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拣个石头丢去试水有多深,她感到深不见底。栾伟告诉她道:“我曾与鄢小平在这游过泳,特意下潜探底,感觉越下水越凉,生怕水底深处有传说中的水鬼(水猴子),没等到底人就慌忙上浮。有得地方只所以深,是因为烧窑挖湖底的泥造成有浅深不一,一脚之差两重天。”
“那可太危险了,夏天来了,哥,不许你再去玩水了。”栾伟听她说出这话,心里深觉触动。走过堤坝,他俩来到湖边的草地上。湖边很静,草丛上飘荡着淡淡的青草味。身后是层层的绿,深绿的是重叠的山峦,浅绿的是松树及零星散乱的茶树。湖边,偶尔迈夹杂着一片灰白的芦苇。
他们走到松林下,那里的草地上铺了一层红毛毯,走上去脚下软软的。栾伟岀门时,见小燕穿着浅红的新裙,就顺手带了几张白稿纸,他将纸铺上,小燕这才坐下。
夏日的夜晚,湖上的夜空缀满了偷窥的星星。他们眨着眼晴,看着湖边的他俩。地上蚊子似乎也跟着捣乱,动不动送人一个红包。栾伟早有准备,他拿出一小瓶驱蚊油要小燕抹上,她看了栾伟一眼,她不肯接撸起裙要栾伟往她小腿上抹,抹完双腿后,又伸过双手来。栾伟只当她是小妹撒娇,抹后,俩人背靠背的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
栾伟指着湖西边公路边的一座四合院道:“那天我真不该去你那学什么英语,害得你也学不成了。”
“哥,别这么说,其实,那老人家也是好玩似教我们。”
原来,厂里一个女会计的老伴退休后来她这一起生活。宫师傅知他当个蒋介石的英文翻译就请他教女儿英语,小洁同小燕与玉梅是同学,就邀着一起上课。栾伟知道后与鄢小平也就去凑热闹。结果教了二天,那老人就感人多人力从心就连她们也一块都不教了。
“感兴趣的话,那你收听中央广播电台英语讲座吧,我已从初级收听到中级语法的过去式了。”小燕听了赞道:“想不到哥哥这么用功。”
月亮东移,湖水黑幽幽的怵人。栾伟见机厂那边的人渐渐散去,他感觉有点害怕了。他道:“燕子,我们走吧,这湖有点阴森森的吓人。”
“没有啊,月亮皎洁,星光灿烂。”
“燕子,这湖里淹死过人,一个国建七处的学生。”燕子听说湖中溺死过人,吓得抱紧栾伟道:“哥,你把我吓死了,我脚软,你得背我回家。”栾伟哭笑不得只好背着她走上姐妹湖。
招弟八二年初秋终于破冰结婚,她邀鄢小平,江平,栾伟去打扑克。打了一阵,她的几个月大的儿子哭了起来。她道:“这小子要屎屎了。”栾伟夸她儿子粉嘟嘟的好看。她高兴地说:“现在长得是有点可爱,你们不知道,刚生下来怪吓人的,一团红红的小猫样大。”
她一边比划,一边把屎,那模样惹得栾伟三人直笑。小家伙见妈把屎了就不哭闹着撒起屎来,小叽叽挤出来一小泡,几个人凑上去逗他。没想那坏小子叽叽猛一上翘,一泡屎象打飞机样朝上射来,栾伟一下没躲赢全打在脸上了。鄢小平哈哈大笑道:“我还真没见撒屎撒这么高的男孩子。”
三三这时也回来了,见状也忍不住地笑。当栾伟向宫师傅提出确定俩人关系,三三顾虑重重,以至俩人关系冷到极点。
八三年春节,三三与单江平去峨七井同学家拜年。那个叫彭冬梅的有个哥哥,对三三格外热情,吃饭时,特意坐到她身边,不时的给她夹鱼肉。单江平气得直冲三三瞪眼,三三不好拒绝,见江平不高兴,吃过饭赶紧告辞。那男的是峨七井保卫科的,部队复员军人,叫彭河北。北方人直性子,他看上了三三。
春节一过,他就上三三家提亲。苗家自然高兴,只是三三不给他一个确定的答复。
职大开考,栾伟感觉五门功课还考得顺。考物理时,监考老师看了他得试卷点了点头。栾伟道:“老师,我这水平能上分数线吗?”那老师道:“通过这二天的考试情况看,你能上线。”
栾伟谢过老师交上卷,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一种轻松。他与鄢小平及厂党委书记的儿子一块去火车站准备回家,这时碰上另一考场的一伙应届技校毕业考生,这才知分数线由于他们的参与整休提高近二十分。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栾伟着实有点不能接受。职大分数线二佰二十分,自己估计才二佰出头。上不了职大,厂里人会怎么看自己。正当他难过时,那个党委书记的儿子道:“你就别伤心了,我们还有次机会,报考煤校干部培训班。”
栾伟一听立即道:“真得吗?”
“千真万确,而且凭我们三人的成绩,考煤校绝没问题。”
一星期后,机厂的栾伟三人,在临江镇考场顺利考上了煤校,通知书不久也寄到峨八井教育科。
待续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