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个哥哥,让纪寰有些不知所措,她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躲着这个人。她早早地出去溜马,很晚才回来,谁知一踏进院子,便撞上了朴封。她把马缰交给仆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向自己院落走去,装作没有看见。谁知朴封却一路跟着,尽管一言不发,却也让纪寰感到十分不自在。至了屋门口,纪寰想再迈一步就可以把这个人关在门外了。可这时朴封却开口了:“我说纪寰……”
纪寰这一步还没有迈出去,不得不停下,转过身来。
“纪寰,我是你哥哥,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你见到我,难道连句话都不想说吗?”
“哥哥?”纪寰低声地自言自语着,“也许是曾有一个吧,很古老的事了,忘干净了。”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没躲着你,我累了。”
“你就是在躲着我!”朴封声音不高,但显然已经很不高兴。
纪寰随即摆出一副温和无谓的样子,抬眼看着朴封。
“有的人自鸣得意,自以为听得懂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事实上,许多时候把本来简单
的问题变得复杂了。”
“比如说……”
“比如说,我说我累了,是因为我骑马跑遍了所有的山坡,在方圆百里的封地内疯了个够,而现在确
实累了,累得很,需要休息,而不是因为讨厌你,或特意躲着你。必竟这是我的领地,我没有必要这样做。”
“没有必要怎样做?”
“躲避任何人。”
“好好休息。”
“谢谢。”
3
许多人留在记忆中,日子久了,只不过是一抹影子。而这抹影子复活的可能性不大。
朴封之于纪寰也许正是如此。又或许,会有不同。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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