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根懵懂不谙世事。虽然,发现美英头发散乱,脸上有划痕,可还是被陈的军人气势给吓唬住了,自认倒霉赶着牛回家,向他爸讲了上午在六营废早口碰到的稀奇事。槐山听说此事心中暗喜道:“伢哩,同爸去六营认人去,非要那狗男女买红绸子避邪消灾。”他要红绸是假,借本地民俗要钱才真。
下午二点,美英在交接班薄本上写下“一切正常”四字。接班的是个健实高个的女青年,她发现美英军装上有几根枯草。她关切地问:“美英,你到机房外的草地上打滚了吗?身上怎么粘了那么些碎草。”王美英只盼早点下班找到那男孩,买点礼物封他的口。可万万没想到同事这么快就猜到自已有丑事,她盯着同事感觉到不寒而粟。她借口下班有事要走,高个女工拦着她道:“是不是姓陈的来过。”美英一屁股坐下抱着头,她的精神彻底地崩溃了,同事见此,告诉她:自已也遭遇过陈的骚扰。她建议:三个女工向营部打报告,机房地处偏僻,女同志在此上班有遭人性侵的可能。王美英听了,点头又摇摇头,同事见状,搞不清她到底是怎回事,怪怪的。
走过下坡,穿越收割后的稻田,家属区就在近前了。水根眼尖,他指着美英道:“爸,亚(我)哩见着个吕(女)个,就是姐(她)。”槐生走上前去挡住欲走的美英,指着儿子道:“你还认识他吗?”此时的她见到水根尴尬极了,什么地方不好见,偏偏在这无事都生非的家属区遇上要见的人。看着渐渐围观的妇女小孩,看着最爱背后嚼舌的山根娘,她改变想认水根的想法:那就是装着从没见过水根,她不认识他。
她平静地看着众人道:“不认识,他是谁呀,那冒出来的。”
水根见她不相认,气呼呼地说:“你和一个男的在井口,两人都光着屁股。”山根与一帮男孩围着美英嘻嘻哈哈地大叫道:“光屁股,两个光光光屁股。”水根见状,更加起劲地说:“我还听见她喊:哎呦,我下面痛,我下面好痛,我这是在哪?”
美英满脸通红拨开人群哭着朝宿舍跑去。山根起哄地跟着道:“哎呦,我下面痛,我下面好痛呀。”
杨槐山骂儿子道:“你只河捞,你把她气跑了,哑(我)问谁要红绸去。”他决定去找男的,当他俩正要走出家属区时,水根见一个解放军朝他走来。他吓得躲在扬槐山背后指着来人道:“那男人就是他。”杨槐生见是个军官,知道这下闯祸了,吥说要钱,不被人骂个狗血喷头就算不错得了。
果然,来人正是他两要找得人:陈连长。陈堵住他俩道:“好大的胆,那个要你们在六营撒野得,还不快点给老子滚蛋。”
刘水生借探亲之机,与美英约好去公社打结婚证,他赶到王家拜见岳父母,张秀兰流着泪道:“美英受了惊吓,你们结婚的事,恐要延期。”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王喜祥要水生去找六营任营长,希望组织彻查陈某欺辱女儿之事。
刘六生穿着军装敲着美英宿舍的门,美英打开一看,见是个军人吓得立马关门,躲到床角,宿舍的同事见是美英的男友,她道:“我见过你的照片,你是刘水生吧!”
“是的,我是刘水生。”他向她敬了个军礼。
“你先在外脱了军装,美英见了军官她就会害怕。”
刘水生脱下军官服,那女青年问了尺寸,借了件衣服,水生这才进屋,美英认出了未婚夫哭着抱着水生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刘水生安慰她道:“莫哭,我们打了结婚证就没有那个敢欺负你了。”
刘水生要女同事帮着照顾女友,他要去六营营部找任营长。不久,陈连长调离六营回南昌了。刘水生与王美英有情人终成眷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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