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做梦?
用力挣扎几下,绳子稍稍松了一些,糟了,这是真的,不是梦。
她顿时脑海空白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拼命地一口一口狂咽唾沫,在心底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即有如碎片般残破不全的记忆上心头。
记得是办完出院手续后就向工作岗位直奔,半路杀出程咬金把她领来这和姐姐见面。
“姐姐,姐姐,你在吗,姐姐……?”徐紫澜眸中惊慌未消,软着嗓子唤几声。
几声音落,除了听到缭绕耳边空灵回音,无任何回应,四下一片寂静,静得可怕,静得诡异。
是姐姐把她绑在这里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咔嚓”一声,实实牵动耳中每条神经,门被推开,杨宇清的倩影出现在眼帘。
她一张脸徒留惊讶,这一刻,更是懵懂不已,怎么会是她?不对呀,明明是泳乔姐姐,怎么变成她了?
在心底遍遍问,姐姐呢,她又在哪?
“宇清,怎么是你,我姐姐呢,还有,是不是……”徐紫澜本来是想问‘宇清,是不是你把我绑在这里的’,可话黏在喉咙中终究不好意思出口。
杨宇清手中提一红色袋子,眉宇间生出阴险来,不怀好意地一笑,袋中为何物,她不得而知。
杨姓女孩步步靠近,把手中袋子置在一旁桌上,俯身坐到邻边,眼角余光始终停留在别处,不言不语。
好长的沉默。
两人你不言我也不语,就如此耗着。
此情此景,又有恐惧前来作伴,徐紫澜感到心‘怦怦’加速猛跳,根本无法平静。
看来,不是姐姐绑她的,而是她把自己绑在这的。
“你就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吗?”良久良久沉默以后,杨宇清冷冷呕出一句。
话语让徐紫澜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几分。
“真是你把我绑在这里的?”尽管是眼见为实,仍不愿相信,半信半疑,她不明白杨宇清为何这样做。
是恨她拆散她和Aaron?恨她掺和在他们中间,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杨宇清不在意旁问,只是心无旁贷拆开袋子,取出一把水果刀。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怎么做?”杨宇清把刀子靠到徐紫澜脸庞刷几下,满满的心怀不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徐紫澜一口气没顺过来,紧张恐惧之下,旧疾又被引发,剧烈咳嗽起来,瞬间满脸通红,表情痛苦,双唇发白。
弹指一挥间,不但不激发杨宇清慈悲心,反而适得其反,她 “嗤”一声冷笑,徐紫澜看到身旁女孩眸里布满条条血丝,本能反应将头一甩。
留下一道创伤,鲜血淋漓。
两女孩都慌了。
徐紫澜半咳嗽半喘气,单手捂脸,还要耍嘴皮子,话音断断续续 “你还没……告诉我……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宇清语气冷冽,视线转移,脸色不再严肃“你看看你这半活不死的样子,我真的不明白Andy 和Aaron怎么都会喜欢你。”
又是一次沉默。
说起Aaron,她是深深的愧疚,确实是她不对,心里装着齐安迪,又狠不下心来拒绝他,一次一次给他希望,又一次一次让他失望。
对于Aaron,她只有愧疚,没有喜欢。
“你说,Andy 和Aaron喜欢你什么地方,是脸吗?我这么划上一刀,他们是不是就不喜欢了?”杨宇清特特瞪着徐紫澜的脸。
出乎意料的是,这时,她咳嗽竟奇迹般慢慢停下,难以置信、惊讶的凝视着杨宇清 “原来你一直这么恨我,把我当朋友也是假的。”
……
徐紫澜伤心携着绝望慢慢睁睁眼,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定神一看,绑在身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屋里静悄悄,她心慌慌。
一个眼神扫过去,门是反锁的,没有钥匙要出去如空谈,刚燃起逃跑的希望瞬间又破灭,她才想起,被困此处已有一天一夜。
思绪中又是开门声过来问好,她嗅到那是杨宇清的气息。
“你已经把我关在这里很久了,我再不回去后果不堪设想。”徐紫澜愤怒有几分语气中包着责备,更多的是请求。
“这个你放心,我早用你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说你这几天都在朋友家,不会后果不堪设想的。”杨宇清无忧无虑,那冷静口吻堪称高枕无忧。
徐紫澜一脸无奈,希望再一次破灭。
“你这样是犯法的。”她在做最后挣扎。
“我相信你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毕竟你有愧于我。”
“你那么恨我,干脆一刀杀了我。”
杨宇清冷笑一声“我吃饱撑着啊,你刚才也说会犯法的,把你杀了,我岂不是要吃官司?”
“我知道你喜欢Aaron,你喜欢他也要他喜欢你才行啊,勉强没幸福。”徐紫澜苦口婆心。
“够了!”一声怒斥,杨宇清双目怒气巨增“如果没有你,Aaron一定会喜欢我的,我就是来报复你的。”
她傻了。
杨宇清突地仰眸,接着说“俗话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具体原因我不想告诉你,这刀痕就算是你对我的补偿吧!”
邻边人语气冷漠,不念旧情,她哑口无言,默默哽咽落泪。
原来她一直都在计谋着报复自己,枉她真心将她当朋友,是她太傻太天真,没发觉她目的。
“你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放你出去的。”杨宇清抛下话,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
徐紫澜睹墙深思,由此得知,Aaron的事只是原因之一,她说的‘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绞尽脑汁,脑海空荡荡,白茫茫,对着四面了无生趣的墙壁,更是无法思考,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无计可施了。
……
“紫澜……紫澜,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徐泳乔的唤声。
她在惶恐中睁开眼,姐姐正双目圆睁紧张看着她,心惊胆战未止,赶紧转神一看,毫发无损,摸摸脸庞,没有刀伤,方知只是噩梦一场。
“你怎么了?”徐泳乔抚摸着那稚嫩的脸庞,替她抹去如豆大的冷汗。
“没事,我刚才做噩梦了。”
幸好只是梦,这梦是那样真实,梦中有一不解疑问。
她梦到杨宇清接近她的目的,就是不知她说的那个原因是什么,好想与姐姐有难同当,有痛苦齐齐来承担,却与她分担无法。
“你做什么梦,把你吓得满头大汗?”
“没事,我刚刚梦到宇清了,她说她是因为一个原因接近我,来报复我,可她又没说是什么原因,你说会是什么原因?”
“那你认为会是什么目的?”徐泳乔不答反问。
徐紫澜摇摇头“不知道,说也说不清楚。”
回头一望,已是夕阳西下,徐泳乔回忆刚刚,一脸无奈,一声轻叹“刚刚玩着玩着你就睡着了。”
顺着话语回忆,徐紫澜想起是被四个女孩带到这里的,现在爷爷肯定急死了,要快点回去才行。
姐妹俩不敢再犹豫,第一时间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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