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了对行动性质的正确认识,却不去进行正确的行动,那将是十分可怕的”,这就是那些伟大人物用来证明其思想的唯一方式;而相反的思考方式在他们看来是无法想像的噩梦,实际上却是无可置疑的真理,并且每时每刻都得到证实。我们关于一项行动的知识无论怎样细致详实,都不足以让我们去做这项行动;知识和行动之间的鸿沟从来就没有被填平过,这难道不是一个“可怕的”真理吗?行动从来就不是向我们显现出来的东西!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认识到,外在事物并不是像它对我们显现出来的样子,现在我们应该认识到,内在事物也一样。道德行动实际上是“某种不是道德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我们说不出,所有行动的秘密都是不为人所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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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只是在需要沟通的压力下产生的,在人与人(特别是在命令者和服从者之间)之间才是有用的,它是用于功利目的。意识本来只是人与人之间联系的网络,因此才会发展。而隐居者和野兽般的人是不需要意识的。我们的行为、思想、情感、心理活动(至少是一部分)进入自己的意识,这是那种可怕的“必须”长期控制人们的结果:人就像一头受到威胁的动物,需要帮助和保护,需要友好的伙伴,需要表达自己遭受的苦难,需要让别人理解他,这一切都让他首先需要“意识”,也就是知道自己缺什么,在想什么,有什么感受。
我重复说一下,人跟其它动物一样,虽然在不断地思考,却不自知。那变为自觉的思考只是思考的一小部分,或许也是最表面、最肤浅的一部分,因为有意识的思考是用语言即沟通符号进行的,这样,意识的起源及就显露出来了。简而言之,语言的发展和意识(不是理性,而是成为自我意识的理性)的发展是齐头并进的。要补充说明的是,人与人之间不仅有语言,还可以通过眼神、表情和姿态等来进行沟通。我们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感觉印象,并将其强化,通过语言等符号传递给他人。
发明沟通符号的人往往也是自我意识较为强烈的人。人成为社会群居动物之后,才学会意识自己,慢慢地越来越自觉了。我的意思是,意识原本是不属于个体的人生存的范畴,而是属于其群体习性。由此可以推断,意识只是由于对群体的效用才得以发展;因此,尽管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将自己看作一个独特的个体,我们意识到的却不是自己的独特性,而是自己所在的群体性质。 我们的思想被意识的特点即“群体保护”意识所征服。被改变为群体的观念。
——曙光、快乐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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