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惠琴便在陈冰如这里有了一段时日。其实,惠琴隐藏在陈冰如这里就是想从叶孔平这里套出当日混进梁家药厂的三人!然而好一段时间也不见叶孔平来到这里寻欢作乐,难道他忘了这个地方吗?
陈冰如还是跟以往一样坐在吧台,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四周张望。这时,只见一男人走了进来,引起了她的注意,这男人似曾相识,然而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男人走进歌舞厅径直走向陈冰如,并要求陈冰如陪她喝酒。陈冰如便问他是谁?那男人笑道,“人人都说贵人多忘事,可没想到美人也多忘事呀!难道上次……”他的话还没说完,陈冰如便想起来了,上次在歌舞厅闹事的人不是他还是是谁?后来聊天还知,这位男人就是叶孔平身边的人,阿兵!
陈冰如恍然大悟,故作惊讶说道,“原来是兵哥呀!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呀!”随后又问道,“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想我?”阿兵听后,生气说道,“假如不是那个姓梁的,我们早就来了!不然你也不会有相思之苦了!”陈冰如忙问是哪位姓梁的?细问之下,还知他口中所说的便是“梁国恒”。陈冰如随后问道,“也不知你与平哥在哪里发财逍遥?”阿兵听后甚是生气,“甭提了,这次国恒居然暗算我们,让平哥中枪负伤,现在还在疗养!”听了阿兵的话,陈冰如脱口而出,“他现在怎么样了?”阿兵还以为她问的是叶孔平的伤势,回道,“平哥已无大碍!”随后又恶狠狠说道,“只可惜让国恒逃走了,下次绝不饶他!”陈冰如听后方知国恒平安无事,还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国恒如此狡猾!”陈冰如妩媚动人说道,“也不知你们平哥什么时候来这里?”阿兵听后说道,“待平哥的伤养好了,自然就会来这里了!”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又喝了一些酒,从中陈冰如也打听了一些事情。
直到晚上陈冰如便把今日与阿兵的谈话告诉给了惠琴,惠琴听后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没有白等。然而当听说叶孔平即将到来事,惠琴的心一下就沉下去,因为对她而言,叶孔平除了是梁家的仇人,还是她的表哥!然而她并没有把叶孔平的与梁家的身份告诉给陈冰如。然而惠琴心里还是很担心哥哥国恒的安危,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当听说叶孔平因为国恒的设计而中弹负伤时,惠琴更加担心哥哥了。然而陈冰如何尝不是一样?然而却什么都不能做。他们只希望早日找到国恒,希望他安然无恙。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国华也没有想到自己被人寻仇。那日,他一个人在街头找工作,突然被三四个人给围住了,细问之下还知,这几个人是以前在梁家药厂工作的人,由于自己工作疏忽而被国恒扣工资,甚至后来被开除!他们一直都怀恨在心,然而梁家财大气粗,他们也不敢得罪。现在梁家没落了,他们正好找国华出一口气,虽然国华口口声声说这件事与他无关,然而又有什么用呢?压抑在他们心中的怨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口,所以不由分说便把国华围住了。正当国华束手无措时,突然传来一声,“干什么呢?”原来是巡街的吴志强,国华似乎找到救命稻草,立即从中钻了出来,跑至吴志强的身后,害怕道,“他们欺负我!”那些人一见是吴志强,忙陪笑道,“一场误会!”说完便匆匆跑开了。
待那些人离开后,梁国华向吴志强说出了“谢谢你!”三个字,吴志强便说,“你也应该找一份工作,成天在街头流浪很容易被人欺负的!”随后又说道,“更何况我帮了你这次,也不知下一次能否帮到你?”说完便离开了,然而国华却觉得吴志强最后这句话颇有深意。
