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寰把朴封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书籍和衣物都搬到灏川桥头,一一焚化了。朴封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包迷心草药已被纪宇带走了,从中剩下的只有一块玉片,上面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邱姒。
于是纪寰拿着这块玉片去问老太太,邱姒是谁?纪寰本以为会受一些周折,心想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但令她意外的是,祖母很痛快的告诉她:“邱姒,是你父亲生前的一个女人。”
纪寰看着自己的母亲。
“在你母亲之前。”老太太又接着说,“登不得台面的贱人,很早就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
“被野兽吃了。”
“您开玩笑!”
“是真的。”
“可朴封怎么会有这块玉片呢?”
“因为朴封是邱姒的儿子。”老太太得意的说着,一时间似乎没有了平日衰老的迹象,“这里只有我见过丘姒,我在第一眼见到朴封时,就知道他是谁了,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是丘姒的儿子,也就是我父亲的儿子。朴封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又怎样,你会听吗?你巴不得脱光的衣服和他永远捆在一起,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些外表高贵实则下贱的烂货!”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可是你的孙女!”
“你的血管里,没有一滴血是我的。”说完,老太太迎着纪寰的目光看过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纪寰感到恶心,感到眩晕,她转身飞奔出房,冲向灏川桥,恨不能也一头栽进那无底的深渊里。
她靠在石栏上哭啊哭,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哭得这么没有出息。
没有人来安慰她。
但安慰未必是要走到你的身边,抱着你的头才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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