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涵见拉扯可能惊动儿子,她只好将就睡下,她将床中间定为三八线,不允许花成过界。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旅途劳累,晓涵瞌睡上来,两眼困得直打架,一会儿就睡着了。
花成还挺自觉,遵守晓规定不敢过界。夜深醒来,他撒了一泡尿。月光透过纱窗洒在晓涵的脸上,他发觉即将离去的老喽似一棵带雪芙蓉。细看之下,眼角还带泪痕。回想这些年来,自已亏欠老婆太多。他忍不住摸妻子的脸,没被阻挡,他得寸进尺,从床头拒抽岀套……
晓涵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压着自己。当她清醒时,晓涵推了花成几下,也许生理需要最后还是依了他。晓涵来得真不巧,要晚几天,花成的性病已无大碍,有些个江湖郎中,治这花柳病,只要肯出大价,还是有办法医冶的。
明天早上醒来,晓涵还是铁了心要离婚。花成劝不转。中秋前,花成与晓涵走进了眉山镇婚姻所。
工作人员调解无效后,他们开始填写离婚表格。面对离婚原因,花成不好意思写自己在外采野花。他问女办事员:“这栏怎么写。”那女办事员道:“你就写性格不和,感情破裂。”当晓涵也写到这栏时,她还是那句话。晓涵有点不服,她就想写因为是花成在外乱搞,弄得俩人离婚的。
在婚姻登记(离婚)所,俩人鉴了协议:深圳的房子归晓涵,因花成在深圳打工,没有住所,房子暂借花成居住。
晓涵没想到电视剧中才有的情节,这种中国式的离婚竞发生在自已身上了。出了婚价所,她有点后悔,但不这样又能怎样,难不成由他胡来,就当给他一个教训。
阿昌承包的中山市三乡保来鞋厂员工宿舍水电工程,距离东埗有点远,他有种鞭长莫及的感觉。缘由语言相通,阿昌提拨了一个广西仔当队长。结果,他吃里扒外,一次伙同班长将成捆电缆偷盗买给废品店时,当场被治安巡逻队抓获。
年终结算,阿昌亏损近十万。他对聂工哀叹道:“整个水电工程队,没一个忠心的。”阿昌退出顺昌,专营五金店。此时,他的五金店迎了来一个房产开发的好时机,东边一亮西边亮,时事无常。
覆巢之下,那有完卵。五金车间也受到影响。栾伟告别聂工离开了顺昌。他回了一趟眉山,高玉华见到他道:“小栾,我家老头退休了,他在家坐不你,他想同你去打工。”栾伟道:“还是你家老头行,60不到就退了,亨共产党的福,拿双份工资。不过,我要去南昌看母亲,在南昌上火车,同不了路。”
“没关系,我先给你50块,你买好票,打电话告诉我哪趟车,他在樟树东上车。”
回到家,丁玉梅又是欢喜又是哭。她告诉老公:“妈妈过了,妈妈去火葬的路上,下了雨,妈妈是好人,老天都在为她的离去而泪。”
栾伟恨自已,在外面这些年,照顾不了家不说,岳母去世,还不知道。见栾伟责备自己,丁玉梅劝道:“不怪你,是我们没通知你,来来回回影响你工作。家里有哥哥姐姐,所以就没叫你回。”
见过母亲,自然是说:在外还好,请妈妈放心,保重身体。又见过栾云,要他帮自己多担当点。此时的栾云也下了岗,在学校找了份保安工作。
在青山南眉山驻昌办事处定了火车票,第二天下午上火车。车到樟树东时,果真见高玉华老公林主任。
在顺昌住了一晚,俩人来到智通人才市场。拾元一张进场票,排了十来分钟,这才上到二楼。到处是人,每个摊位都挤满了。本想俩人在一起有个照应,那也是一厢情愿。林主任在天宝工业区宜安电子厂摊位,他应聘机修工。女文员见是个老头不肯收表,边上一个中年人看了下简历后道:“你是吉安天河矿的。”
“是呀,我就是吉安人。”
“老乡,看你挺精神的。你那像50多的人,像个小伙子,你这身体,干到60都不成问题。”
那小姑娘只恨自已没留意顶头上司是吉安人。见主管并不怪罪,她这才转忧为喜道:“恭喜你,遇到贵人。”
栾伟见林主任有了着落,他也放了心。栾伟应聘到虎门一家文具厂。
这家厂是家上千人的大公司,进厂须检查肝炎。栾伟的表上有二个阳。一个女文员对栾伟道:“你不符合我公司的要求。”栾伟不相信,我什么时候患上肝炎了。另一个女文员,她是人事组长,她看了眼栾伟,接过表看后道:“没事,他主要是营养不良,在公司吃上月,定叫他发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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