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女儿是水做的,女子是好的,一旦变成女人,则比男人还坏”的雪琴之言,所以亲近我的学生,亲切如你的女子,是我几乎的天性,又加了后天的春风豪光的滋养,是这片奇异神采的土地给了我这般情怀,造化了此端心性。
这样的情怀,从华人的生命感悟看来,是有历史的,生命感悟是从洪荒到文明的特别惊醒,那是魏晋之期的生命意识,也是《美的历程》所谓的狰狞之美,盛唐之音,无我之境,一路花木,一天彩霞,一域风情,到了清朝雪琴时代的思考,便是感伤的了。
当然,你知道,国难民国,外来文明的侵扰是不容我们感伤浪漫,诗意的栖居,我们从被焚的园中走出来,为生存打拼,流血,死亡,新生,有了近六十年的安宁之后,那些感伤的气息终于在烽火硝烟厮杀血河的天空纯净川流复清之后,冉冉复来。春天里的远村景观,蓝蓝雾雾的弥漫,于是,我这样的人出生了,形成了,成为一个兼具阴柔之悲风阳刚之竹石的追随者,继承者,以及发扬光大其的可能者。是这样么?你金钗般灿烂,清水样纯洁的小妹?
那些金钱兑换青春的富人,有同志同情者,但以为更多的是懵懂无知,被情欲左右,被虚假荣华役使的粗人莽汉,泥猪赖狗是骂人的吗?那是雪琴先生洞明烛照已久的兆言警示啊。自命清高者也吧,自负才情者也可,我走在近似无人的大街上,旷野之中,都看到一朵又一朵鲜花,一粒又一粒的精灵不幸成为女人,成为猪狗不如的怪物,妖婆,我悲伤不已,自怨自艾,真切是好多人所不耻的浊玉痴贾?
他们的婚礼我不再参与,除非是我比肩迎晨,同波朝露夕阳的你与你们,来见我之前,也有另株美丽的女儿,我们常常短信相慰。我从北京归来,每年都会想到她,即使北京昱弟所居的寂寞或梦中,也会想到她,她和你——如果你能和她一样——是我心中的一块胜地,我的风景区,我的被文明文化所熏陶所烘烤而烧制的那尊瓷华,我把她写进我的作品里,我为她镶嵌了“江离”这一美名,遥望屈子之颈项。
这般想到她,就带着礼物给她,一个本子,一盒千克力,还有一片纯洁的情谊,她还是女儿,是女子,可惜,我未能这样地同样谈话给她,以免让她误会为风尘中的那些邪流污水,我只好卑贱的转过身来,不再打扰,也不忍心见到她终是成为女人的可怜生活。
你是我生活中可见的另一个她吧,我的红颜朋友?能够的知己?你可是学习中文的啊,你还是从北京毕业归来的。北京,我向往和亲近的地方,我唯一的胞弟生活在那里,那里的市郊还有雪琴先生的酒令和足迹,你耳濡目染,行走在长安、复兴、翠微、玉渊潭的风中,是一株蓝色的鲜花,婷然给人一照又一照的倩影,怦然心动,回到少年,回到永远的春天,回到文化流淌至此的河湾之处。又或许也是另外的一个阴谋,为一个本来卑鄙的龌蹉念想辩护遮掩?我不是那样,我死不愿那般庸俗。
女儿是水做的,女儿纯洁清澈;女子是水养的,柔顺而坚韧,净涤人的灵魂人的兽性兽形,你应该是这样的女子,婚礼和今后的生活也不会污浊你的心态与裸体,因为居安女士,就是一个证明,我愿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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