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依

    五月底的天气，己是热气迫人。

我走进一间小餐厅，找了一角落坐下，旁边有一盆不知明的绿色植物，绿油油的，十分惹人喜欢。一个女服务生微笑地问我：“小姐，请问你要点什么？”

“先给我来一杯橙汁，我等人。”我淡淡地回答，服务生仍是微笑着，轻轻着了一声：“好的。”

说完退了下去。

我半眯着眼，享受着这里的冷气。在这里天气里，坐在冷气底下是最舒服的了。我偷偷看了看周围，人并不多。冷冷清清的三四个人。我挪了挪身子，椅子很大，冰冰凉凉的木板做的，光滑的榄油，发出好闻的香味。我舒了一口气，干脆闭上眼，满足于冷气的度数。

“小姐，你的橙汁来了。”耳边又传来服务生的微笑声。

我睁开眼，看了看桌前的橙汁，对着服务生点点头，轻声道：“谢谢”。

服务生仍是微笑，但这一次连眼角也笑了，显得很美丽。她很快踏着轻巧的脚步走了。我猜测她很高兴，可能是因为我的态度变了吧，又或者是因为她己把顾客要的东西送到了顾客手上，顾客满意，她也满意。我记得曾在某本书里说过，顾客是上帝，那时我并不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知道在西方，上帝是很受人欢迎的。那么，顾客就是很受欢迎的了。其实，说得世俗一点，顾客就是钱。我声名，我决没有骂刚才那美丽的服务生，而且我很喜欢她呢，可能她是因为她真的喜欢她的工作。

我啜的一口冰凉的的橙汁，又闭上眼，半仰着头，继续猜测着刚才那些服务生的想法。

阳光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大了，小餐厅的玻璃窗给微斜的阳光照着，反射出刺目的光线，让人十分不舒服。

女服务生轻巧地走过去，把窗子的美丽布帘拉了过来，回来给众客人一个抱歉的目光。

没有刺眼的阳光，就像回来到阴凉的树下一样，很舒服，客人们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全都向那女服务生投来赞许的目光。女服务生涩涩地笑了笑，继续低头干活。

我嘴角微翘起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花布，淡米色中杂有几朵深紫色的薰衣草，整洁而又不失优雅。再次闭上眼，享受着这舒适的环境。

“Hi，我来了。“是一个女声，但不是那位服务生，是我今天要等的人。我睁开眼，暂时把猜测服务生的心思放在一边，面对着来人。月珍是我的好朋友，她也是广西人，不过她是百色人，和我不同一个省，可我们却在同一间厂里认识，成为好朋友。月珍站在我对面，拉开一张椅子优雅地坐下，披肩的秀发垂了下来，很好看。月珍灵活了双眼瞅了我一眼，用手掩嘴轻轻笑一一声。

我不解地皱皱眉，问：“你在笑什么？”

“笑你的吧！”月珍再次轻笑出声来，笑声有点清脆，就像风铃敲响般，让人忍不住放松心情，但我不喜欢，因为她在笑我，我宁愿看那女服务生那含蓄的笑，那无声的笑，可能我觉得在这个美好环境无声胜有声。

“我有什么好笑的。”我低头啜了一口橙汁，轻声问。

“你猜一猜”。月珍依然轻笑，白嫩的小手柔情地揽了揽前面的留海儿，显得另有一种风情。

我侧头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半眯着眼继续沉思。

“小姐，请问你要点些什么？”一道声音打破了我的思路，是服务生，可惜不是那害羞快乐的女服务生，他是个男的。我有点不高兴，因为他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瞪着那男服务生，而那男服务生却毫无所觉，眼中带有些惊艳而又痴迷地看着月珍。我用手托着腮，我想，这个服务生大概给月珍迷住了，连我杀人的眼光都没查觉。

月珍修长的手指翻开菜单，略看了一下，抬头问我：“依儿，你想吃点什么？”

我如女王般伸出手，月珍半起身地把菜单给我，那及肩的秀发荡了一小圆圈，飘逸动人。我侧眼看了看男服务生，那家伙竟然没有回头，真是气死人。我粗鲁地翻开菜单看了一下，没有我喜欢吃的，又把它仍在桌上，对月珍道：“你点吧，我随便。”

月珍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很快点了几道菜，还加了两瓶啤酒。

“不要啤酒“。我横眉冷对那准备要退下的男服务生。

男服务生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月珍，站住不动，他在等月珍的回答。

我有些恼火了。提高了少许声度：“不用看她了，今天我买单，我做主”。

这下子，整个小餐厅吃饭的人都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让我觉得我好像童话灰姑娘的继母，而月珍无疑是灰姑娘了。至于王了，这个服务生，哼，他还没够资格呢。

