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龙,这是我姐,他们现在都处于实习阶段,明年毕业,这是Andy,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认识他。”徐紫澜一一向他们介绍着。
许龙呆呆凝视着齐安迪,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过往,总是在荧屏上见到他,如今,见到他真人,哇,比荧屏上的还要帅,难怪这么多人为他痴狂。
许龙双目有神,如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徐泳乔猜想,不是他也被Andy迷住吧,哎,不是她们女生才为他着迷吗?原来男生也会。
“我们不要挤在这里了,快点离开吧,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干了什么坏事。”徐泳乔轻轻低语。
齐安迪拉开车门,四人先后上车,然后发动车子,一点点退离派出所门口。
车内,既闻开车时发出的杂音,又闻几人谈话声。
“姐,你把我叫来派出所不是你要送我的生日礼物吧?这真是我长这么大收到最“惊”的一份礼物。”
“不是,不是,”徐泳乔即刻否认“我是真有礼物要给你,我去到你上班的公司,同事们说今天是你生日所以小老板让你先走了,后来许龙打来电话,说他在派出所,我就匆匆赶过去。”
“是吗?”徐紫澜一脸怀疑,仿佛根本不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一直不作任何言语的许龙听闻姐妹俩对话后,便启唇“泳乔她妹妹,原来今天是你生日,我祝你生日快乐,可能载我过来那司机喝了点酒,过安检时被连人带车一同带去派出所,我刚到上海,没认识别的朋友,只好把泳乔叫过来。”
“没关系,过去我从没收到她送的生日礼物,不过,世事无绝对,就是没料到她送给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告诉我她在派出所。”徐紫澜失望地叹道,哎,这样也算她给她一份礼物吧!
“你不要一脸失望嘛,我现在就能把礼物给你。”徐泳乔说道。
“好啊,你送啊。”徐紫澜垂目瞥一眼系在手腕上的表,现在是深夜九时许,离她生日结束还有两个多小时,就算现在收礼物也不过分吧,何况,她还真不信她这次会有礼物送她。
“我送你的礼物就是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明天起,我会在你上班的地方进行实习,从此我们不仅是姐妹,亦是同事。”
“你说真的?”徐紫澜平静脸色中透着惊喜,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意外的礼物,看不到也摸不着,可这毕竟是姐姐第一次在她生日时让她感到惊喜,值得开心。
齐安迪驾着车直奔向前,车内谈话声时隐时现,他一面细听他们谈话,一面继续开车。
车速比平时慢下一半有余,原本只需十多分钟就能到达目的地,可如今,半小时已过,车子仍在路上兜转。
幽暗月色下,一辆深黑奔驰车穿梭在大道上,凉凉微风从车窗缝外袭来,徐紫澜惊奇发现,原来在夜色下,坐车在路上漫游,是这么的享受。
不知何时,车速一点点减缓,终究靠边停下。
徐紫澜和徐泳乔蹑手蹑脚下了车,许龙送她们上楼后返回时,齐安迪正倚身车边,仰头凝望着那幽幽夜色。
“泳乔曾提起过,这个叫紫澜的女孩是你小时候的朋友,你还能记得她,回来找她,想必那时你们感情很好吧!”
齐安迪拉拉衣领,走离车边几步,口是心非地回答“没有,早忘了,我们只是小孩玩玩,小孩感情说有就有,说没就没,谈不上好不好。”
“你这话很假啊,要是真忘了,又怎会回来这里呢?”
“我家在这里,我当然得回来,我那时只是去读书的,你呢?小时候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有啊,刚才那个就是。”许龙老实地承认。
他和泳乔从小在一起玩,一块长大,后来他搬家到别处,临走前,他还跟她说过以后一定回来找她。
齐安迪唇角轻翘,笑着问“照你说,你们是小时候就认识?”
“嗯,小时候我们在同一处上学,有一次我在树下看书,她还给我送来一个饭盒。”
“……”
齐安迪眸子一眨,茫茫脑海里出现一些星星碎碎的画面,他脑袋一晃,那些画面顿时消失,头脑无比清晰,转身上车离开。
离开徐紫澜家后,齐安迪便车仪来到一家健身房。
他平时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定会约上三五知己过来,跑跑步,打打沙袋什么的,一来强身健体,二来陶冶心情,一举两得。
齐安迪白色夹克衣打底,身外一袭运动服,脖子上裹一条厚厚棉巾,在跑步机上跑了足足半个小时,发梢和额角都纷纷逃出如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他身体随跑步机而抖动,项上棉巾被震掉落在地上。他下了跑步机,捡起棉巾,欠身坐到一处空地,用棉巾在脸庞四周擦拭,未几,棉巾全被汗珠湿个通透。
再打开随身带的汽水,喝下一口,甜甜的味道从口中直蔓延至心底。
一个女孩跑过来用调戏的口吻主动跟他搭讪,问他怎么孤单影只,说她愿意陪他。齐安迪又喝一口汽水,抛下“不用”二字,就脚步匆匆离开。
齐安迪把身体武装一番,戴上一个练习手套,准备去打沙袋,不料巧遇Henry。
“弟弟,你怎么也在?”Henry汗流浃背,汗点如一只只小虫爬满双颊,又多又密,看样子是刚做完运动。
“我刚来不久。”
“你去何处了?”
“在紫澜家。”
Henry
眼皮轻眨两下,“你是说你那个姓徐的朋友吗,我以为你去哪里逛了,原来在她那,你不说我还真不想起,如今她全变样了。”
齐安迪两片黑眉纠结在一块,不知不觉,手中汽水已经喝得全无影踪。
十年过去了,早就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由当年那个纯真女孩变成如今的豆蔻年华,自己也由当年那个无知少年化为现在的青春正健,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Henry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似乎曾经忘记什么,又突然想起,一条臂兴奋挽过齐安迪脖子,留下一线真真的汗迹。
“我知道了,那天的小玻璃瓶和那张明信片是她的吧?怪不得你小子那么匆匆往外跑,怎样,那天见到她吗?”
齐安迪摇摇头,一脸失落模样“没有,我跑出去时,她已经走了。”
“哦。”Henry瞧他这一身装扮,知他准备去打沙袋“你是要去打沙袋吗?等我换好衣服,我陪你一起打。”
齐安迪头部轻点,转身来到挂沙袋的地方,才几拳下来,Henry便现身同他作伴,不多时,待他们从健身房出来,却发现高空那一弯明月已消失无踪,苍茫天地间,只剩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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