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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岁月(三十 单江平偷鸭子被抓,赵楚平,李珊欲考大学)

时间:2019/11/18 作者: 叶恋 热度: 184800
  山沟里的小孩,虽然,没有城里的小孩见得世面多。可山沟里的小孩也有着城里孩子平常难能亲近自然的惠赠。春天里的马背岭,山脚溪边的野生韭菜,割回家炒煎蛋,饭都能多吃一碗。清明时节,艾叶刚冒绿芽,山野田边又响起少男少女们欢愉的笑声,歌声。不过,割韭菜炒鸡蛋,摘艾叶做糍粑,那还只是图一时的热忱新鲜。养蚕就不同了,那是从桑树刚冒嫩芽到结葚果时的殷勤呵护了。

  小丽从小就喜养蚕。上高中了,对蚕还是一往如初。这天,她挎个小篮子向单江平诉苦道:“附近的桑叶全让那些个小屁孩摘光了,你陪我去铁道连(兵团时留下来的习惯用语,负责维护矿区火车铁路的职工住地)摘桑叶。”他们穿过炸药库,沿山脚走过遇难职工等矿区坟山。小丽有点害怕,紧紧地依在江平的左边,两眼只朝马背山上看。出了葬区,前面山坡是知青,家属农场(原劳改农场)。坡上水密桃正结着小果,向胡坊那边是成片的西瓜地。上到坡顶,矿区运煤专线就呈现在了眼前。山坡下的熊村隐藏在几株古枫树下。

  村子傍有方池塘,塘边有三棵桑树,二小一大。满树的桑叶青绿的可爱,叶子间还可见葚果。正当江平欲攀上那棵大桑树时,村头一家农户的层檐下,站着一个拖着鼻涕的女崽。见到他们要摘桑叶就喊道:“抓小偷,快来打劳改犯。”狗狗朝她跑去,估扮凶态道:“老表崽子,再喊就把你扔到塘里去喂鱼。”那女孩真以为被他抓到会喂了鱼,吓得赶紧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回望,女孩那慌里慌张的样子惹得小丽开心得抿着嘴笑。她逃进门后,朝小丽:“吥”了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江平攀上桑树,坐在树枝上悠悠地摘着桑叶。忽然,他见到一条桑尺蠖,在树枝上一曲一弓的移动着。他心一动连枝带它折了丢下树来。小丽不知是计,拣起树枝去摘上面的叶子,那虫朝她张牙舞爪地移来,吓的她赶忙丢了树枝,抱着刚下树的江平指着断枝道:“好丑的怪虫,吓死我了。”江平趁机把她搂在怀中,双方对视了一下,江平看到她放光的眼睛,忍不住地就去亲她的眼睛,吻她的嘴唇。她感受到他的呼吸渐渐的粗重起来,忽然一只乳房落入他的手中,她感觉到乳房一阵阵得酥痒,乳头也挺立了起来。

  正当俩人沉浸在欢愉的时刻。叮咚,池塘溅起的水珠打到了他俩的头上,身上。一伙村童喊道:“抓流氓,抓流氓。”紧接着更多的石块落入水塘,打在他们身边的草地上。

  他俩知道被一群村童纠缠,那可真是件麻头的事,趁还未被包围,单江平提了篮子拽着小丽跳出了弹幕。村童们越战越勇,眼见石头就要往小丽头上招呼时,农场边上矿救护队的一些孩子冲下坡来,村童们朝村里退去,边退边叫道:“劳改崽子,有本事到哑屋场里来,敢来哑葬了你哩。”这边的孩子道:“草皮,草皮,河里洗澡,乌龟咬到叽叽,哎哟,哎哟。”矿上的一个熊孩子道:“叔叔,你去抓一个老表来,脱光他的衣服,把他扔到塘里去。”

  江平自然不会去抓村童往塘里扔,有几个矿上的小孩,趁江平在时,跑到小桑树那摘了些叶子赶忙回撒。见他们进入了坡上的松林,江平,丽丽俩转过一个弯,朝铁道连走去。这时,路边的田中窜出一群黄绒绒的小鸭,小丽抓了一只放在手上,那鸭子就去啄她的手。江平见她喜欢,他头脑一热,见四周似乎无人,他把鸭子藏入篮子。小丽正要说他时,远处,一个农民朝他们叫道:“莫走,莫走。”江平被这个不知从那冒出的人吓了一跳,他忙把鸭子放在地上,鸭子欢快地追伙伴们去了。

  “你是那里的。”

  “三工区的。”

  “你爸叫什么名字”那人掏出一个小本子,边问边写。

  “候登科”

  “什么,侯登科,这名字好熟,好像是什么电影里的。”他本想记了大人的名,找江平爸算帐去,现在,他怀疑江平在说谎。

  “跟我去找你爸。”江平怕了为这事去见父亲。那村民见他不肯去就说:“不去也行,偷东西是要受到惩罚的,你拿五毛钱来就饶了你们。”

  “二毛,我身上只有二毛。”

  “行,二毛就二毛。”

  那农民得了钱走了。小丽望着一篮的桑叶道:“李佳不走就好了,我每次桑叶告急时都是她帮我从李坊摘来。”

  “是呀,不过以后还是少提点李佳的名字,特别是栾伟在时。”

  一九八一年,赵启宏调机厂任厂长,楚平也就在机厂金工車间做车工。一休息天,他跑到镇上找做裁缝的李珊。李珊问他做车工工作怎样?楚平道:“机厂记件,完成定额才能拿到基本工资,看到一堆的矿车轮子头就晕,那么重,搬上搬下得。”

  “那我们明年考大学去,我想去学服装设计。”

  上集完,谢谢阅读,待续《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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