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明知去闺蜜那要吃些苦,受些累。她还是承若当时的约定。宁愿做鸡头,不愿做凤尾,她相信李珊的能力。只是阿芳还有点犹豫地对李珊道:“姐,哎,你瞧我,该叫老板娘了。我男友也在厂做裁剪,我走了,他咱办?”
“我求之不得,你们就一起去我那罢。”
无需多说,阿芳想信,闺蜜的为人,新制衣厂走上轨道,自已的职务会随着企业的扩展而升迁。限于资金,李珊还不能大张旗鼓的一口气来个高大上。她学别人样,前店后厂小作坊式的干。先接小单,先做衬衣短衫,这方面对员工的技术要求不高,甚至残疾人也能干,国家对此有免税优惠政策。通过原始积累,赶上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几年拼搏下来,到九五年。李珊租了厂房,制衣厂有员工四十多号人。此时的阿芳已是经理。
眉山矿六井,栾伟走后不到半年,花鼻子下台。通风队尹工程师提拔为井长,领导班子采取集体承包制。完成矿核定的任务年终发承包奖金。承包制下的工人,已感觉不到早先的主人翁的气氛了。而南方却更多地传来遍地有黄金可捞。赵楚平办制衣厂发了财,栾伟所在的公司要人一月能拿上仟。
花城动了心,在六井吊氧气的滋味不好受。每月到手的工资有一把掌就谢天谢地,而这钱还指不定那天说没就没了。集体承包制又怎样,它也挽救不了六井哀败下去的命运。
花城向车间打了请长假的报告,车间主任批了,他再拿着报告到劳资组请贾组长批,六井本来就人多没地方安置,花城自找出路,正合六井领导的心意,贾组长请示过尹井长后也签了字,最后一步还得到矿里去批。花成见一步步都顺,他想,去矿里照样走个程序,只是多跑点路而已。他到劳资科,姜科长道:“你们要走,请长假没问题,但每月要交停薪留职的工龄钱。”
“姜科长,如果每月按时发满月工资,还有奖金,谁愿出去,矿里以为我们去当老板。”
“交不交随你,累计12个月不交,那是要按矿规开除的,除非矿领导特批。”
花城硬着头去找矿长,新任矿长道:“现在矿里有点困难,你们就想走,你们就这样热爱眉山矿的吗?”花城知道这钱一定得交,否则,姜科长不见银子他是不会在报告签字的。花成到财务科交了钱,姜科长这才拿起笔签下他的大名。花成走出劳资科时,范石泉对他道:“交了这次,下次就不要急着交,矿里并没有把打工交来的钱上交省厅进行社会统筹,交了等于白交。”花城道:“谢谢提醒,这真有点像村上的手艺人外出单干,得给生产队交份钱,钱用到生产上到也应该,只是别落在少数人口袋里。”
周三根见妹夫一伙人去找栾伟,他也想去广东。
他不好意思去栾伟那,他想独自闯出一条发财之路。他在虎门进了一家机修厂。在六井混惯了得他,此时只恨自已学艺不精,只干了一星期就被老板炒了。他不甘失败,又进了一家电子厂,一个月后,他受不厂纪厂规的约束,又被辞退了。在旅馆住了几天,眼见没钱了。他想起了同学赵楚平。
李珊并不满足只做衬衣。她有野心,她想做童装时装。由于没能做细仔的调研,楚平在新建的服装市场花十万买了一个门面。结果市场还没成熟,那十万并没起到应有的效益。好在楚平早先炒股嫌了些钱,这才没影响到制衣厂的正常运转。
他走到虎门电子城时,不知怎走。见路边有个磁卡电话,他掏出卡片插进卡机,按着从刘燕萍那抄来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楚平正好接到。周三根道:“老同学,想你了,我现在电子城,不知到你在哪里,你开车过来接我罢。”楚平身在它乡多年,尽管父母,妺妹在身边,还是有些思乡,也想与同学,小时长大的伙伴叙叙旧。得知三根到了虎门,他并不想见,三根不是他想见的人。即然找上门了,他也不好拒绝。楚平虽说发了财,但大有大的难处,此时,他并未买车,去广州批发布匹还得找车托运。他不好意思道:“三根,是你啊,不好意思,我还没买车,你搭摩托过来吧!”
楚平带他参光了制衣厂。赵厂长夫妻俩帮着当厨师做饭。周三根在机厂实习过三个月车工,他认识赵厂长。赵厂长道:“栾伟现在那,当年是我帮他弄进机厂的。单江平是不是还在矿里当党委副书记?”
“栾伟在东埗,江平调老家去了。”
中午,三根跟着吃员工餐。见他皱着眉头,楚平从家拿了半个烤鸭递给他。楚平也许怕失面之,他对三根道:“没车还是有点不方便,厂子做大,确实要买部皮卡。”
“买了房,落了户口,你也是东莞人了。”
“落户要交一万块,我还有点舍不得,这次买挡口亏了十万。”
三根见他叫苦,他猜楚平的言下之意。不能这么讲下去。他换了个题,这才言归正传讲出来此的目地。他向楚平借一千元,说去深圳找工作。楚平了解这个同学的德行,这钱出去后就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他摸了几下口袋道:“老同学,公司都由李珊管,我身上只有六佰零用钱。”
周三根轻松得到六佰,他决定到东埗挨个借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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