你打开时间的锁让爱自由不被它束缚
每一秒都不后悔我陪你体会
过去未来轻轻重叠
请原谅甜甜的眼泪
感谢今生与你在幸福的瞬间 依偎
……
听着这旋律和歌声,毫无疑问,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幸福的瞬间》。
她轻步靠近,不敢惊动他。
然而,他仿佛嗅到有人靠近的气息,回过身子,淡声问“紫澜,你醒了?”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徐紫澜淡淡问。
“昨天你被雨淋成“落汤鸡”,哭着吵着要来我家,我只好带你过来了。”齐安迪手掩半遮嘴说道。
“是吗?”她不好意思吐吐舌头,一些画面流转过脑海,确实如此。
“这么说,我又霸住你的床一个晚上,那你岂不是一晚都没睡觉?”她羞羞答答再道。
齐安迪没说话,选择低眸不语……
“咳咳”
她突然几声咳嗽,然后感到身体软绵绵的,终究全身发软,连忙俯身蹲下以确保安全。
“你怎么了?”他惊讶地问。
“没事。”她边喘边答。
“我送你去医院。”他焦急道。
“不用。”她连声拒绝,喘着气硬把话说完“我经常这样,吃药就会好。”
她不想去医院,她想在这里跟他多待一会,何况她并不希望他知道真相。
他从她随身携带的包中取出药,让她服下。
一会后,大概十分钟,徐紫澜脸色逐渐好转,齐安迪黯然出声“好些了吧?”
“嗯。”她微微点头。
“那你再休息一会。”他说。
言毕话尽,他搬来一床被子,扶她躺下,替她盖上。
这时,她伸手拉住他手腕,“安迪,我想听你唱歌,那首《幸福的瞬间》。”
她颊上哀求神情让他难以抗拒,她到底经历多少压力,经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
辗转反侧,他点头答应。
齐安迪拿起吉他,来到她床边俯身坐下。
他手指轻弹琴弦,动听的音乐随之在她耳旁响起,伴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竟给这优美旋律增添几分悲凉,奏的正是那首《幸福的瞬间》。
“当秋天再来的时候
你要我笑着去爱去拥有
就算是再短暂的温柔
能重逢这仁慈已足够
……”
徐紫澜静静注视着齐安迪弹吉他的背影,竟不知不觉湿了眼眶,泪水作用下,让她看不清他那熟悉的脸庞和那深邃的眼眸。
时光若能静止不动,她真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定格,那该有多幸福。
夜已深,人也寐。
弹奏仍未停下,齐安迪感觉此时像哄孩子睡觉一般,时不时转眸一睹她是否入睡,优美且动人的旋律承载着对她深深的爱意和无数的无可奈何。
花间小草空摇曳,树中小鸟窗边听,不多时,他转眸回望,不知她何时酣然入睡。
叹息一声,他放下手中吉他,手轻抚她额角,回忆起当初,如果一切未曾改变,那该多好。
然都不可能了。
忽然,一阵敲门声闯门而入,惊醒沉睡中的徐紫澜,也惊动了一旁的齐安迪。
“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是谁?”齐安迪转身走出房内。
打开门,Anne身影进入他眼帘。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他讶讶问。
“我是来给你传达消息的,我们去法国的事有着落了。”话音未落,Anne早已踏进公寓厅中。
徐紫澜独自一人在房中,不发出一丝声响,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将耳朵紧贴房门上,偷听房外二人的对话。
“Andy,你能留在我身边真好,这感觉就像回到我们在法国刚认识的时候。”Anne乐滋滋说道。
齐安迪微微一笑“是吗?你还记得?”
“嗯,我们这样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感觉之前受的一切苦难都值得。”Anne用心体会,着力感慨。
“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留在你身边是应该的。”齐安迪一脸理解的把话接上。
接话间,Anne似乎注意到置在一旁的香草瓶,她移步过去,好奇地将眼眸靠近,说道“这个瓶子真精致。”
她单手把瓶子抓起,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细细一瞧,见到瓶子里装着一小截树枝,两张小纸片紧紧缠绕在它周围。
“这瓶子里装着什么啊?”Anne好奇地问。
齐安迪从她手中接过瓶子“里面装的是一截紫色兰花的树枝,还有……”还有他和她小时候在学校里写下的心里秘密。
那年在小学里和她一起将自己心中秘密写下,约好将来自己回来再打开,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她是否曾打开过瓶子?
一声轻叹。
“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公寓,我们明日再约。”齐安迪轻声提出建议。
Anne低眸看一眼手机,已经十点三十分,公寓外除路灯的淡光就是漆黑一片,瞧不见一丝别的色彩。
而Anne的回答使齐安迪大感意外“我不用你送,这里离我公寓不远,而且我是开车来的。”说完,便扭身走出公寓。
公寓外,Anne不知不觉禁住步子,看齐安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用这种方式把他留在身边,是对是错?
随着Aaron
与齐安迪的退出还有林立雯车祸,再是Evan的加入,更是雪上加霜。
这Evan虽出身富裕家庭,但对音乐是一点基础都没有,公司跟他合作起来既费时又吃力。
这天,他已经在音乐录制室里呆了四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兜兜转转、徘徘徊徊没录制成功,他由于过度紧张,结结巴巴,要不然就是跑调,根本没办法录制。
负责彩排的工作人员实在忍无可忍,抛下手中的录具夺门而去。
“Evan毕竟是新人,你多迁就他一下嘛!”李制片说。
不知是谁讽刺一笑“新人?你叫我怎么迁就啊?连唱一句歌都紧张成这个样子,再不然就是跑调,你叫我怎么唱啊?”他语声更励。
“都说Evan是新人,发生这种情况一点都不奇怪。”又一说。
“新人?我看他是胆小如鼠,没见过世面,他还不及Andy和Aaron的千分之一。”遭到反驳。
“你既然这么看好他们,你干嘛跟他翻脸?”又是刚才那人在说话。
“那是两码事,他确实没法跟Andy比。”一旁的Anne忍不住插上一句。
“我知道我没法跟他们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它唱好。”Evan不死心请求着。
“就是给你一百次机会你也唱不好。”那声音振振有词地说道,也顾不上Evan听后会不会讨厌他。
最终开门见山抛下一句“如果你要我跟他一直合作下去,我就退出。”那人字字透着坚决,话语干净利落,把话扔下后,脚步匆匆,不多时,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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