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时,我的语文老师杜老师鼓励我们课外练笔。他说,只要你写,交给我我都给你改。同学们大都害怕或讨厌写作文,我却非常喜欢。
除掉老师布置的作文之外,我课外又写了满满一本,杜老师竟真的都帮我改了。
有一次,杜老师针对学生在食堂吃饭浪费的现象,要求我们写一篇议论文,题目叫《一粒米小议》。评讲作文时,别的同学都拿到了作文本,只有我没有,我心里正打鼓,不知道是因为不符合要求被老师留着,还是被课代表弄丢了。这时,杜老师从身后拿出一本作文,非常激动地放在讲桌上,他说:同学们,我自从当老师以来从没给哪个同学的作文打过一百分,今天,这儿有篇作文就值得我给一百分,它是我们班真正的压卷之作,那就是某某的作文。这某某就是我。
平时,遇到谁的作文比较好,讲评时,杜老师会让学生自己读给大家听,那天,杜老师没让我读,而是自己朗读了我的作文。
杜老师的鼓励给予我写作极大的热情,从那时到现在,我就没有停止过写日记。日记,一方面是我倾诉的对象,另一方面也是我写作的训练场。
我还有一个摘抄本。读书遇到好的段落,我就摘录在本子上,经常拿过来品味。有时,我甚至会把一整篇文章都抄下来,一遍一遍地看。书都是向别人借的,看完了都要还给人家,没有机会再看第二遍,而抄下来,想看几遍就能看几遍。
那年,我借到一本书--《高山下的花环》。我以前从来不在上课时偷看课外书,一是因为胆小,怕被老师没收了。二是借到手的书并不多,没必要上课时偷看。看《高山下的花环》时,我抵制不了故事的吸引力,不看完心里不安,什么事也干不了,第一次我在上课时偷看课外书。幸好,没被老师发现。
初三毕业,有四种选择,成绩最好的,可以考中专或中师,再上三年就可以工作了,成为一名非农业户口的人,这是许多农村孩子梦寐以求的。再次,是考重点高中,在县里上学,以后可以有更大的机率考大学。再次是考普通高中,在下面乡镇高中上学,考大学的机率比重点高中低得多。最后一种,什么也考不取,也不愿复习的就回家务农。
那时,班里有一半以上的学生是留级生,有的还留了不止一级,留二级或三级是常见的现象。有个女生被称为“一大把”,就是已经留了五级了。当时,我的成绩在新生当中是第二名,可跟留级生比就不行了。我只考取了普通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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