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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传奇之天山情缘(第二回 探古城侠女救名士;遇中秋游子述家情)

时间:2019/7/21 作者: 黄忠晶 热度: 256078
  第二回 探古城侠女救名士;遇中秋游子述家情

  休完十天的假期,纪晓岚一早来到军营,见过乌鲁木齐提督巴彦弼将军。

  巴彦弼对纪晓岚闻名已久,知道他是乾隆身边执掌文秘事务的要臣,历任庶吉士、编修,还放过一任福建学政;曾授贵州都匀知府,乾隆以他学问特优,外任不能尽其所长,命加四品衔留任左庶子,充日讲起居注官;不久又升任翰林院侍读学士。因此巴彦弼对纪晓岚好生敬重,不以其为带罪之身而有何歧视和侮慢。

  纪晓岚也深感巴彦弼为人豪爽正直,不是那种势利小人。他虽然是文人,对以武功建业者十分钦佩,因此对巴彦弼态度谦和,十分尊重,愿意作他的幕僚,为新疆百姓作点事情。经过一段时日的接触,两人关系十分融洽,大有惺惺惜惺惺,相见恨晚之意。

  到新疆不久,纪晓岚表示想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巴彦弼安排他去二道河兴修水利。他深入施工现场,沿途勘察河道,不明白的地方就向当地老河工请教。纪晓岚好抽烟,而且用的烟锅特大,一次可以装下一两烟丝,在京城就有“纪大烟锅”的雅号。民工中多有好烟者,纪晓岚同他们互敬烟斗,随便闲聊,时间长了,大家都没把他当外人,很听他指挥,干活挺卖力。最后这个工程提前两个月完成。

  在这一年时间里,纪晓岚熟悉了当地的山山水水,熟悉了新疆的风土民情,觉得自己充实了许多。而浓浓的诗兴,也在这种充实的事业感中勃发了,他写下不少得意之作。谈到兴修水利,他写道:“二道河流亲驻马,方知世有漏沙田。”

  工程完工之后,巴彦弼给了他十天假。现在他来销假报到。巴彦弼一见纪晓岚就满带笑容问:“先生假期休息得好?”

  “承将军过问,在下过得十分适意:写诗论文,把酒品茗,踏雪赏梅,优哉游哉!”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谈笑一阵后,巴彦弼郑重地说:“我有一事想请先生帮忙。”

  “将军请讲,在下莫不从命。”

  “据探子报,近日边寇有蠢蠢欲动、大举进犯之迹象。军营周围已发现一些行迹可疑之人,可能是对方的密探。我方主营有重兵把守,但若突遭敌军大队人马围困,便成一座孤城,时间一长,岌岌乎殆矣!反复思虑,我欲在吉木萨建造一个后营,与主营互成倚角之势。”

  他略歇一歇又说:“先生虽是文人,在修理河道一事中可以看出,先生的才能不仅在文学,于勘察实地、督办实事方面也有过人之才。因此想请先生主持此事,不知可否?”

  “蒙将军厚爱,在下愿意承担此事,只是不知能否做好。”

  “先生不必谦虚。只是吉木萨地形复杂,虽是古城遗址,但时日久长,一切面目全非,勘察起来困难甚多,要让先生多费心了。”

  纪晓岚欣然领命,带了数名士兵来到吉木萨。


  这吉木萨果然地形十分复杂;既有可守之险要处,也有易攻之缺口,沟壑纵横交错。纪晓岚带领士兵勘察数日,仍是茫然无绪,不得要领。

  纪晓岚心情焦急,决定加快勘察进度。他改变前几天几个人一起勘察的做法,让大家分头进行,尽量扩大勘察范围。待士兵们走后,纪晓岚独自一人朝他给自己确定的方向进发。他的范围是在最边远的地方,离敌方最近,那里是一片几乎没有人迹的树林。

  纪晓岚在探寻着,观测着,不时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纸张,记录下这里的地形地貌。万籁俱寂,偶然有小鸟的鸣叫声打树林的沉静。一手握砚,一手执笔,纪晓岚正全神贯注地描画着图形,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什么异样动静,似乎一个东西猛扑过来。他本能地将左手握住的砚盘往后一摔,正好击中来物,听得一声“哎哟”,显然是一个人。

  纪晓岚正待转身,从正面又跃出一人,手持砍刀劈将过来。纪晓岚于情急之中,就地一滚,顺势掏出缠在腰上的软鞭,一记“金光罩顶”扫向对方头部,迫使那人撤刀回防。

  那位朋友问,纪晓岚这根软鞭有甚用处,对方用刀一隔不就断了?殊不知它虽柔软,却是用纯钢造就,骨节之间安有弹簧。这鞭煞是厉害,只要被鞭梢扫着一点,必定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这搞突然袭击的两人发现遇到劲敌,稍一犹豫又猛扑过来,将纪晓岚全身罩在一片刀光之中。纪晓岚的钢鞭犹如蛟龙飞舞,左冲右突,虎虎生风,不时在这两人的要害处招呼。

