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想给上帝的羔羊带来和平与幸福,这表现了一种悲观主义,一种弱小者、失败者、受苦者和被压迫者的悲观主义。那些拥有个性、思想和情趣的权力也就是“世俗力量”是基督教的敌人;那些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也是基督教的敌人,因为他们生活幸福,举止高雅,敢作敢为,怀疑一切,坚忍不拔,桀骜不逊,言行奇特,狂放不羁,冷静明智,悠然自得。
反异教的基督教企图从哲学角度来自我阐释、打牢基础。耶稣的继承者吸收了欧洲古代文明中那些暧昧含糊人物的思想,首先是柏拉图。柏拉图根本就是一个闪米特人,对希腊人是敌视的。他们还吸收了斯多葛派的思想,而斯多葛主义也是闪米特人的产物,斯多葛主义者是穿着希腊文明外衣的阿拉伯酋长。
从一开始,基督教就将其象征变得非常庸俗:
一、它把“真实生活”与“虚假生活”的对立曲解成“此岸生活”与“彼岸生活”的对立。
二、它引入“个人不朽”即“永生”的观念来跟个体的短暂生活相对抗。
三、按照希伯来人和阿拉伯人的习惯,它把共享食物、饮料而结盟的风俗变为“圣体奇迹”。
四、在它看来,“复活”就意味着进入“真正的生活”,就是“重生”,并由此断定,人死之后在某个时期有可能重现历史。
五、它把关于人子的学说变成了关于人子与“圣子”的学说,确立了新的人神关系,由此建立了一个“第二层次的神”,从而废除了每个人(包括那些最为低贱的人)与上帝之间的父子关系。
六、它认为,信徒们只有按照基督教的指示去生活实践,才能成为上帝之子而获得拯救;但是,这里因信仰获救变成了应该相信某种奇怪的赎罪,一种不是由人而是由基督的行为来实现的赎罪。因此,对“十字架上的耶稣”必须作出新的解释。耶稣之死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它只是表明了人们对官方和世俗法律的一种态度,那就是不反抗。不反抗的耶稣是基督徒的楷模。
不反抗的基督教只是在跟古典理想和高贵宗教相对立时才进行斗争。
实际上,上述所有这些改造都是为了适应当时广大教众的需要和理解力。那时的教众信仰丰收女神伊西斯、光明神米特拉、酒神狄奥尼索斯和“伟大的母亲”,他们所需要的宗教应该具有如下要素:
一、彼岸的希望;
二、关于牺牲的血腥幻想和“神秘感”;
三、救赎行为与圣者传说;
四、禁欲主义、厌世和迷信“心灵的净化”;
五、一种等级制和一种教民组织。
总之,基督教适应了当时的蓬勃发展的反异教运动,适应了伊壁鸠鲁所批判的各种崇拜。更确切地说,它迎合了下层民众的宗教需求,满足了妇女、奴隶和非贵族阶层的需求。
基督教的谬误是:
一、个体不朽;
二、所谓另一个世界;
三、把荒谬的惩罚观念和赎罪观念置于阐释生活的中心地位;
四、以人的非神化来取代对人的崇拜,这样,人神之间就产生了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只有通过奇迹、通过最强烈的自我贬损才可能填平这一鸿沟;
五、整个基督教世界充满了颓废的幻想和病态的情绪,再也见不到本真可爱的生活实践,再也没有对可以实现的佛教式的幸福之追求;
六、基督教重建了拿撒勒的耶稣所反对的一切,即拥有牧师、神学、崇拜和种种圣事的教会秩序;
七、基督教迷信万物中出现的奇迹,犹太教和原始基督教了不起的地方恰恰在于,它们厌恶奇迹,这表明它们具有一定的理性。
——强力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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