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谢谢!”
离开了医疗中心,三个人钻进车里,风筝通过车里的观后镜看着木春樱,她此时正在流泪,两行清泪淌下,她喃喃地说:“都怪我,怪我不应该,鼻子闻不到,没看到……”
“事情已经发生,你就不要自责了,你又不是故意的!”风筝还是在心疼着木春樱,其实他自己一夜未眠,眼睛也是红的。
一场火将客户的物品烧的损失大半,这个赔偿款就足够让风筝头疼的,并且公司没有买保险,也不能索偿,这个损失真的太大了,这些年他兢兢业业的打理公司,结果却毁于一场火!
几个月后,风筝关闭了公司,抵偿债务后,他已经一无所有,他的身畔只有小金陪着,木春樱不知道去了哪里。
……
夕阳如迟暮的美人,它穿着火红的衣裳,金色镶边。
风筝和小金在广场上放飞了一只风筝,风筝越飞越高,让风筝想起以前和木春樱放过风筝,一晃已经好几年了……
“木春樱,你去了哪里?”风筝看着天轻声的问自己。
……
M国,某市。
李牧群刚到M国,就发现杜小美在跟踪他。
爱饶舌的司机不停地说着M国这里那里好,说着说着就忽然叫道:“后面的车子好像跟了我们很久了,这小子想干嘛?”
“你只管开好你的车,”李牧群皱眉,“其他的事你别管。”
“OK,我听你的。”
杜小美舒适地坐在加长的劳斯莱斯车里,她手里端着一杯洋酒,淡黄的颜色,通透的酒液,她呷了一口,脸上浮现出笑容。
“李牧群,”她自顾自道,“你永远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握!”
李牧群开始做起了学生,他每天的课程安排很满,晚上还要自习。他知道父亲在他身上倾注了不少心力,如果自己再不努力,以后就可能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但他在校园的树下看书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覃愿。
……
M国,某超市。
美伊在帮着覃愿推车。
看着玲琅满目的商品,覃愿觉得有些倦怠,自从诊所关闭,她就一直打不起精神。
李国青曾给她打电话说:“等这个风波过去,你还是一样可以恢复诊所营业……”
言犹在耳,时间过去了几个月。
覃愿和美伊走出超市后,将采买的商品搬运上车。美伊驾车,覃愿坐在副驾驶位上。美伊刚启动引擎发动车子前行,她突然说:“有情况,覃愿赶紧低头,我叫你低头!”
“砰砰砰!”
一串子弹穿越玻璃后在车子后座上留下几个弹孔,接着车子急刹车,后面的车连续追尾……
美伊愤怒道:“那个小娘们儿居然在这里安排有伏兵!”
覃愿惊慌失措说:“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们的枪口会瞄准我们?!”
“是杜小美的人袭击我们!”
美伊踩油门车子加速,接着她掏出驾驶位旁暗箱里的枪来,覃愿见到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有枪?”
“M国没有禁枪,你快低头,我现在要甩脱他们!”
美伊在路上走拐右转,终于不见杀手跟随。她见到一个加油站,缓慢把车驶入,接着说:“给我的车加满油!”
加油站的人员听闻很快跑过来。
美伊吐出口气,刚才确实惊险,这个时候警察应该已经介入,她的身份特别,不想卷入警察的调查中。
美伊将覃愿安排在汽车旅店,她要在向雇主报告前,先联络黑哥。
听闻美伊和覃愿遭枪击,黑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国外不安全了,他们都有枪,这样吧,你们尽快回国。”
美伊“嗯”了一声,严肃地对覃愿说,“我们今晚就飞回国去!”
覃愿这么些日子已经是听之任之,自己的性命都交托给了美伊。
机场的大型飞机起飞,收起了起落架,发出一阵划破空气的蜂鸣声,横穿云天而去。
“你又下黑手了?”李牧群从父亲那里得知覃愿遭受黑枪的时候,转身就质问杜小美说。
杜小美眉毛上挑,“我说过你是我的,我不会和其他女人分享你!对那个女人我已经下了江湖追杀令!”
“‘江湖追杀令’?你怎么一天到晚喜欢打打杀杀,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对了,你不爱我,也不在乎我爱不爱你,你就是为了你的‘黑社会梦想’!”
“你什么意思,我不在乎你?不爱你?那我为什么死气白咧地缠住你,你说!”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就跟你卯上了,你怎么办?”
“我是拿你没有办法……”李牧群叹气,无能为力地摇头。
……
国内,G市,临风快递公司,这是一家风筝和朋友一起开的公司。
风筝接连几天待在公司里,白天拼命工作,晚上喝着闷酒。这时,他刚签收了网络上点的餐,开了瓶酒自己喝着。
小金闯进了风筝的办公室,她似乎也喝了不少酒,就那么跌跌撞撞的进来了。风筝没有什么心情,见到她也只是说:“你来的正好,我的好妹妹,我们兄妹两个好好喝点。”
小金歪倒在办公沙发上,按捺不住,“哥,你可不是我的亲哥,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嗯?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我那么疼你,难道说哥哥还不喜欢你吗?”
“你知道我说的‘喜欢’不是你说的那种!”