男服务生退了下去，不管他多着迷月珍的美色，但他的饭碗还是重要些。我垂下眼，月珍小声问我：“依儿，我只喝一点点啤酒，干嘛不要。”

“你胃不好”。我连眼也没睁，我又不喜欢喝啤酒，可是这一句我没有说出口来。因为我知道月珍是我的好朋友，对于我的爱好她是了解的。

月珍没有再说话，但从她沉默中我知道她很失望，可对我来说，一个再过一个月要做手术的病人来说，我是不会心软的，心软只会害了她的。月珍很喜欢喝啤酒，而且酒量很大，也许她的胃一半就是因为喝多酒而搞坏了。

“小姐，这是你们点的东西。”这是服务生的声音，但是我却睁开眼微笑，因为这个是女服务生。

“谢谢”。我对着那可爱的女服务生点头道谢。只见她笑了，笑得好开心，很快踏着轻快的服步退了下去。

月珍抬起头，向我投来奇怪的眼光，我脑中立刻闪出三个字：“同性恋”。一下子，我给自己的想法弄得啼笑皆非，还好在不是二个字：“变态。”

“今天李锋没陪你过来，他放心你吗？”李锋是月珍的男朋友，是江西人，是个很好的男孩子，配得上月珍。

月珍脸色有些黯然，幽幽道：“我跟李锋分手了。”

“嗯”我挑挑眉，咬咬筷子头，没再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我和他为什么要分手？”月珍反而不解。

我无奈地反了个白眼，真亏她还是我好朋友，那也太不了解我了吧。“你怕连累李锋，所以自己提出分手，我拜托你，只是做个小手术，别想太多，从没事的。珍，你要想清楚，爱情是得来不易，特别是两情相悦，你自己想清楚点。”

月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钣。我把头看了看厅外人来人往，车来机过，刺耳的声间丝毫没有传进餐厅，我想，这间餐厅的隔音玻璃真好。

“依儿，你说李锋会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分手是我提出来，我不好意思要叫他跟我和好。”月珍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珍，别想太多，李锋他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你的，不过，珍，我希望你别把爱情当游戏，不是想玩就玩，不想就不玩。”

月珍没有再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听进了我的话。

“呵，原来你们在这里，我找了很久，可终于找到了。”一个带焦急的声音插了进来，我和月珍同时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李锋，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月珍低下头，不敢看李锋，我也沉默不语，李锋看了我一眼，看见我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有挨坐在月珍身边坐下，轻声问：“珍，别闹脾气了，咱们回家吧，别打扰依儿了。”

月珍抬起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有少许埋怨：“你在关心我吗？”

“我不关心你我关心谁呢！”李锋反问。

月珍泪水哗啦啦地流出来，李锋一下子给弄得手忙脚乱。：“你别哭嘛？珍。”

“你每次只会说叫我放心，可你就我怎么放心，做手术的是我，一有个不测，死的人也是我。”月珍哭诉着。

“你不会的，我不许你说死，你不会有事的。”李锋如惊弓之鸟，失态地吼着，手紧抓着月珍不放。

我在一边暗想，李锋大概给月珍吓坏了，要不然好脾气的他也不会如此失态。在场还有两个人为此担心呢？那两个服务生。男服务生大概是担心月珍受欺负，而女服务生，我想，她以为客人是来闹事的，如果出大问题，她该怎么办。

我瞪了一眼男服务生，给了一个安心微笑送给女服务生。“两位，如果你们要讨论你们的事，请回家里面讨论，这里是公共场所”我平淡地看了看前面两个失态人。对于这种事，社会上出现太多了，别人是帮不了的，只有自己搞定。

李锋和月珍相视了一下，点点头。李锋揽着月珍的肩膀出了餐厅，我侧头看了一眼两个服务生，一个是失望，一个是松了一口气。

我半眯着眼，享受着这种美好的环境，心态很平静，我也不再去猜测不知道的事情，我的脑袋现在需要休息，它需要的是一片空白。

“服务生，结帐。”我喊了一声，男的服务生无动于充，只是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女服务生进速拿起本子来到我身旁。

“你姐，用完餐了。”一边问候一边进速为 我结帐。

“嗯”。我站起身来，把钱给她。

“谢谢”女服务生接过钱，送我到餐厅门口，微笑着：“下次再光临。”

我转过头，颔首微笑，笔直地向前走，虽然明天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但依然会记得这个小餐厅，还有那位可爱的女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