梁国华来到刘清雪这里,刘清雪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国华忙问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刘清雪还卖了一个关子,国华猜了许久也没有猜中,刘清雪有些不高兴了,说道,“几天前我不是说要给你找工作吗?”听了刘清雪的话,国华恍然大悟,随后问是什么工作?刘清雪便说,“今日大少爷回来了,我就把你的事告诉给他了,他也同意在报社给你安排工作。”听了刘清雪的话,国华迟疑了一下,随后问道,“是什么工作?”当刘清雪兴奋告诉他是送报员时,国华的脸一下就沉了,有些不开心了,毕竟他曾经还是梁家少爷,如今却“抛头露面”给别人送报纸,真有些拉不下面子来!刘清雪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立即劝道,“你也不要灰心,只要你努力工作,一定会有前途的!”听了刘清雪的话,国华也不愿意扫了她的心,也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其实,当刘清雪把国华的事告诉给柏涛时,柏涛还是有些迟疑的,毕竟梁家现在的处境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杜家的缘故,一直以来他都对梁家,特别对惠琴充满愧疚感。他更多的是担心国华不会接受杜家的“嗟来之食”,然而现在刘清雪说起这件事,有些迟疑与意外,随后便答应刘清雪会给国华安排工作,然而一时对国华不了解,也不你和给他安排什么工作?正巧刘永玉有事离开,报社正好缺一位送报员,所以便暂时给国华安排了送报员的职务。
柏涛从乡下回来后,便带着失望的心来到了夜莺歌舞厅。陈冰如也没有想到柏涛这么快就回来了,当柏涛告诉她惠琴根本没有回乡下时,陈冰如迟疑一下,随后故作惊讶说道,“怎么她没有回乡下?她会去哪里?”杜柏涛伤心说道,“她还没有原谅我,一定是有意在回避我!”陈冰如听后说道,“也许她有其它原因呢?”柏涛听后,缓缓说道,“惠琴曾留书说她没有随父母回乡下,是想找出陷害梁家的人!然而她却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多么危险!”随后又说道,“她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什么事都一人承担!难道她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吗?”陈冰如听后说道,“也许她这样做是为了你好,她不想连累你!”虽然惠琴不想这件事伤害他,柏涛伤心说道,“你为我好就应该把心底的话告诉我,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她这样做已经深深伤害了我!”陈冰如听得出来柏涛是真心替惠琴担忧,说道,“虽然两个人相爱,能肩负对方的痛苦,可是无论如何你也应该理解她,她爱你,就处处为你着想!”柏涛听后没有说话,默默喝了一口小酒。他们的这一番谈话,被不远处的惠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甚是难受。
直到几天后,叶孔平再次光临夜莺歌舞厅。只见阿兵领着另一位男人笑盈盈走了进来,陈冰如一见他们,便认出阿兵身旁的人正是上次来这里闹事的人––叶孔平!她立即迎上前去,笑道,“兵哥,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见你来呢!”阿兵向她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平哥!”陈冰如笑颜如花,“原来你就是平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的话音刚落,叶孔平却说道,“我们见过,记得上次你的态度与现在可大不同吧!”叶孔平怀疑陈冰如对自己前后不一的态度,陈冰如听后迟疑一下,随后笑道,“平哥,你是不知道,上次姓梁的在这里,我不得不冷落你了!”叶孔平听后,忙问为什么?只听陈冰如解释道,“因为梁家在这里财大气粗,我们这种人也不能得罪梁家,当然只能仰人鼻息了!”叶孔平听后半信半疑。只听陈冰如继续说道,“现在梁家也落魄了,我也是重现天日了!”听到陈冰如说到这里,叶孔平无不得意说道,“不错,梁家早就应该倒闭了!”随后又问道,“可你知道梁家是被谁推倒的吗?”陈冰如听后,故意装着懵懂不知,随后望着叶孔平带着崇拜的神情,惊讶说道,“难道说是平哥你让我们重现天日?”叶孔平见陈冰如一脸崇拜,顿时觉得颇有成就感,笑着点了点头,陈冰如立即给他倒满了一杯酒递给了他,兴奋问道,“不知道平哥是用什么方法把梁家推倒的?”然而叶孔平怎么可能轻易说出这个秘密?他一饮而尽,神秘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陈冰如听后,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做什么事都神神秘秘的,不说就不说,有什么神秘的!”
