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人很少。教工餐厅里的馒头平时早就没了，这时候还有一半多。肉类菜不缺，见不到底，若在平时，只有风卷残云后的零星几点，你若爱吃，你就拿着勺子使劲刮吧，刮不到，你就拿着盛菜盘子贴近餐盆，把零星的几点拨到自己的餐盘里。素菜在餐盆里满当当的，不见动的痕迹。

　　老高很快打满了一盘子菜，也很快意地拿了三个馒头，和其他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一桌五个人，就开始叨叨起来了。

　　高考志愿没有填好，学生家长赖老师的。

　　学生有不少是贫困的。财会室的说道。

　　后来又说到高考表彰的事。

　　某某见报了。

　　佛山、东莞高考奖金几万块。而我们没有动静。

　　老高补充道：“中山高考奖金，班主任能拿到25万。”

　　上过高三的，心里就转不过弯来。“这么累，怎么不给钱？”上级领导说：“你努力，拼死拼活，这是应该的。”本校的校长可就难做人了，不谈钱吧，这不符合人情。谈钱吧，伤感情。高三年级人员连校长都亲自拉人了。

　　老高目前对此还无太大刺激，他想的就是，把业务搞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得不到的东西，你就是叨叨一千遍又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