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为电影《最美逆行》中被病患女孩意外害死的抗疫护士江甜所虚构的一幕后续场景。在江甜故事的视频下充斥着悲愤的哭泣和敌恨的呐喊,扮小女孩的王子轩小朋友因其逼真的表演遭到无数人的"爬山、掌掴‘’的威胁,以至于天真的她在抖音发布她与江甜姐姐(演员樱雪)亲密排练的场景来证明自己的无辜。七十多年前表演艺术家陈强因入骨的扮演黄世仁差点被解放军战士打死,今儿都21世纪了那么多观众居然还能入戏太深的去憎恶一个稚嫩的小演员,只能说编导塑造的江甜与小女孩这两个角色过于成功了。
《最美逆行》是完全由男性编导创作的反映中国目前刚刚发生的抗疫史实的电影,它以简捷的节奏、洗练的手法直观的展现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所内涵的漓漓鲜血。影片给人留下最为深刻印象的并非英姿飒爽的女主角——乘警郑颖,她与男警官炎龙在封闭的重症监护室里演绎的生死恋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对一个把婚纱当梦想的女性我感受不到女性的荣耀和伟大。本片编剧邓建国因其陈腐的男性视角,也只能描绘出郑颖这样的传统女性,除去这一较为醒目的女主角,女配角护士江甜的纯洁形象却带给观众至美的震撼,她才是引得人们情思万千、柔肠寸断的甜美核心。
说起江甜必须提到那个致她于死地的陪衬角色——幼稚小女孩,网上有许多女观众愤怒的指责编导把原型的癫痫男孩改换成懵懂女娃的别有用心,对女性的丑化、污名化让她们抗拒小女孩的存在。不过我从渴望爱情的郑颖的殉职到热爱生活的江甜的牺牲倒看出编剧保持的对女性审美意义的遵从心理,他没有把男性视为主角,而是让女性成为抗疫战争的主体,原因在于女性的审美价值更具有激动人心的力量。
如果把江甜抵抗病毒的口罩拉扯下来的是个男孩,估计人们的观感中无法觉得女性的情愫。江甜和女孩更容易亲近,正因为她是女孩,江甜才特别亲切、毫无防备的靠近她,而女孩对江甜其实是爱慕的,她的无知的喜爱最终成为杀害江甜的凶器,本心天真的她像捣蛋的小女巫般拉下护士姐姐的口罩,一句‘’姐姐真漂亮"便把命运的残忍与突兀通过女孩的好奇、顽皮、及对江甜的喜爱赫然表达出来。女孩满足的欣赏着护士姐姐的美貌,而江甜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接到了死神的邀请。不能不认为编剧对江甜形象的塑造和故事的叙述简捷而又精湛,一个纯洁、温柔、善良、可怜爱的女孩子的完美形象也许只有以江甜所难以承受的致命的病痛和死亡才能真正促成。拉扯下江甜防护口罩的女孩绝不可能看到她赞美的护士姐姐坐在地板上哭泣自己的不幸命运,她更无法想象江甜在抢救室的病床上戴着呼吸机痛苦挣扎的凄惨,在她的笑眯眯的柔嫩眼睛里,江甜就是一个可以任她亲近触摸的姐姐,可以肯定如果江甜是一个男性医护人员,小女孩不会伸出那只手,同时一个小男孩也未必会去轻易拉下江甜的口罩,是女性的亲密感情引致小女孩与江甜间的恩怨故事。善良到极致的江甜到死都没有仇视葬送自己青春的女孩,她的心里容装的满是无私、温柔的爱,也许顽皮的女孩本能的觉得江甜的这种天使性格她才敢于动手,也许只有等无知的女孩也能被人称作姐姐时,她才会懂得江甜为她倾尽一切付出的姐姐般的至爱含义。可怜的江甜因为是姐姐而被妹妹推下深渊,当她两眼无助的望着重症监护室炽白的灯光,耳畔不断鸣响着女伴们撕心裂肺的哭叫,那最后一刻寂灭的降临彻底完成了她的姐姐的使命。躺在灵床上安眠的江甜是那么恬适,仿佛青春娇嫩鲜花的无敌盛放,此时此刻无论是她父亲的悲痛厥倒,还是她好友乐乐的狂奔哭别,都不如叫那个懵懂女孩亲自来为江甜尽一次妹妹的送灵责任更有意义,让她的含泪眸子映照江甜的无瑕遗容,让她的痛苦嘶叫来抒发一个妹妹的滴血忏悔。虽然不幸离世的江甜再也听不见女孩成长后的心声,然而我们的不甘让善良、纯洁的姑娘永别人间的愿念里充满了最强烈的渴求,但愿这世界的伟大胸怀能对可爱的江甜作出永远的挽留。
人们恨憾江甜的惨然离世,当观众面对灵车上静静躺着的年轻姑娘,他们流淌的哀痛泪水里其实满含着无限的审美思绪。哭也是一种审美!许多人为江甜的悲剧恸哭哀泣时,悲愤的情感迷住了他们的心窍,他们忘却了自己正在进行一场艺术的审美活动,审美本身就有悲喜之分,所以观众为江甜所倾泄的眼泪只是一种非功利的审美现象。江甜的死让她的女性的美好本质一览无余的展现在观众眼前,这一成功的形象给予人们甜美而悲戚的双重感染,有人为此向江甜的扮演者90后女演员樱雪表示由衷的感谢,这些有为的文艺工作者也许只是想为我们这个风云莫测的时代留下应有的历史印迹,孰料编导演激情制作的一个大仁大爱的护士形象突然升华为千万民众怀念、爱惜的无瑕天使。这不仅是对广大抗疫医护人员的至高褒奖,更是为电影艺术人物画廊增添了一位熠熠生辉令人珍爱的女性形象。
江甜——一个电影艺术所创造的温柔、善良、纯真、无私的青年护士,在20年代严酷的抗疫战争中以伟大的仁者之心赢得世人的悲痛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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