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与“民以食为天”的观念习俗有关,可能与任何民族都有的独特生物食性有关,中国现存能保留下来的名街,即使不是餐饮一条街,也是餐饮特色突出的街。缘此,到名街品餐饮,就是共同的功课,宽窄巷,也当如此。
1.说名街的吃。说起这名街、名巷、名市场餐饮的吃,则分大吃和小吃两种:
所谓的大吃,就是进到茶马古道餐厅、里外院、香积厨1999、听香、子非、宽坐、李雪火锅食府等大馆子,上个大火锅,或叫上一桌菜,几家人,或几个人落座的海吃海喝,吆五喝六、神吹胡侃,一顿饭若没半天的功夫,那是绝对完不了。
所谓的小吃,就是吃特色点心、特色小吃,这或许都不用落座,拿着“糖三炮”可以边走边吃。就是落座了,或进个小店,或坐在街面露天的桌椅,要一碗面、一碗抄手,至多来两个小菜,喝上一瓶啤酒,很快就抬腿走人。
而无论大吃小吃,麻辣的味道则少不了。而到成都若不吃顿麻辣火锅,那绝对是来成都的遗憾。宽窄巷的馆子里,自然就麻辣飘香。
2.说名吃的故事。中国的任何一个名街名巷,都有凝重的文化积淀,逛名街名巷去听故事,那就是一种汲取,也是一种进入,还是一种融合,更是一种铭记。
中国的任何一个名街名巷中,每一个餐馆老店都有传说。
就拿“三只耳”店名来说:一说三只耳创始人姓聂,聂字繁写三耳重叠,意为听天、听地、听君王,如今三只耳人将其诠释成“听天、听地、听民声,顺风、顺水、顺口福”;二说佛具第三眼为天眼,人具第三耳为天耳。天耳,通愿八方世界,恭听天下之声。
再拿“三块砖”店名来说,四川巡抚年羹尧率三千精兵击败准葛尔叛乱,精选残部千余名将士留守四川,于1718年在宽窄巷子修建满城,将士在此留居享俸禄衣食无忧。清末城中八旗后裔潦倒不堪,只得变卖祖产。当时一位商人重金购得一处院子重建后,商途曲折。商人请大师照看,一语划破的:“重新建宅一定要保留保护好主人的旧墻砖”。
任何一条名街,都有无数的故事流淌。只有听懂了名街的故事,才懂得了名街的负载,才能将传承的使命进行下去。
3.说吃出的匾额。匾额是古建筑的必然组成部分,相当于古建筑的眼睛,更相当于一家餐馆的招牌,还直接体现参观的底蕴和档次。
很多都是名店,很多都是百年老店。而无论名店还是老店,也无论多有名气,说到底,都是食客给吃出来的,给传出来的,给捧出来的。
这被吃出来的老店和名店的字号,就凝结体现在牌匾上。匾联,也有区分,横着的叫匾额或牌匾,竖着的叫对联,或抱柱“瓦联”。
宽窄巷的改造,店家都提前请书法家撰写好了店名。中国的五种书法字体,就在这牌匾上卯足了劲的“斗法”。
匾联,就成了宽窄巷餐饮的一道特色,匾联,让古巷也彰显了文化特色。而宽窄巷的匾联,让中国书法的杰作,在牌匾上体现了难得的功能和集中地展示。
4.说与吃相关的手艺。一个地方有名吃,必有大厨的传承,甚至有家族性的传承。或者说,没有名厨传承,很难有名菜。这些名厨在大馆子都叫灶头,这无疑是有大手艺者据之。
再看那些牌匾制作的水平之高,所彰显的古朴、传神、精巧、大气,无不凝聚着制匾艺人的心血和汗水。人们或许能注意到对匾联的欣赏,但有多少人能想到制作匾联人的付出,连是那家作坊和何人所制,都痕迹不留。
作为后来人,在古巷传承的一种文化,不仅体现在牌匾书法,这制匾的工艺,也在匾额上附加,更直接凸显。凸显着书法牌匾的积极性和原则性,凸显着小巷的文化风韵,凸显着小巷一道迷人的风采。
就在这餐馆的门前,就在这街头巷尾,有些名街的工匠艺人,也在坚守着一份责任,坚守着一份文化,坚守着一份平平淡淡。或许,他们的存在与吃无关,可他们烘托的文化气氛,能与餐饮无关吗?而且,他们不也在艰辛地贡献一种精神的会餐。
最伟大的人,往往是看不到的人;最可敬的人,往往是没资格登台的人;最需要关注的人,总是连名字都不留的人!
宽窄巷里的餐饮,就在舌尖上,就在建筑上,就在人文中,成了中华民族割不断的血脉,从古代传到今天,又从今天传承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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