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癞头得南昌知青向孙遥喊道:“哥哥,你开口,你开口呀,你快向小英莲表心迹。”他又转向同伙道:“你们大伙说,他要不要向小英莲开口呀。”
“要!”台下齐声喊,尔后,一阵嗡嗡坏坏的笑声响。
主持人赶紧走向麦克风道:“谢谢工友们的掌声鼓励,也谢谢孙遥,栾溪风的优美歌声,由于节目的安排,时间的关系,他俩就演出到此,……。”
罗淑莲与女儿聂小琴也在观众席中,她隐隐约约的觉得孙遥与栾溪风之间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细想下,感觉不妙,她不得不警觉起来。
第二天,她跑到矿部,向黎干事汇报五一晚:三公区礼堂发生的事。她建议:赶紧安排茅爱民与栾溪风见面。
五四青年节这天,栾伟进门见厨房火炉边(倒春寒),二姐对面坐着一英武的青年人。那人见到栾伟道:“你就是栾伟吧!”
“嗯。”栾伟似乎意思到了什么,他进房拿了球拍,转身就要出去。溪风叫住了他,栾伟有点不好意思。他想,你们搞对象,我坐在你们中间那算啥。溪风用眼示意他坐下,他只得放下拍子同茅爱民聊了起来。
“你喜欢打兵兵球?”
“他就喜欢打乒乓球,打过全校第一名。”芦溪风骄傲地说。
“我在这个山沟子的学校还算可以,可打不过县中学的人。”
“打球可以锻炼身体,培育坚强的毅力。”茅爱民不愧是部队培养出来的兵,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他又问栾伟毕业后想参军吗?栾伟道:“我做梦都想参军。”栾伟这时已不再拘束,俩人你一句,他一句的,竞把溪风掠一边了。
李金秀回到家,茅爱民起身喊了一句:“伯母好。”见母亲来了,栾伟乘机抓了拍子跑了出去。
端午节前,徐丹枫,聂小琴来到栾家,溪风和她们挎了篮子上马背山脚寻艾菜,栾伟,李佳也跟在后面。一会儿,徐丹枫尿急,她顾不了那些,解带蹲地就尿,栾伟见到雪白的屁股赶忙转过身去,只听一阵刷刷的声音响起。在山野听异样的声音,栾伟觉得女人挺神秘的,真想转头去看。可行动上,又拉着李佳往山头跑去。
小山岭上,也有一种艾草,它比山下的要小点,象棵棵豆芽立在苔草间,栾伟告诉她,有种草很像它,分辨的方法是:看它细小的叶背,白色带有绒毛,只是现在用它做糍粑有点老。
南昌知青,这伙人的家庭大多没什么背景,他们不指望做回城的梦,他们跟孙遥的想法一致,找个本地姑娘扎根矿山。孙遥的事就像他们的事一样,这头炮必须打响。见徐家展开了对栾溪风的围捕。一天,他们聚在一起想对策。癞头道:“早在一工区,孙遥与栾溪风就有那个意思了。我们给徐矿长写封信,就说他们早就相识相恋了。”一个姓谢的对孙遥道:“听说她姐夫差点没娶到芦风,是那个媒婆罗要他去萍乡,这才娶到了栾芦风。”
“那她为什么这次没叫徐公子跑趟萍乡呢?”癞头反问。
“妙就妙在这,栾溪风不像她姐,她妈说一,她不敢说二,对付二丫头,跑一趟萍乡也不容易,未必见效。”
“好注意,现关键是孙遥父亲是右派分子,又是小工商地主出身横在道上。”他拍了一下孙遥的肩膀道:“抓紧去趟萍乡罢,拿下李金秀,还有一点,那个小姑娘李佳也是我们南昌人,在她身上也得动动脑。”
这一天,孙遥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到泉江,又走了十多里乡村公路到高坑,孙遥按着套来的地址出现在李秋生面前叫了声:“舅舅好。”他告诉秋生,他是溪风的男朋友,特地我看他这舅舅与舅妈,还有外婆的。秋生接过他送得礼物高兴地带他到屋里,在门口,他又亲切的左一声:外婆好,右一声地:外婆好。把个一家人逗得连连称赞:溪风找了个好后生。于是,孙遥要舅舅写封信给姐姐,秋生那有不乐意得。
李金秀收到弟弟来信,她很是感动,她的天秤开始向孙遥倾斜。
黎干事看了南昌知青写得信,她怀疑有人在挑泼是非,她不甘心。这一天,峨三井政工干事来到栾家,栾喜庆热情地接待了他,双方坐定后,那政工干事道:“栾区长,孙遥爸是右派分子,家庭出身又不好,要是你女儿与他结婚,不要说,孙遥这辈子政治上没希望,就是连你的外孙将来一辈子也无出头之日,我是不忍心你女儿往火坑里跳,她年青不懂事,凭一腔热情,难道老领导你也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吗?”
栾喜庆听后额头直冒汗,那政工干部最后又道:“请老领导慎重考虑下,我走了。”看着那政工远去的背影,栾喜庆坐不住了,他找到女儿,把这利害给女儿说了,溪风不由得也犹豫动摇了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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