  纪晓岚抽空观察一下敌人:这两人均蒙面,一身黑装,两把一模一样的砍刀,看不出什么来历。但从刚才一声“哎哟”呼痛声中可以听出不是中国人士,显然是敌方密探。看来敌军也盯上了这块要害之地。

  纪晓岚一边判断着情况,一边加紧了手中的动作。而对方的攻势也更加凶猛。十几个回合下来,纪晓岚发现,要战胜对方很难。这两人武功均不弱,那个背后偷袭的蒙面人刚才头部中了纪晓岚一砚──他额头上流着血──仍然剽悍异常。若论单打独斗,纪晓岚可能不会怵怕其中任何一个。但这两人刀法配合默契,几乎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看来平时专门练了这种以二打一的斗法,合起来的威力极大。

  须知使软钢鞭者耗力比任何一种兵器都大,因为它既长又重,甩动起来还不能止息。这样,时间越长,对方就越是占据主动权。纪晓岚如果不能速战速决,最后体力渐渐不支,必败无疑。对方显然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在猛攻中求稳,不露丝毫破绽,不给纪晓岚任何喘息的机会。

  三人又斗了二十回合,纪晓岚已经大汗淋漓,仍然无法摆脱困境。“莫非我今日竟要命丧于此!”他暗暗叹道。


  就在此时,蓦然眼前一花,战阵中似乎多了一人。一柄快剑刺向纪晓岚左边那个蒙面汉子,对方被迫回撤。纪晓岚见来人是友非敌,气力陡增,一条鞭在空中打了个回旋,“啪”地一声击在靠右边这个汉子的脖子上。对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而此时左边的汉子的肩膀也被利剑刺了一下。看来这两人平时没有多练以二对二的打法,碰到这种场面就乱了阵脚。

  但这两人仍不退缩,举着砍刀又猛扑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战阵中又多了一条黑影,伴随着一声吼叫──却不是人的声音──扑了过来,将中剑的蒙面人的大腿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原来是一条凶猛异常的大黑狗。这两个蒙面人再也挺不住了,彼此对了一声暗号,大约是“撤”的意思,突然往后跃出,转身逃走。那被狗咬的跑起来一瘸一瘸,显然受伤不轻。

  纪晓岚也不追赶,定睛看他的救命恩人,不禁呆了:面前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一身素装的短打扮,更衬出她的秀美飘逸。他赶紧躬身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还要感谢我的小黑呐!”这位姑娘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那条黑狗的脖子,以示鼓励和奖赏,黑狗摇头摆尾,十分得意。

  “当然,当然!”纪晓岚衷心地说。

  “纪学士出巡在外,不带兵卒,是很危险的,”英姿勃勃、勇武过人的姑娘说起话来,却是莺声燕语,十分好听。

  “姑娘如何认识在下?”纪晓岚十分惊诧。

  “纪晓岚一代才子,天下何人不识君!”姑娘微微一笑,俏皮地答道。

  她又问:“先生冒险出巡,必有要事。可否赐告?”

  纪晓岚告以实情,说明建造后营的期限很紧,由于关系军国大事,马虎不得,他不能不孤身深入实地勘察,不意在此遇见敌方探子。

  “先生对这里的历史熟悉吗?”

  “据史书记载,这里曾是唐代北庭都护府的城址,为卫国公李靖所建,但历史久远,原来的建筑已不可寻。”

  “先生果然博学多闻!”姑娘赞叹道。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纪晓岚:“这是我根据本地人流传下来的史料绘制的,当年李卫公的行营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呈先生参阅。”

  纪晓岚不禁大喜,赶紧又躬身道谢:“姑娘如此大恩大德,让在下如何报答!原闻姑娘芳名。”

  “偏僻山野之人,不知道姓名也罢!先生多保重。”说罢,不等纪晓岚回答,招呼一声黑狗,转身隐入丛林。

  纪晓岚手握这张珍贵的纸,依然感到上面的一丝暖意,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感激和惊奇之情。
  
      纪晓岚回到吉米萨驿站,他带来的几个士兵都回来了。当夜他在灯下将姑娘所赐的地图研究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又带着士兵上山,按图索骥。几天下来,地形完全摸清楚了,这图的价值更加显示出来。