叶孔平几杯酒下肚,突然传来一声,“原来你就是平哥呀!”叶孔平闻声看去,只见梁惠琴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款款而至,叶孔平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如此美人: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纤细的脖颈,似露非露;盘旋扭结而成的花扣两两相和,欲说还休;两摆高高叉开的缝隙里,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女人的万种风情顷刻间摇曳无尽,而在叶孔平心底的愉悦与满足,也如洞房花烛、金榜题名一般,升腾开来,浸透着每一寸肌肤。叶孔平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失神,只听梁惠琴款款说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叶孔平回过神来,立即问道,“她是?”陈冰如也没想到惠琴会在此时出现,还没有任何准备,只听惠琴自我介绍到,“我叫樱子!”叶孔平听后,突然问道,“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仔细打量眼前的樱子,叶孔平总觉得眼前的美人似曾相识。听了叶孔平的话,陈冰如便有些替惠琴担心,正欲说话,只听惠琴笑道,“我一直以来都对平哥崇拜至极,估计在梦中见过面!”听了樱子的话,叶孔平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随后便让樱子坐在他的旁边喝酒。
陈冰如见惠琴已经接近了叶孔平便找个理由离开了。惠琴在叶孔平身旁坐下,叶孔平便给她倒了一杯酒并问道,“不知樱子小姐是哪里人?”听了叶孔平的话,惠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平哥,你有所不知,我原来是普通家庭的女子,不幸父亲染上毒瘾,欠了梁家一笔钱,梁家人就逼着我父亲把我卖了!”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顿了一下,然后又带着些许笑意,“现在好了,听说梁家现在落魄了,我也就不再害怕了!”听了樱子的话,叶孔平也同情她的遭遇,问道,“为什么你不离开这里?”樱子听后,伤心说道,“一步踏错终身错,我如今沦落风尘,哪里还有从良的机会?只能继续下去,也算为了生计!”听了樱子的话,叶孔平愤怒不平说道,“没想到梁家会如此为富不仁!”随后又安慰道,“不过你现在放心好了,梁家已被我算计,已经落魄,量他难以翻身!”樱子听后,装着担心且质疑的神情与口气说道,“你也甭说大话了,梁家财大气粗,你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梁家还有何家作靠山呢!”叶孔平听后,有些得意忘形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梁家现在已经是空壳,如今连他家的药厂也已经被我设计而查封了!”惠琴听后,心里甚是憎恨,原来梁家的今日真的是拜他所赐!然而此时她心里所想就是想问出当日混进梁家药厂投毒的那三人是谁?然而她也不能急于一时而露出马脚,所以便不再继续问下去了。她面露喜色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总算出了一口恶气!那我就更应该敬你一杯了!”说完便给叶孔平倒了一杯酒,叶孔平也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梁国华在报社工作已有一段时日了,虽然刚开始推着自行车在街头派送报纸有些让他羞愧,毕竟以前自己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然而谁叫梁家落魄了呢?自己不得不低头,只好硬着头皮送报纸。国华也因此攒了一些钱,清雪为国华的改变也从心底感到高兴,然而她却不知道国华最终还是有事瞒着她,而这件事也是她后来还知道的。
这天,刘清雪一大早便去报社找国华,可听报社的人说国华今日根本没有来上班!刘清雪便以为国华生病了,便匆匆赶往国华的住址,没想到却在一家赌坊门口遇到了他。刘清雪喊了一声,国华也没想到刘清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神情慌乱。刘清雪立即跑上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又赌博了?”国华直到瞒不过刘清雪,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惊喜说道,“你看我今天赢了不少钱呢!”刘清雪并没有因此而开心,反而伤心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为你找工作,你不去工作,反而在这里赌博!你让我太失望了!”国华见刘清雪伤心了说道,“你怎么伤心了?我又没有输钱。你想想,我在报社工作还不如在这里赌一把……”他的话还没说完,刘清雪就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一份正经工作还比不上赌博吗?赌博只是一时的运气而已,如果输了呢?”国华连连说自己不会输,刘清雪见国华冥顽不灵,赌气不再说话,国华见了立即说道,“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再来了,好吧!”听了国华的话,刘清雪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国华,国华反而有些不自在,立即说道,“我发誓,如果我再赌博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清雪打断了,“好了,我相信你!”
夜幕降临,陈冰如准备了一桌饭菜,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陈冰如还以为是惠琴回来了,当她打开了门还知是国恒。许久不见国恒,陈冰如对他甚是想念,惊喜喊了一声,“国恒!”随后立即把他迎进了房间。国恒入得房间,陈冰如便惊喜说道,现在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一直都替你担心呢!国恒在桌前坐下,发现桌上摆放着两副碗筷,便说道,“我听说这段情时间你与一个人交往很密切!”
“是呀!”陈冰如没有注意国恒的神情,若无其事说道“这是你知道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国恒的一只手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并骂道,“无耻!”陈冰如被突如其来的一耳光不知所措,伤心至极而无法言语。国恒生气说道,“我还走每一段时间,你居然就跟其他男人相守相依了?难道是因为我家落魄了,你就看不起我了吗?”陈冰如伤心委屈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国恒生气说道,“你还跟我装糊涂我听阿豹说你和叶孔平交往甚密,起初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了!”说完把桌上的饭菜摔到地上!陈冰如被国恒突来的举止吓坏了,伤心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对你牵肠挂肚,却没想到你却这样怀疑我!”国恒听后生气说道,“你还不承认!难道还让我找他出来?”
俩人正在争吵时,突然又响起一阵敲门声,国恒自言自语,“终于来了!”随后从怀里掏出手枪,走了过去,陈冰如见状,吓得难以呼吸。国恒举着手枪缓缓走了过去,他渐渐把门打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门口,随时要开火……
梁惠琴以樱子的身份接触叶孔平,她是否会从叶孔平的口中获得他秘密?再者梁国恒不明真相与陈冰如发生争执,此时响起的敲门声会是谁到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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