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勒内·巴隆,30岁,也是一个教师,身材不错,而相貌一般。她把波伏瓦当成密友,很愿意向她谈心。勒内结识了著名作家安德烈·马尔罗。她陷入狂热的激情之中,她在亲他时甚至咬破了自己情人的颈子。她把自己的童贞给了马尔罗。
这时马尔罗已经结了婚,而勒内确信,他会为了爱情同妻子离婚。但马尔罗很快就提出建议,不要继续这种关系了,他们应当成为“正当的朋友“,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最好是一刀两断。
但勒内不相信马尔罗真的会抛弃她。他拒绝同她见面,勒内想方设法一定要同他见面。她来到巴黎,在马尔罗的公寓对面的豪华饭店要了一个房间,在里面眼巴巴地盯着他的房门,等他一出来,她马上就冲下来拦住他。
她在自己的房间贴满他喜欢的照片,竭力揣摩他的想法。她不断地给他打电报、打电话、发快信,但对方一概不予答复。她已经患了偏执狂,无论对方待她怎样,她都认为对方仍然钟情于她。
这对波伏瓦的震撼很大,她从未想到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会把自己弄成这样。看到勒内的疯狂而执拗的神情,她不由得联想起殉情而死的朋友扎扎,这都是些至情至性的女子啊!
一天,萨特从粕林回来,同波伏瓦一起正要穿过广场,勒内泪流满面地向他们走来,她向波伏瓦哭诉自己的痛苦,突然又兴奋地告诉自己的幻觉,像抓一根稻草那样去捕捉那转瞬即逝的朦胧希望。
送走勒内后,波伏瓦回到萨特那里,加入他和一个朋友的谈话中。但她感到自己无法真正参与进来,好象是一个局外人。在波伏瓦的一生中,只有这一次,她感到同萨特的谈话十分无聊。她还沉浸在对勒内问题的思考中不能解脱出来。
现在波伏瓦明白了“疯狂”的真正含义。她原以为萨特有一股子疯狂劲,现在知道那只是比喻的说法。在回卢昂的火车上,她笑着对萨特说:“我现在知道你不疯,你真的不疯!”萨特愕然,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萨特在柏林,除了在街上见到纳粹党徒感到不快外,粕林总的说来让他感到愉快。特别是他又恢复了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学生生活。而且在这里,他还找到了一个“偶然爱情”。
这个女人是他巴黎高师一个同学的妻子。那个同学也在粕林进修。他们原先都住在巴黎,但不在一个区。她是在拉丁区,那是一个较低阶层人住的地方。这个女人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在气质上有一种东西吸引了他。
她忧郁,一连许多天不出门,在家里坐着,沉入一种白日梦当中。他喜欢她这时的神情,这对他具有一种绝妙的魅力。这种温柔的淡淡的悲哀,如梦似烟的境界,都让他联想起自己从小就喜欢的月亮,于是就称呼她为“月亮”。他们相互迷恋,很快就陷入情网。
萨特凭着自己的敏感,觉察到月亮女人之所以这样忧郁,是在童年时受过极大刺激,或许她的父亲对她有过不轨行为。月亮女人愤怒地否认了。实际上,这是真的。
按照萨特和波伏瓦的约定,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相互隐瞒。萨特在信中向波伏瓦谈到他同月亮女人的关系、他对她的感情。这对他俩的关系是一个考验。这是自萨特和波伏瓦结识以来,他第一次对另外一个女人发生兴趣。波伏瓦请了半个月的病假来到粕林。
波伏瓦同月亮女人见面了。她们之间相处得还好,波伏瓦自我感觉是没有什么嫉妒之心。萨特这样做她也能够理解。既然萨特在同她相识时,就已经对她说明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而且她也同意,她也就没有理由反对萨特同“月亮”的关系。波伏瓦反复把这个事情掂量了一番,觉得这只不过是他俩永恒爱情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而已。她和萨特的关系不会为此受到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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