  纪晓岚一边看图,一边不住叫绝:“李靖确实是一个奇人。他的构想非常人所能企及。按他选定的位置和方法设营,看似孤单,实则正中要害;百千条路,无论大道小径,均得由此经过,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对方除非是强行攻入此城,断无绕道偷袭主营的可能。”

  纪晓岚回到乌鲁木齐,把自己勘察的结果向巴彦弼汇报。他指着用泥沙做成的模型向巴彦弼一一详细讲解。巴彦弼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想不到纪先生文才为一世之雄,这武略也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这并非在下的功劳,要感谢一位姑娘。她不但救我于危险之中,还赠送了唐代卫国公李靖的行营构造图。”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巴彦弼十分惊讶。

  纪晓岚便细细说起当时的情况。

  正说话间,中军来报:“大人,小姐回来了。”

  帐外走进一位姑娘,正是那位纪晓岚正在谈论的素衣女子。

  “是你!”纪晓岚大为惊讶。

  “这是我女儿黛娜。怎么,你们认识?”巴彦弼也十分惊讶。

  “我刚才说的那位舍身相救并赐行营图的,就是她。”

  巴彦弼哈哈大笑,对黛娜说:“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你,原来跑到吉木萨去了。”他又对纪晓岚说:“我这个女儿呀,自小没娘,我做父亲的又不忍心约束她,惯得她像个野小子似的。针线女红从来不拈,成天骑马射箭打猎习武,在家呆不住,喜欢满世界跑。这不,她去她师傅天山神尼那里呆了一年多,刚回家没几天,又跑出去了。不过她也喜欢读书,舞文弄墨什么的。先生是大家,可要好好指点指点她哟。”

  纪晓岚谦虚了几句。不知为什么,平时豪爽大方的黛娜此时也添了几分羞涩。

  巴彦弼正式委派纪晓岚负责建造和守卫吉木萨后营。纪晓岚带领一千人马来到吉木萨。黛娜也随大军来到这里,这是征得父亲同意的:因为她比纪晓岚更熟悉那里的地形,也认识那里的居民,可以为建营出一把力;还因为她执意要向纪晓岚学诗习文。

  军营的生活是紧张而有序的。纪晓岚或运筹帷幄,或亲临建造现场,必要时还深入边境,观察敌情。黛娜是他得力助手。忙起来他们虽然常在一起,连说闲话的时间都没有。

  大半年时间过去了,新营终于建成。这一日,全营举行隆重的庆祝大会。众人都来向纪晓岚敬酒。难却大家的好意,他只得频频举杯,但不胜酒力。还是黛娜替他解了围,代他干了一杯又一杯。宴会结束,众军士归营休息。整个军营寂静无声。纪晓岚和黛娜在营前散步,不远处是在大门站岗的值班士兵。

  这天正好是八月十五,那月正圆。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枝和花丛偷偷地看着他俩。他们的心情很好,那是完成一桩艰难的事业后满足的喜悦。

  “先生,那天在山上,我瞧见你与两个探子搏斗,不像是没有武功的。莫非先生也是练家子?”

  纪晓岚点点头:“我小时候练过武。我家附近有座小庙,里面住着个和尚,因为痴迷于棋道,大家称他为棋和尚。他不仅棋艺佳,武功也好。他很喜欢我,教我下棋,教我武功。其实他那一盒棋子也是武器,百步之内掷敌必中。那天,我那一砚盘掷向敌探,就是用了师傅教我的功夫。否则,以对方的武功修为,若是寻常一击,怎会躲避不开?我这一套软鞭的使法,也是他教给我的。”

  “原来如此。”

  纪晓岚接着说:“我看小姐一身武功确实了得,一柄剑出神入化,显然是名师所授。”

  “不错,我的师傅是天山神尼,她在西域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了,”黛娜仿佛陷入回忆之中,“我出生不久娘就病逝了,三岁那年,天山神尼化缘路过我家,见爹爹正带着我玩。她说我有慧根,愿意收我为徒。爹爹久闻天山神尼大名,知道她不仅武功了得,文学修养也十分深厚,就同意了。这样,我自小就在师傅身边,她待我有如亲娘一样。”

  纪晓岚深有同感:“我师傅也是这样。他不仅教了我武功和棋艺,也教了我怎样做人。大约十五岁时,他就不再教我武功和棋道。他说,就我的天资,学棋和学武均可有成就,但学棋容易陷进去而出不来,荒废了事业;学武保身足矣,不必成为万人敌。他希望我不要像他那样痴迷于棋道武功而不能自拔,劝我在文章学问上多下工夫,将来作国家的栋梁。”

  黛娜说:“你师傅说得对。”

  纪晓岚满带感情地说:“师傅的话让我受用终生。以后几年我在下棋和学武方面大有节制,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业上,后来就中了乡试。”

  “我知道呐,你是顺天乡试第一名,解元噢!”黛娜笑着说。她又说:“怪不得你诗中写道‘少年事游侠,腰佩双吴钩。平生受人恩,一一何曾酬’。”

  纪晓岚大惊:“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诗的?”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那天在酒楼上续诗的姑娘,就是你?”

