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尘,一个普通的女孩,住在美丽的清水巷。
——题记。
我的故事开始了。
清水巷是我出生的地方,据我妈妈说这里很穷。当初一个远方亲戚在我外婆家做细活与我外婆絮叨时说起了我妈妈。完后就把一个老实,不喜欢说话的男人给介绍给了妈妈。外婆没有说什么,在这个年代,一个男人只要有一门手艺,能靠这门手艺混到饭吃,这比什么都可靠。
妈妈和那个男人都没有上过大学。我妈妈说外婆生了五个孩子。外婆说,这个年代穷啊!抹了俩滴泪以后就把一个送人了。妈妈说,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直到现在依然没有二舅的消息。我想,他是在某一个地方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初中时代的妈妈学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天能填饱肚子。外婆天蒙蒙亮就下床煮饭了,外公每天都要到离家不远的老矿上去做苦工,一个月的工资只够糊一家人的嘴。妈妈说,那时总吃不饱,一放学就往家里的厨房找食吃。家里的厨房除了一碗咸菜,一盆萝卜干就什么也没有了,肚子饿得不得了就把锅里的锅巴捞着吃。外婆这时总是说,少吃点,少吃点。当天晚上就只能吃挂面。就这样,妈妈和其他人结束了学习生涯,考上高中的只有大姨和小姨。妈妈说,看见别人读书很羡慕。说这句话时妈妈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岁的妈妈就到石子厂干活了。后来的后来妈妈就和那个老实男人结婚了,那个老实男人就是我爸爸。爸爸的学习生涯和妈妈差不多,爸爸除了学习外就是去捉狗的粪便。每天放学以后,爸爸就拎个蛇皮袋子那时,村上每户人家都养狗,每次就捉些狗的粪便拿到队里算工分。爸爸说,有一次自己实在是不想干了就把臭水沟里的烂泥掏出来装成粪便,换了几毛钱。爸爸说,那时实在是太穷了!
初中毕业以后,爸爸就随着一个老头学起了做衣服。这一学学了好几年,后来自己学会后就在家里接一些活。
老实的爸爸与妈妈结了婚,妈妈就这样来到了清水巷。清水巷给我妈妈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穷!外婆道,嫁过来了就在这里扎根吧!抹了俩滴泪后就走了。结婚俩年后妈妈就生下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我——夏尘!妈妈每天出去换别人的鸡蛋回来煮给我吃,我是这么过来的。从我懂事起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叫夏尘,家住清水巷。
时光过的很快,转眼我就七岁了。在妈妈的潜意识里我是到了上学的年龄了。于是我背起书包时,我就知道我得和村上的小朋友一样去所谓的学堂了。
学校离家不远,十分钟就到了。学校分倆层,教室前有一个大花坛,里面种了一棵松树,专给人休息的。花坛倆侧是花圃,里面有月季,迎春花等。
我每天上的课是简单的算数和语文,其余时间就是玩玩具和搭积木,中午时分就睡午觉。
我就这样在清水巷的学校度过了六年。当我拿着毕业证书时,妈妈说,很好,你现在不是一位只是在课间玩玩具的小学生了而是一位懂事知道上进的中学生了!
中学并不像小学,每天功课一大堆,题目内容很深。那段日子里我几乎每天都抓得很紧。春去秋回,转眼我已到了报考学校的时候了。我在灯下,思考着报考的学校。
七月暑假,我就被妈妈接到了城里。妈妈说,在这里放松放松吧!这一玩就俩个月。俩个月以后分数出来了,分数并不尽人意。妈妈看了说,算了,你其实也尽力了。
清水巷的夏日是美丽的。我总是跑到水田边去玩。我拔了一株野草,这时鼻子里总能闻到一股泥土味。我边走边看,就这样我到了煤窑,我记得我一出生这煤窑就已在这了。我听清水巷的人说它已经有些历史了,我还听说了一些关于煤窑工人们的事。说,那些是外乡人,没有什么文化,有的还是些小学文化,应为没有工作被队里的头头包下。他们就在这儿住下,有的还在这结婚生子,可见这里成了他们的乐园。应为村里的人种蔬菜瓜果,这些外乡人有事没事总去摘些东西,回来生吃或煮着吃。村里人发现少了什么就站在门口或别人屋前大骂一通,随后就开始像诅咒似的说,个饿死鬼,真饿死了!气消了以后就跑到自己家里拿些篱笆或棒子去围一下,生怕明天又少了什么东西。
村里人说,没什么吃的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我想他们或许成了村里的负担了吧,毕竟这个年代很穷。我记得我那时的一件事,是吃梨子。
那时要有梨子吃的话除非自己家有梨树,否则这个填不饱肚子的年代是很难掏钱买的。我记得我爷爷门口就有梨子树。那时是夏天,梨子树结满了梨子,我和小伙伴就爬上去摘。因为我摘得多,吃得也多。小伙伴就说,尘尘,这梨子吃多了头上会长角的!我问,怎么会呢?他说,应为是梨子,梨子吃多了会长角。我丢下梨子,哭着跑回家。后来我才明白这些话不过是大人们唬小孩别上树摘梨子的谎话而已。这个年代真的很穷!
在清水巷美丽的夏日过完后,我就上职高中学了。高中生活是丰富的。我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当上了学校里文学社的小说部部长和班里的宣传委员,我并没有高兴反而觉得繁忙。在这种繁忙的日子里我渐渐觉得空虚,我并不知道空虚是什么。有时我总站在操场上仰望蔚蓝的天空。我常想,在大大的没有边际的天空,小小的我们在哪里。天边的飞鸟飞过蓝蓝的天空,晚风吹过脸庞: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过着孤单的生活……
我的高中及早毕了业,不是别的而是几个男生,这些令我厌恶的男生并不值得一提。几个月后我就申请了退学,在我退学以后我全家就搬了。妈妈说,我们这下有好日子过了。在妈妈的潜意识里清水巷是穷的,现在走了能不高兴吗?至少城镇比农村要强。
清水巷这一别就八年。在梦中我总能梦见自己爬梨树和小伙伴们玩积木,逛煤窑,在一大片菜花地里吸蜜汁,在高高的土坡上看日出。微风拂过,飘着清水巷那幽幽的香味直到远方。
嘹亮的歌声飘在清水巷的上空:遥远的夜空,有一座古老的村庄,歌声随风飘啊,飘进我的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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