“妹妹,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你送我回去……”
风筝收起刚点的餐和几瓶酒放入车子后备箱里,然后就来搀扶妹妹坐进车里,他启动了车子,一会儿就开车到了小金的住处楼下。
小金还在说着酒话,风筝不停地说:“你怎么喝这么多,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呵呵,我的心事?”小金的脸庞像红苹果,“我的心事就是我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你说什么?哦,是的,妹妹爱哥哥嘛,你说的肉麻了些,不过也是事实。谁让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妹妹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我的亲哥哥,你是我的爱人还差不多!”
“你醉了,小金,我亲爱的妹妹,以后不要这么说,今晚我就当你是喝多了……”
“我喝多,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
风筝叹了口气,将小金扛在肩上,一步步上了楼。
“你好好休息,妹妹。”风筝把小金放在床上。
“哥,不要走,你等等我,我去洗个澡,我有话要跟你说!”
风筝说:“行,我等你,我也累了,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
小金进了洗澡间里,整个人就突然清醒,她嘀咕着:“我就不信我不如那个女人,我今晚就把自己交付你,我以后不叫你哥哥,我要叫就叫你亲爱的!”
从洗澡间里出来的小金好像水中的莲花带着朝露,她这么些年来出落成大姑娘不说,还学会了装扮自己,只见她裹着浴巾出来,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魅力!
“小金,你怎么还化了妆了,挺奇怪的……”
“风筝,你好好看看我,你看看我是不是比那个女人美丽!”
“小金,你怎么了,突然就叫我的名字,喝多了吗?……早点休息吧。”
“你看看我,风筝,我从今晚起就不再是你的妹妹……”
小金拉开了浴袍上系的结,浴袍滑落,她整个胴体都暴露在风筝的眼皮底下。
“哎,你这,小金,赶快吧衣服穿好!”风筝扭过头,他觉得这个香艳的场面实在是“辣眼睛”。
小金光着脚,一双天然雕饰的玉足缓步上前,她将自己的身体投入到风筝的怀里,风筝想推开她,却又怕碰到她的光身子,风筝凌乱的思绪开始沉淀。
他想起好几年前坐在店面的台阶上眼睛大大的小金,丝丝雨水落在她的肩上,脸上,眼眸里……
她从小就是一个可爱漂亮的丫头,现在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平时不注意,这个时候才发觉她亭亭玉立,既纯情又有风姿。
风筝的思绪停留在回忆中的这段时间里,小金已经在吻他,她的唇落在风筝的脸颊、脖颈处,她还吸吮着他的耳垂。
风筝的确有些心猿意马,但是想起了这些年都是兄妹相处,这个时候的小金不知道是怎么了,魔怔了?
……
木春樱独自到达S市。
高铁站上有许多的游客,S市有不少的名胜古迹,他们慕名而来。
木春樱突然有了个念头,她想去做导游,这样就能在S市工作,也可以常和父母亲在一起……她在外这两三年,竟然带着满心的悔恨和焦躁回到家乡,她很渴望家庭的温暖,而父母身边就是爱的港湾,她这只小船该靠岸了。
木子林看到门口放下行李的女儿,他很快走上前去,“樱,你怎么回来了?”
母亲林仙正端着菜肴上桌,听到木子林这样说,她皱起眉头说:“老木,她是咱们的女儿,她怎么不能回来?”
当晚,木春樱就和父母亲讲清楚了火灾的发生过程。
木子林在客厅里徘徊,他突然说:“女儿,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可能是被人设计了——”
林仙慌忙道:“我也觉得这事情来的蹊跷,我们的女儿不是那种会闯祸的人,她怎么可能让火势变得不可收拾?”
“樱,你没有得罪什么人吧?”父亲木子林问。
“没有啊,”木春樱回忆道,“我在那里得到风筝的照顾,公司的人对我都很好……”
“风筝的那个义妹对你怎么样?”
“小金,小金她对我也挺好的。他们兄妹感情很好,小金爱屋及乌,对我也可以的。”
“小金?”木子林心里有些疑惑,不禁问了句。
“就是风筝的义妹。”林仙在一旁插嘴道。
“这个小金不是风筝的亲妹妹,听你说他们兄妹感情很好,那……两个人有没有别的感情?”木子林问。
“这怎么可能,老木,你想到哪里去了?”林仙再次插嘴。
木春樱摇头想了想,“应该没有吧……”
“我们这个女儿啊,从小就心大,一些细节,人与人之间的细腻感情,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木子林看着妻子,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母亲林仙有些明白了,那个小金和风筝一定不是一般关系,因为义妹什么的,根本还不是近亲嘛。
“火烧起来就很奇怪,你人也在仓库,不能及时发现也是有罪责的,可你怎么鼻子也闻不见味道呢?”
“她不是有鼻炎嘛。”林仙似乎不信事情有那么复杂。
“你们仓库里包装物里面有泡沫吗?”
“有的。”木春樱恹恹地回答。
“泡沫那种东西,燃起来是见不到火苗的,但是也有刺激性味道。因为你的鼻子闻不到气味,恐怕火烧来起时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木子林说着就又疑惑道,“为什么灭火器是空的,这一点也值得怀疑。”
当晚,木子林和林仙虽然接到风筝打来的电话,但是按照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回答说:“木春樱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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