  黛娜微微一笑,轻轻念道:“北风凄以厉,十月生林寒。飘摇霜雪降,蕙草亦已残。黄鹄接冀翔,岂碍天地宽。前后相和鸣,亦足为君欢。”

  纪晓岚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笨,怎么想不到!这样的聪明天资,除了你黛娜姑娘还会有谁?”他一阵激动,不觉紧紧握住黛娜的手:“我可找到你了!我可找到你了!”忽然觉得失态,赶紧放了手。

  他们感到有些难为情,彼此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幸好这时月亮慢慢隐进云中,它的光辉带上几分朦胧,不让他们看清对方红红的脸。

  为了打破尴尬,他们又闲聊起来,渐渐恢复到开始时的自然状态。别看黛娜性格像个野小子,其实她不乏女性的细腻。她想,这天正好是中秋节,纪晓岚肯定有思家之情。于是她就不断地问他家中的情况,让他倾吐出来,这样心情会舒畅一些。

  而纪晓岚呢,本来就生性诙谐开朗,喜与人谈天,现在有这样一个美丽可人的姑娘陪伴,月色又是这么美好,不觉谈兴更浓。

  他对黛娜说,他的母亲是个《红楼梦》迷,看书看得经常掉眼泪,常常饭也不吃。儿子去劝慰她时,老太太抹着眼泪说:“宝玉和黛玉这两个孩子命运怎么这样不济?我看到黛玉焚稿葬花一节就禁不住伤心。”

  儿子无奈地摇头。摇着摇着摇出了一个主意。他对老太太说:“母亲,您看的那本书不对。那《红楼梦》后四十回,是给人篡改了的。曹雪芹的原稿里,宝玉和黛玉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磨难,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结为夫妇,并且还生了几个大胖小子呢。孩儿在一个朋友那里看到他的原稿,过几天待孩儿借来抄给母亲看。”

  纪老太太大喜。而纪晓岚呆在书房里,握笔编写着《红楼梦》“第八十一回”、“第八十二回”……纪母在自己的房里,读着新《红楼梦》,一边读,一边喜笑颜开。

  黛娜听到这里,乐得开怀大笑:“你还真有办法。”

  她问纪晓岚,还有什么可乐的事情。纪晓岚想了一下说:“我家中养了一只小花狗,因为经常偷肉吃,被几个丫环勒死了。奇怪的是,众丫环中,只有一个叫柳意的,常常梦见小花狗咬她。她常常说梦话,被别的丫环听见,经追问,她就说了出来。”

  他问黛娜:“勒死小花狗是几个丫环共同干的,为什么只有她一人做这个梦呢?”

  黛娜笑着说:“你考我呀!”略一思索,试探地问:“是不是这柳意也偷肉吃?”

  “对,听到丫环们的反映后我也是这样猜想。”

  “那你是怎样试探出来的呢?”

  “我叫来众丫环,对她们说,‘小花狗也给我托了梦,它说别人对它动手它不恨,柳意动手它就恨,因为她也同它一样偷肉吃,因此没有资格这样对待它。’接着我问柳意:‘小花狗梦中的话确实不确实?’柳意跪下说,是这样的,她愿领罪。于是我对她说:‘好了,以后你不再偷肉,小花狗就不会再在梦中缠着你了。’此后柳意果然就不再作噩梦了。”

  这事情挺有趣的,黛娜听得格格直笑。

  纪晓岚还向黛娜谈到自己充军来新疆的前前后后,谈到他被和珅陷害的情况,甚至连他对任何人都未谈过的秘密也讲了,他觉得这姑娘是可以完全信赖的。

  为了不让话题太沉重,纪晓岚又说:“其实我被充军到新疆完全是自找的:出事前不久,有位朋友送了一幅‘天山狩猎图’给我,我看它画得好,就题了一首诗:‘白草粘天野兽肥,弯弧爱尔马如飞。何当快饮黄羊血,一上天山雪打围。’你看,我这不是自找的吗?”

  黛娜把这首诗重复念了一遍说:“写得好,有气势。幸亏你写了它,要不你来不了新疆,咱们也见不了面。”说罢又笑了起来。

  纪晓岚也笑了。他们就这样谈啊笑啊,直到夜过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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