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形似而意思不一样。”
“怎讲,不就是萧水入赣江,奔南昌进鄱阳湖吗?”
“不是,也是。”
“哪我就有点不明白了。”王苗凡挠了挠头。
“萧水是一条长近百里的人工渠,水位低于赣江。夏季用来抗旱,当赣江下游南昌涨水超警界线,可根据具体险情而开闸泄洪。我与李佳曾坐在山头看过那一排排一波波翻滚而来的洪水,眨眼间,山下汪洋一片。三井去四井的公路上都是水,水都过汽车半个轮胎了。”
“最后二句,她好像已有男友。又有梅花香至苦寒来,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意思,暗示你努力考学,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初夏的一天,栾伟意外见邹小燕站在眼前。呵,更高了,当年的小姑娘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黑绿色的百褶裙,篷篷袖,一双天真纯情而又含羞带娇的眼晴,尽管秀发浪浪起伏,仍藏不住少女稚气的神韵。
“哥,我进你们厂了,我分在氧焊间,跟着刘阿姨学焊接。”
“好,想不到你一下长这么高,这么漂亮了。”栾伟比划着,当年背她过桥,她从人家裤裆下爬过去看龙舟赛的模样。
“好哥哥,你就别取笑人家了,我领工服去了。”小燕掩着脸笑着朝仓库走去。
邹小燕八二届高中生,栾伟向她借了一本高二物理及一些高考资料。
平日没事,她就从工具箱里,拿出小说来看。栾伟有时会去她那看小说,一本叫《乱世佳人》的美国小说,栾伟匆匆地看了一遍。他感觉小燕有点像思嘉小姐:虽任性调皮但不失高贵小姐的气质。小燕对这个异姓哥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许是两家人特殊的关系,也许是前世的缘,她待栾伟象亲哥,她愿亲近他。
李金秀尊重儿子自由恋爱,可大半年过去了,也没见他带三三来过。她等不及了,这天,她叫孙遥押着栾伟去一工区看姑娘。栾喜庆有个同事的女儿,在绞车房工作。这时的栾伟已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栾伟说:“我要考职大,没空去。”李金秀道:“职大那有那么容易考的,实际点跟你姐夫相人去。”
栾伟与姐夫骑着自行车朝一工区跑去,孙遥见他一路懒洋洋地就说:“女孩子长得一般就行,别要求太高,你自己也就那个样。”栾伟心想:“说的好听,我姐不漂亮你会要,我二姐是美女中的美女。”他们到了绞车房,根据栾喜庆的描绘,在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声中,孙遥认出了他们要找得人。
孙遥道:“你小子走桃花运,你瞧,她真得像爸所说,皮肤白白的,还行。”栾伟不好说什么,反正,长得好也罢丑也罢,姐夫已定了调在那。不过,那女孩远远望去,到也不讨人嫌罢了。
当天下午,栾喜庆带上儿子上那女孩家了。栾伟从不知道爸爸有过一个在一工区当警察的同事,好巧,他还有个年龄相仿的女儿。见到女方的父母,栾伟道:“叔叔好,阿姨好。”他们上下打量了下道:“长得像喜庆样高大,好。”
女方的爸叫过丫头,那个叫雁雁女孩嘟着嘴走到栾伟对桌。栾伟尴尬地笑了笑道:“雁子,你好。”雁子勉强笑道:“你好,请坐。”双方大人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女孩姓刘,刘同事拉着栾喜庆到另一屋道:“看样子这事成。”于是,他向喜庆提出借钱给儿子娶媳妇,亲喜庆按他的数给了。
刘家也是萍乡人,两家大人熟,栾伟二个姐与他们家也熟。因为远,栾伟与她却陌生得很,没见面前,甚至还不知道世上有对方这么个人。当房中,就只剩下二人时,双方陷入极不自在中。也许,俩人性格都内向,一时找不到共同语言,一小会儿,外面来了二个女孩叫她。于是她对栾伟道:“不好意思,有人叫,我就不陪你了,晚上见。”
睌上吃过饭后,俩人面对面也没能说上两句,这一夜,栾伟不知是打生铺,还是想着高考的事,竞彻夜未眠。早上走时,刘雁雁朝他扬扬手上班去了。
一个夏日的黄昏,夕阳染红了天边。栾伟正在复习功课,到有人轻轻地敲宿舍的门。好像是三三敲门,他心里一阵激动,自从三三还录放机后,她从此再也没来过。栾伟想,她心里还是有我,普考没能考上,过两天迎接职大考试,她定是给我鼓劲来了。他欢喜地打开门一看,却见是燕子。见到栾伟,她欢快地道:“哥,天气怪闷的,出来透透气吧。”
他俩走上姐妹湖堤上,只见东面湿地上白鸟点点,二里外,一湖碧水悠悠,青山苍翠。西边一条绕山的公路,时隐时现,最后消失在了山峰间。晚霞映红了姐妹湖的西边,这个湖小于东面的湖,一小一大给机厂增添一道美丽的风景,也是一个闲暇之余的好去处。
堤上,新凉消散着暑气。湖面升起淡淡的烟雾,月照东湖,烟雾中又有些清辉,月就显得挌外得亲人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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