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故事,说在西撒哈拉沙漠中有一个小村庄比赛尔,它在没有被发现之前,那里没人走出过大漠。不是他们不愿离开那儿,而是尝试多次都没走出去。一个现代的西方人决心做一次试验,他从比赛尔村向北走,三天半就走出来了。比赛尔人之所以走不出大漠,是因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北斗星。因此,他告诉当地一位青年,只要白天休息,夜晚朝着北面那颗星走,那个青年三天后,也走出大漠边缘。这个青年人成了比赛尔的开拓者,他的铜像被竖在小城中央,铜像的底座上刻着:新生活从选定目标开始。
其实。无论做人做事,方向感最为重要。无论什么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失去方向。在方向上人们常犯三种错误:一是没有方向感,人感到茫然,不知往哪走;二是犯了方向性的错误,就是在方向的选择上,出现很大的偏差;三是方向完全错了,这是根本性错误,南辕北辙,越努力越错。所以,用什么方法走出去,根本在于按什么方向走出去。
方法论包括方向和方法,方法是解决过河之用的桥和船,是具体的工具和用具。而方法论包括一定的哲学认识论及逻辑推理的思考,是为了判定方向和追求。方法比知识还重要,方向比方法更重要。做任何事情,方向决定一切。文学的所有技巧,都大不过方向。就如“西天取经”,无论遇到多少困难,最重要的就是毫不动摇地坚持正确的方向!
作一个国家,朝哪个方向走,走什么道,举什么旗,这是必须回答的重大问题。同样,作为文学创作,朝哪个方向走,走什么道,举什么旗,也同样重要,只不过文学朝什么方向走,具体体现在让什么人去看,为什么人去写的问题,这是个根本立场,也是个根本方向。这个根本性的问题解决不好,创作就犯了方向性错误,甚至将方向弄反了。创作的方向,这将直接决定其创作作品的方法,作品的表现形式,作品的思想性,作品的价值,作品的影响力,作品的受众度,作品的生命力,也将直接决定其本人在文学天地生长的空间。
人民需要作品,而作品更需要人民,这就是革命文艺创作的根本方向!只有将自己与人民联系在一起去表现,只有反映人民和被人民认可的作品,才有价值,才能永恒!《延安文艺座谈会》最大的功绩,就是明确了革命文艺这个根本方向。《北京文艺座谈会》进一步明确了“社会主义文艺,从本质上讲,就是人民的文艺。文艺要反映好人民心声,就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这个根本方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
古今中外一条文学评价的规律就是:金杯银杯不如百姓口碑。只关心自己的作品,无论写得多么精巧,也是休闲文学,永远难登大雅之堂。背离人民和时代的作品,无论弄了一些“吹鼓手”怎么瞎吹,怎么名噪一时,也不过时过境迁。就拿哪个曾经风光一时的“伤痕文学”来说,为了一种特定的迎合,当年是花开的何等妖艳,可最终哪篇经受住了岁月的淘洗,都不过是垃圾一堆,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方向感除了要把握总的创作方向,作为一篇作品,也要把握具体方向,就是要清楚本篇作品要表现什么。这个方向感集中体现在要表现的主题,要制作的标题。这个方向感越明确,作品创作才越自觉,才越连贯,才越有灵气。
在具体作品的写作中,如缺乏方向感,往往想到哪写到哪,最后胡乱加个什么“春”啊,“冬”之类的抽象标题,这样的作品,尽管个别细节写的很巧妙,个别句子很精彩,但通篇让人不知所云,让读者都找不到阅读的方向。这样的作品,很难有强大的生命力,很难对社会有干预力,很难对民族精神有滋养作用,很难拥有广大的读者,至多有个小圈子互相吹捧。
所以,搞创作,就像比赛尔小城铜像的底座上刻着的那句话,“新生活从选定目标开始”一样,新作品也同样从选定方向开始蕴育!
(应一些朋友的要求,要我谈点写作体会,特开辟系列性的《诗文写作随笔“盗天火”》,以和大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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